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长而密,随着雪晚的动作垂到了地上,瑾仙俯身把那些青丝拢到榻上,然后轻手轻脚走出去。
等他从小厨房端了醒酒汤过来,却见原本在屋内的雪晚坐在二楼小台上仰头看星空。
瑾仙上了二楼,走到她身边把醒酒汤递给她,“醒酒汤,温的,快喝了。”
雪晚接过埋头喝着,还嘀咕了一声,“甜的,好喝。”
她很快就喝完了,瑾仙想劝她回屋休息,雪晚却拉着他坐下陪她看星空。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些有的没的,有些话甚至前言不搭后语,瑾仙很有耐心,一直陪着她说。
说着说着,雪晚声音渐低,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点了几下就往旁边倒去。
瑾仙及时接住了她的脑袋,见她睡过去了,便直接横抱起她,稳稳地将她送进了房间里。
花窗半开,灿烂的阳光照入房间,淡淡的药香飘散着,常在此时在厢房制药的人却不在这里。
“啊啊啊!我都干了什么啊!”
雪晚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捶被子。
她醒后,昨晚的记忆就慢慢浮现出来,当时真是惊得要裂开。
她再怎么和人接触的不多,也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之前就算再怎么样也没逾矩,也不对,她还扑进他怀里大哭过,但那不一样,她那是情绪失控,而昨晚,她对他的脸这样那样,那就是赤裸裸的调戏啊!
雪晚仰面躺在床上,唉声长叹,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沈静舟了。
啊!为什么醉酒之后还能想起来自己干得蠢事啊!
怎么不让她忘了!
“叩叩叩”
“姑娘,你醒了吗?”玉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醒了。”雪晚有气无力道。
玉照推开门走进来。
“姑娘,起来梳洗了。”
见雪晚还躺在床上,玉照上前,雪晚有气无力的样子吓了玉照一下,她忙问:“姑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宿醉不适?”
“我只是……”这也不好说啊,雪晚叹气,撑着床坐起身,“我没事,你和玉影怎么样?”
她记得她们昨晚也喝了不少。
“奴婢们没事,”玉照虚扶着她站起来,“昨晚紫衣掌事派人送奴婢们回来前,给奴婢们喝了醒酒汤,今儿早上醒来后又喝了一碗。”
“姑娘,您可要沐浴?”看雪晚还是昨天的那身衣裳,连外袍都没脱,玉照询问道。
雪晚点头,“要。”
“那姑娘稍等,奴婢让人放水。”
待收拾好,雪晚斜靠在二楼小台的榻上,眼神放空。
她手指无意识搓了搓,还别说,沈静舟的脸是挺好捏的。
啊呸呸呸!她这是在想什么?!
雪晚瞬间回神,猛地摇头。
她霍然起身,她她,对!昨晚兰月侯好像是和沈静舟一起来的,她依稀记得卿儿是被罚了?她要去看卿儿!
玲珑山庄内,卿公主正在唉声叹气地抄书。
“唉!皇叔真的好狠心啊!他都不心疼我这双娇嫩的手!”
卿公主边说边抱怨。
“公主,雪姑娘来了。”青柳走进来道。
卿公主眼睛一亮,把毛笔扔在一边:“快请!”
一见到雪晚,卿公主扑了过去,“晚姐姐,我被罚抄书了,手都写痛了!”
她眼泪汪汪,撒娇卖可怜。
“苦了卿儿了。”
雪晚给她揉着手腕,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昨晚好像是她暴露了卿儿的存在,不过,兰月侯爷这么敏锐吗?难道她就不能一个人去教坊司玩吗?
其实,不能说是雪晚暴露了卿公主,就算没有雪晚,卿公主照样会暴露,因为在发现卿公主在百花楼的时候,紫衣掌事就悄悄派人告知兰月侯了。
雪晚离开时,兰月侯只是怀疑,毕竟她们两个玩得好,经常在一起,他是在去找瑾仙的半路上遇到来报信的管家,才肯定的。
“唉!嗯?等等!瑾仙没把你怎么样吧?他没说你吧?”卿公主突然转身看她。
“没有,他没说我。”
他没说她,倒是她把他闹得够呛。
“那就好。”
“哎对了,今早沈希夺派人传来的消息,顾栩那事已经结束了,”卿公主拉着雪晚坐下。
“顾栩被判斩立决,行刑日就是明天。”
“我跟你说,顾栩的事可真是太太太恶心了。”卿公主面上的表情全是嫌恶。
顾栩事毕
“大理寺的人不是搜出来那密室吗,我们都以为郑怡是冯嫣儿的替代,可是,不是这样的!”卿公主的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那冯嫣儿也是替代!”
卿公主气得直拍桌子。
“真正的正主,是一个红倌!还是个艳名在外的红倌!”
雪晚疑惑:“红倌?是什么?”
“青楼女子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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