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不知道户主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若有似无的alpha信息素味道从屋内溢散出来,潇洒猫们瞬间凝神以候。
洮溯显然也觉察到了这点。
他立即浑身紧绷地站起来,那其中所含些许的熟悉感令他微微心悸,紧抓着这一线索,再次来到白翳的房中。
整体看起来依旧是和第一次进来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洮溯拉开了窗帘,让外面的光照射了进来,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窗帘落地的束带似乎被扯过,前端有些损坏。
原本铺得平整的地毯不知在何时起了些褶皱。
床头柜放着的细小物件也有一些翻倒了。
而最为特别的是,床铺有些微的凌乱,甚至在床底还有几根猫毛。
洮溯危险地微眯眼睛。
如果真的是外面那些猫闯进来,把他的人类弄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他可以保证,会让罪魁祸首的下场很惨。
他一步步走过去,高挑的身形在床边投下一片阴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而另侧的床底下,严严实实裹着从床上垂落的一大截被子的不知名球体,也终于显现在了人鱼眼前,在被这样的目光逼视下,还有些不安地动了动,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洮溯不屑地发出冷笑,猛地欺身靠近,将那一团东西直接给抓在手上,再毫不犹豫地拉开那层包裹用的被子,逼得里头的毛团彻底显现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恶劣玩意。
可这一看,洮溯完完全全怔愣住了,手上动作立即轻柔了不知多少倍。
那是一只白色猫咪,好看得实在过分,下肢似乎使不上力,被扯开被子后只能努力地借洮溯的手扶稳身体,似乎是因刚睡醒,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带着些微水光,看向人鱼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懵然。
洮溯霎时间听到了自己快得不正常的心跳声,密集如擂。
不论是研究所还是教会, 凡是白翳工作过的地方,都在第二天收到了来自白主教的请假申请。
对此,人们或多或少都是有些诧异的。
毕竟这是在以往从未有过的事情, 且不说白翳本身是个工作狂, 加班是最寻常不过的事,且就算真的要请假,也只会给联系最为密切的工作伙伴发出告知。
是的,就是礼貌性告知一下而已, 根本不存在先提申请而后需要被审批通过这样的情况。
也许这不算什么, 心血来潮倒也说得通。
让人意外的是, 请假申请中的内容,呃, 似乎也没有什么内容,有的也只是“请假申请”这四个字而已,字迹很特别, 有些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但是没有人敢对此作出任何不好的评价。
只能说, 从中很能看出海一般的不羁, 或许这也能从侧面说明了白主教是位很有包容心的人。
不然,怎么就接受了这样的一位“秘书”。
“秘书”洮溯先是做了一番准备,他披了一件白翳穿过的制服外衣, 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任带有标记的衣领豪放外翻, 依旧在胸前别上一株紫罗兰。
他还从柜子中翻出一顶白翳以前中将时期用的军帽,动作十分自然地给自己戴上, 将银白长发压了压,又还不忘从抽屉中顺走一根白翳的香烟, 最后踩着白翳的短靴,步伐铿锵地出了门。
于是洛娅刚把手头上的材料整理完,一抬眼就看到了这样的洮溯。
身形修长挺拔的人鱼oga,此刻正随意地倚靠在门边,帽檐压得很低,而嘴边叼着一根未燃的烟。
要是说他跟白主教很像,倒并没有。
要是说他跟白主教不像,但也不是。
洛娅:“”
这种感觉一时间很难形容,难道是她的错觉吗?她总觉得今天的人鱼有一点邪乎,或许还不止一点。
洛娅见到他还是很高兴的,不过是讶异一阵就回过神来,笑着打招呼说:“上午好,最近的学习生活怎么样?怎么有空回这里看看了?”
她本来以为洮溯最多“嗯”一声,没想到对方居然很淡定地开口了。
“还行。”
“没空。”
洛娅似乎被他这回答卡了一下。
而洮溯似乎是打定主意让她接着卡下去,先是将手里拿着的几份文件递过去给她,再接着用沉稳又流畅的声音道:“只是要来帮 白翳 交这个。”
安排好这些,就能确保后续不被打扰了,也就不会被别人看到。
而“白翳”二字被他念出来时的感觉很微妙,咬字很清晰,又似是在温热中几经辗转而出,简单一个名字都被增添了温度。
洛娅被惊到差点当场表情失控。
这又是在语言领域上的突破性进步!人鱼什么时候竟可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她得赶紧记录下来,哦对了,人鱼刚刚说什么来着?
她反应过来后又是内心一震,抬眸只见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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