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账,一起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来到楼梯口时,铁驴喊了声停下,又指着楼梯说:“徒弟,我一直说你身手不行,你还不忿。这样吧,现在跟你打个赌,我用一条腿上楼都比你快,信不信?”
我看着铁驴微微发红的脸,心说他喝完酒就吹吧。我没答话,却很不屑一顾地呵他一声。
铁驴上来那股劲了,当即把左腿抬起来,用手勾着脚踝,意思是从现在开始,这腿就不用了。
他又问我:“咋样?敢赌不?”
我看着他那金鸡独立的样儿,一时来了兴趣,说,赌就赌,又跟他强调:“我要赢了,你就把三年前那场大战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告诉我,成不?”
铁驴嘿嘿一笑,说没问题,又问我:“我赢了怎么办?”
我压根儿就没考虑他能赢的问题,随口来了一句:“你能赢,要啥我都给。”
铁驴点点头,让我准备准备。
我心说这有啥准备的,跑楼梯而已,难道还要抻抻筋压压腿?
我摆手说不用。谁知道话音刚落,铁驴回了句好,就嗖嗖地往上蹦了。
他跟个蛤蟆似的,还一蹦三级台阶,几个眨眼间,这排楼梯就
被他跳完了。我开始紧张了,也嗖嗖地往上跑,心里便忍不住骂了一句,心说缺德驴啊,我说不用准备,但没说不用喊开始吧?
我拼出全力来了,可悲的是,竟真斗不过他,一直处于落后状态。
等铁驴跳完最后的楼梯时,我都快累蒙了,这么一闹,肚子也有点儿难受了。
铁驴放下左腿,适当活动几下,还对我嘻嘻笑。我有点儿情绪低落,也愿赌服输,问他想要啥。
铁驴一摆手,说现在没啥要的,等以后想到再说吧。
我最烦欠别人东西了,但有啥办法?这次真就欠了铁驴。
我俩又到走廊找到十五号房间,我拿出钥匙开门,等拧了两下发现,根本拧不动。
我纳闷儿了,心说难道姜绍炎回来了?还把门反锁了?
我咦了一声,又敲敲门,算是一种提醒。突然间门开了,有一个小伙握着大厚玻璃做的那种烟灰缸,冲着我的脑袋狠狠砸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不过这点随机应变的本事还是有的,我急忙双手齐出,提前把烟灰缸接住了。
那小伙跟疯了一样,使劲扭着手,想把烟灰缸抢回去。
我跟他较上劲了,铁驴凑过来帮我一把,对着小伙一推,力道不小,一下把他推出去挺远。
这时又有个小伙,胡乱挥舞着一把水果刀,朝我俩冲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还说跟我们拼了!
我趁空看清这俩人的长相了,也算认识他们,就是刚才吃饭时遇到的那俩神经兮兮的驴友。
我反应过来了,对着他俩摆手说:“等等,我们不是坏人,误会!”
握刀的小伙停下了,依旧很紧张与警惕。
我没理他,问铁驴:“这是几楼?”
铁驴挠挠脑袋,不确定地说:“好像是五楼!刚才我蹦得快,也许一时兴起多跳了一会儿!”
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赶紧跟这俩驴友解释说我俩走错了,是住他们楼下。
我还把门锁上的钥匙拔下来,给他们看,上面有一个小牌,写着十五呢。
俩驴友不吱声,光瞧着我俩。我也实在不知道说啥好了,跟他们再次道歉,又拉着铁驴赶紧走了。
等下了楼,我们确定又来到四楼的十五号了。这才是我们的房间。
但我把钥匙插进去之后,发现还是拧不动,我心说,奇怪,自己撞邪了?
这一愣神的工夫,门开了,姜绍炎看着我俩,尤其看着我,嘿嘿笑着问:“怎么了?开个门咋这表情?”
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回了句没啥,跟铁驴一起进去了。
姜绍炎也不跟我们多胡扯,把我俩叫到床上坐着,又拿出一张霞光镇的地图,摊在床上。
我留意到,地图上有三个区域被铅笔圈出来了。我就指着问:“这代表啥?”
姜绍炎叹口气说:“霞光镇这里只有个小派出所,警力有限,我今天去了一趟,对案件的最新情况已经有所了解。但有一件事是必须再次核实一下的,当地警方没合适人选,这就要咱们仨上场了,咱们做一次红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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