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路蔓蔓兴高采烈地跟大学舍友聊完旅行计划,还约定好明天晚上的聚会后,心满意足地把电量告急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打算熄灯睡觉。
可她刚一躺下,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正当她准备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门打开了。
一阵熟悉的雪松味传了过来。
那是他们用惯了的沐浴露的味道。
她的是柑橘味,顾修远的是雪松味。
刚买来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颇有品味,每天晚上陆修远洗完澡都要扑到他的怀里,像狗一样,猛嗅几下。
她有时还会抓着陆修远的手指头,边把玩边问:“你是雪松,我是柑橘,我们俩就是桔子树组合。”
一说,她边兴奋地把手伸到陆修远的鼻子下面,手背毫无缝隙地贴着他的嘴唇,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还记得吗?我那时候看小说,以为男生都会喜欢‘纤手破新橙’的女生,还特地买了好多的橙子,带到图书馆里面去,坐在你对面剥。结果你看都没有看我一眼。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得吃好多的橙子,搞得整个人都变黄了。”
路蔓蔓总是在睡前有讲不完的话,顾修远有些不耐烦地将她的手从他脸上拿了下去。
用最有效的方式,堵住了路蔓蔓的嘴。
不知道结婚都多少年了,路蔓蔓被陆修远突然袭击衔住双唇的时候,还是会像少女那般,瞪大了双眼。
陆修远总是会一只手将她的眼睛盖上,另一只手则是熟练地剥去她身上的衣物。
路蔓蔓眨了眨眼睛,晃动的睫毛惹得陆修远身上更痒了一些。
路蔓蔓在变成光裸的前一刻还在想着,下次一定要让顾修远帮忙剥一次橙子,他好像不管剥什么都很擅长。
在下一秒,她的脑子就没有余力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路蔓蔓把自己的头重重地砸到枕头上,提醒自己不要再自欺欺人,用爱将一切美化。扯掉滤镜,陆修远只是不耐烦而已,她的话他从来都没有回答过。
每次夜聊,也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那些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永远也碰不到空气,直直地射向远方,换不来一丝回想。
路蔓蔓,不要再犯贱了。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
这样想着,她侧了一个身,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胖胖的蚕,滚到离身旁那人最远的地方。
陆修远无声地看着顾蔓蔓的举动,等她闹了够,他边大手一拨,抓着被子的边角,抽丝剥茧般把路蔓蔓从被子里面剥了出来。
路蔓蔓晃过神来时,已经离他极近。她眨了眨眼,想要继续翻身背对着他。
可还没等她行动,顾修远就用一只手把她的肩膀牢牢地定在了床上,
顾修远支起身子,把路蔓蔓笼在自己的身下。
他凝视着路蔓蔓的脸,一句话也没说。
路蔓蔓刚开始还瞪大了眼睛与顾修远斗狠,可越到后来,她越看不透顾修远的眼睛里到底藏着些什么东西。
她不得不败下阵来,将眼睛挪了开去,看着顾修远身后的天花板发呆。
多可笑,即使做了七年最亲密的枕边人,她仍一点也猜不透顾修远心中的想法。
顾蔓蔓最近看到一个新闻,说科学研究显示,夫妻间的想法会越发接近,这可能与两者体液交换有关。
相濡以沫,这七年来,他俩吃过的对方的口水都能把身体内所有的水分都换个遍了,而她对他仍是一无所知。
七年,就算是移山的愚公都能在山间挖个大洞了,而她仍被顾修远拦在门外,徘徊不前。
也是时候相忘于江湖了吧。
想着想着,路蔓蔓的眼眶湿润了,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顾修远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的眼泪,却没有伸手去擦,任由那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她的脖颈,然后消失不见。
他叹了一口气,终是开口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到底两字在顾蔓蔓听来格外的刺耳。
是啊,她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呢?
豪宅豪车装点的华美生活,她应该感恩戴德吧?
可是,她的丈夫不爱她。
“我就是过够了。”
路蔓蔓不想再浪费唇舌做过多的解释,她将头扭向另一边。
顾修远似乎被她冷淡的态度激怒了,他一只手钳住路蔓蔓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的脸扳正。
“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没长性,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半途而废。”
“那正好,我们两个人可以迷途知返,现在还不算迟。”路蔓蔓迟字都还没说出来,顾修远就俯下身,用唇把她的嘴巴封住了。
那些他不想听的话,就没有必要让她说出口。
路蔓蔓两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奋力地将他往外推。嘴上也丝毫不客气,用牙齿恶狠狠地撕咬着顾修远的嘴唇。
俩人谁也不让着谁,似乎把刚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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