小哥?眼泪流进口中,舌头上尝出苦涩的咸味。
他慢慢握住我扯着他衣服的手,轻轻俯下身,闭上眼,我感觉到他的嘴唇印了上来
月光下,他裸露的左肩的到胸口缠绕的麒麟特别突兀,特别眼熟。但我已经不想问了,我用手抚过他的麒麟,抚过他身上的一条条疤痕,一点点慢慢吻过去。我身上点的这把火带着深刻的痛,就像是要把我所有的绝望和欲望一起燃烧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究竟只是另一场梦,那么这可能是到此的第一场让我不再迷茫的梦。而我终于明白,我的惶恐是因为我没有找到眼前这个人。
我想我到现在才明白,我生活当中那巨大的漏洞和不安并不是因为记忆的缺失所造成的,而是因为我迟迟没有找到眼前这个人。
就是这张脸,这个人,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却始终未曾看清面容。
我记得他的这双眼睛,像是入夜之后深沉的河水,乌黑得发亮,我能从里面看到我自己的脸。它们不可能随着记忆一起丢失,因为它们并不属于我的记忆,而属于我自己本身。它们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就算有天我死了,只要我的魂在,它们也依然在。
我把他扯了下来,让他压在我的身体上,用双手紧紧抱住他。
这热量和重量让我浑身都充斥着满足和踏实的感觉。
他微微支起身体,凌空看着我。我闭上眼,仰起身,贴了上去
所谓的回家,这是我从醒过来,忘记一切之后,第一次有了真正回家的感觉。能让你感觉完整,才算是家。
我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窗帘没有被拉上,太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一直落到我的床上,我按着疼得快要炸开来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环顾四周,显然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赤着脚在整个房子里面转了一圈,东西全都乱七八糟,一切都是我的风格,丝毫没被有人来过的痕迹破坏过的感觉。
难道只是梦?而梦的内容也有些零散,我记得不清楚了。都说醉酒时候,人的脑子是被甩在脑袋上空的,这话确实一点不假。
我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昨天离开饭店之后的很多事情都断了片,是谁送我回来的?小花?
我喝了两口水,把杯子放在桌上,闭上眼睛,用手指节扣着桌面。不对不对,我究竟是忘了什么?
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黑乎乎的房间里站着,他站在窗户的边上,看着外面。我只记得这个模糊的影子,直到,他突然回头,月光照亮了他的脸。
我猛然睁眼,扯了丢在客厅里面的大衣就冲了出去。
我脑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就是他。
我开着我的破金杯,一路钻空子,闯红灯,恨不能把路上的车子全体撞飞。我拼命打胖子的电话,就是没人接。没办法,我只能去他的酒店找他,结果到了他的酒店,酒店说他今天大清早就退房了。紧接着,我就收到一条短信,是胖子发来的:
天真,我有事回京。下次再来捧你的夜场。
我擦!!我想起来胖子昨天对我说的话,他娘的,这肯定是故意的。他十有八九觉得自己讲了不该讲的东西,就准备跑回北京。
我想都没想,调转车头就奔着机场去了。
好不容易到了机场,一查看班机时间,胖子那班飞机已经飞走了。我又猛打小花的电话,居然告诉我是关机的。我一时之间有点泄气,我不过是想找个人来给我解释清楚一些事情。就这样,我在机场瞎转悠了五分钟之后,突然想到一个人!
没错!这个人一定知道!
我立刻上了车开出了机场,一路直奔浙二院。
小姐,我找齐豢齐医生。
前台的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立刻笑道:咦?是你啊!接着又看了看我的周围,今天就你一个人?那个帅哥没有和你一起来?
我有点纳闷,怎么,看来我以前怕是经常来找齐蒙古,不过她说的帅哥是谁?
她看我一脸不明白的表情,立刻掏出手机翻出来一张照片给我看。
我一看照片就愣了一下,更激动地问她:请告诉我,齐医生的办公室在哪里?
她撇了撇嘴说:齐神家里有事情,所以请了一个礼拜的长假。你这么急,我给你他家的地址吧。
我千恩万谢之后,转身就要走。她急得从前台里面蹦了出来,大喊手机还我,我这才发现手里面还拎着姑娘的手机。我赶紧把那张照片拷贝过来,把手机还给她,急匆匆就奔着纸上齐蒙古家去了。
照片明摆着是偷拍的,但是这偷拍的角度不错,照片并没有拍到我的正面,因为我正回头和身边的那个人说话,而那个人恰好被拍到了正面。
果然就是他,那个前几天来我店里买了拓本的人。
人的记忆可能并不牢固,它很容易丢失。不会丢失的只有人本身的感觉。在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的潜意识已经在告诉我:这个男人,我认识他太久了。只是我迷茫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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