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变得蠢不可及,这小子比午夜还他妈冰冷,居然搞上一个以杀人为生的男人,他迟早会去杀死那个人,那个人是这一切的,把他变成了这个操蛋模样。去他妈的。老子要开枪轰碎这该死的世界,还有运动员,还有在浴室发现我在看男人的小子,还有体育馆里扯掉我的毛巾害得我当众露下体的鸟人。
再这么下去,我就无法完成任务了。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格里塞尔达再打电话来。或者某个夏威夷衫会冒出来,因为她肯定派了其中一个来确定我完成了任务,然后收拾残局。多半是粉色夏威夷衫,他显然非常了解各家夜总会,说不定我舔他一回,他就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是说,哪怕舔得不够舒服,男人也会闭上眼睛希望后面会越来越好。我只需要一秒钟,让我夺过他的枪,从下巴打穿他的脑袋,看着脑浆溅上天花板。有时候我真希望我还在中国城撬车。
十英尺之外,电话亭。
——哈啰?
——洛基?你他妈在哪儿?该死的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强-强。
——我打过电话找你。不止一次。
——我真的需要好好睡觉。
——看来你这一天够他妈忙的。
——不,不是很忙。在琢磨该寄什么样的生日贺卡给老爸。每年都这样。强-强,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什么?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清楚我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打给我?
——呃,因为,就因为。
——我刚看了一集特别让人难受的《陆军野战医院》和一集更加让人难受的《珍惜每一天》。这会儿要么看《卢·格兰特》,要么上床睡觉。这一集说的是疯婆娘想自杀,不过这只是第一部分,我说的是《珍惜每一天》。你有什么事吗?
——什么?我有什么事吗?我什么事都没有。
——我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
——那就他妈的睡吧。
——啥?你有麻烦了,对吧?
——我没麻烦。他妈的算你厉害。一个人从早到晚什么都不干,居然还会累成这样。
——我以为我后妈早就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她正在给我打电话呢。
——去你妈的后妈。
——你想我了,对不对?
——别他妈逗我笑。这问题太他妈蠢了。
——是啊,蠢问题。要是你回答是的,感觉就特别娘娘腔。
——你才娘娘腔。
——你显然只有十二岁。不过我反正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是不是基佬?
——对,完全不在乎,所以都没兴趣和你聊下去。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他妈为啥这么……?唉,算了。没了。洛基,他妈的没了。
——那好,晚安。
——晚安。等一等!妈的,等一等。
——什么事?
——我……呃……我……你……你有没有和其他人做过?
——和你有什么关系?
——操他妈的,洛基,你他妈的!
——没有,答案是没有。但我看不出和你有什么关系,咱们反正已经不在一起了。你愿意干什么都随便你。你有没有和其他人做过?
——没有。
——我想不到你为什么不做。你在纽约城,遍地基佬、娘炮和外国人,而你那么年轻。无所谓,我反正要上我的床了。
——不是你的床。
——晚安。
——等一等。
——又怎么了?天哪,你要电话做ài吗?你要我说操我爹地快操我,直到你撸出来?操我,噢操我,爹地用你的大鸡吧操我,噢射在我脸上,当我是条贱狗,噢——
——耶稣他妈的基督,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哪怕就一次?
——对不起。我……啊啊啊好大一个哈欠。我们说到哪儿了?
——晚安。
——回头见——
挂他电话感觉很不错。集中注意力。我在马路对面等着做掉那个牙买加人。但问题是我还没想到该怎么下手。我甚至不知道一个人能不能干完这个活儿,事实上我觉得肯定不行,因为有太多未知数了。我连他会不会一个人待在家里都不知道。我觉得好几个钟头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离开了,但我不敢确定,因为天色已晚但路灯还没亮。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傻乎乎地走进去了,搞不好这本来就在格里塞尔达的狗屁计划之中。干掉那家伙,要是那家伙同时干掉了我,那就叫他妈的额外奖励。才八点钟。即便他在家,这会儿也不可能去睡觉。最正确的做法是等他出来,在街上干掉他。但假如他真是格里塞尔达描述的那个人,那他就不可能一个人走在街上,说不定迈阿密小子们给我乌兹冲锋枪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越来越他妈的复杂了。我无事可做,只能等到合适的时候摸进去。拧上消声器。撬锁,搜索室内,找到并做掉他。想成为职业杀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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