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后来打电话叫过来的那个人,右手边是老何,再往右是瓜哥,左手边是坤哥,再左边是小康。也就是我的对家是老蔡,老何的对家是小康,坤哥的对家是瓜哥。
我装模作样地说要玩诈金花,其实是玩诈金花我感觉出千要好一些。诈金花是我经常玩的项目,对各种流程都很熟悉,再就是这个牌局如果按照10点半的规矩,顺时针方向来轮庄的话,我当庄家只有六分之一的机会,这样有点局限。10点半不能像诈金花一般,一局定胜负。虽说赌注很大,但在稳赢的情况下,我是赌注越大越有干劲的。而且10点半要出千比较被动,如果不当庄家的话只能换牌,换牌的前提是要偷牌,初到一张桌子上我是不会冒这种风险的,尽管大家看上去都有一种三好赌徒的感觉,不能偷牌的话,就只能用最被动的方法——挂花。
尽管对挂花很有把握,但是它又帮不上什么大忙,
只能在选择要不要牌的时候看到庄家即将派给我的那张顶牌有没有用。好在我们有两个人在桌上,要是拼概率的话,我们几乎是稳赢了,这让我仿佛看到他们的钱在向我招手。
说起挂花,我曾认真地教了瓜哥一个下午,什么记号在什么位置,什么方位表示什么牌点,据他说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全不记得了,看来这人一到更年期啊,就真只能洗洗菜,擦擦桌了。
牌局一开始肯定不能出千,挂花也不行。必须在这段时间内看清桌上的几位赌友中是否有同行。挺长时间了,我还没上桌,一直坐在瓜哥边上帮他出谋划策,时而说他蠢,时而讲他笨。他坐不住了,冲我叫:“你行,刚那把牌就应该那么来,你没看到补上那张就赢了嘛,我玩多少年我不知道,你行你来啊!”
看着情况不大对,老何就打圆场,说:“哎,小方啊,他输急了,你别放心上,要不你也坐一方吧,这玩法也简单,我们带着你玩嘛。”于是,我上桌了。
索然无味的开场就不讲了,过了好些时候,我开始挂花了。牌还没完全挂上记号,我就没心思再挂下去了,因为遇到同行了。
我一边挂花一边观察着桌上的情况,刚把手上的牌挂完,就轮到上家坤哥要牌了。我一看底牌方片4,上面一张红桃5,9点了,正常的话,这种牌可以不补了,直接叫过,但他要了,派过去是张方片2,他爆了,正常的他应该摊牌了,但他不动声色地继续玩,到庄家后来摊牌的时候,他开出来的却是10点,红桃5、方片2和方片3。最让科学家无法解释的是那张打上了记号的方片4奇迹般地出现在牌堆里,这期间,他不曾向堆牌靠拢。
于是,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遇到同行是常有的事,但在我身边这么久却没被看穿的着实少见,可以说没有第二个,当然我也只能淡定地等着牌局结束。
我给瓜哥打了个未经加密的暗号,告诉他发牌上的行动取消了,牌点还是通过信号来传输。我想要再用“御风”来移牌有点冒险,“残影”就更不合适了,信号是个软方式,我很自信,很隐蔽。而且这期间我一直观察着坤哥的动作,破解不开的话,恐怕后半辈子都得失眠。
我利用牌有记号这个得天独厚的优势进行着摸索,结果不太如人意,他的底牌竟然一直没动过,偶尔押一次大的,但也不动用手法,偶尔动一次手法,也没能让我看出个所以然,我气急败坏。
当然在赌桌上的历练也让我有了一种底线,决不会在桌上没事瞎嚷嚷。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我和大家唠着家常,我知道其中有一个人是这个牌局的掌控者,“无意”之间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坤哥在这里的身份,他的现住址以及他所谓的职业等。
接下来我要做的是利用挂花的优势尽量将钱流向瓜哥口袋,再就是观察坤哥。但是运气这种东西似乎从来不跟我一个姓,老何和小康的运气似乎好得很,在两个老千的攻势下,牌局结束之前,他们还是赢了。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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