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了,别砸了
你们这群疯子,我要跟你们拼了!
这些暴动的人多半都是被生活快要逼疯的人,他们虽然恨官差,但他们还处于老百姓的小思想,所以只是去砸东西,不会伤害人。
但凡事都有例外,古人云:天下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这也就意味着,世上有好人便有坏人。
这暴动中,自有一部分人已被愤怒磨灭了心智,趁着暴动去释放自己内心的恶意。
他们有的挥舞着木棍打在抱头鼠窜人的身上,有的举着板砖去拍骂他们的店主,还有的握着刀子去与敢于反抗的人对抗。
一时间,城内乱起来了。
郑大桥觉得自己很倒霉,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们就能出城了!
而他那个傻弟弟却一点不担心,还很有参与感地远处指挥着:打他打他!打他啊!哎呀,你怎么就这么笨,你躲开啊!啊啊啊!那个坏人,竟然捅了包子铺老板!
郑大桥按了按额角,无力地朝马大招手:过来,我们得想办法出城
马大听完有些犹豫:这样好吗?
好不好都没办法了,这城内不知要乱到什么时候,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吧?如果他们连我们都打呢?还有那些士兵,要是把我们当反贼抓起来呢?
刘峰皱着眉头点头:这确实是需要考虑的事。
追捕
官差们来的及时,很快有一队官差手握长刀赶来救急。
那些动乱的人看到官差下意识就紧张,眼看着场面要被控制起来,突然从好几个方向的暗处跳出许多手持刀剑的人朝官差冲来。
狗官差,拿命来!
夺我田产,抢我祖宅,我跟你们拼了!
死,都给我去死!
大伙上啊,抢回咱们的地,抢回咱们的房子!
似乎被这些话刺激而狠狠共情,那些看到官差害怕的人又捡起武器嘶吼起来。
哥,他们为什么这么愤怒?这些官差真的抢了他们的房子和地吗?郑二桥疑惑地问。
郑大桥叹息一声:算是吧,但他们也显然是被利用了不过是一些想借机获利的人借助这些人脆弱的心理发动的暴乱罢了。
因为这些人突然又反抗,再加上突然涌出的暴民,一队官差显然无法抵抗。
城门口守着的士兵看着既着急又犹豫,就在他们犹豫是否去帮忙时,突然听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守门士兵一惊,登时拿起长刀就往走水的地儿跑。
要知道走水在古代可是一件可怕的事儿,若不能及时灭火,只怕损失惨重!
待守门士兵一走,马大悄悄走回来,深藏功与名。
郑大桥只朝他点了点头,手一挥,城门大开,一行人骑马狂奔。
城门与城墙厚重,不像现代某些豆腐渣工程,所以隔音效果不错,也正因为如此城外守城门的并没意识到城内乱了。
见城门大开,他们有些惊讶,但郑大桥来不及解释,率领人马就朝外奔跑。
城外的流民见此,双眼锃亮,哗啦啦站起一片人来。
城门开了!这回我一定要冲进去!
县太爷总算做了件好事啊哈哈哈,儿子,咱们可以进城咯!
快快,趁着士兵没关门,赶紧冲进去!
别挤了
郑大桥见流民这么癫狂,连声大喊:城内暴乱,别进去了!
连续喊了好几声,可大部分人都陷入疯狂,很少人能注意到郑大桥说的话。能注意到的人被流民推来推去,压根没有躲开的余地!
等流民越过层层阻碍走到城门口,守在城门外的士兵没有城内的支援终究被流民撕开一道口子,抽空闯进城内。
士兵只来得及说一句:别进去,里面暴乱了
随即便听到有流民惨叫声迭起。
这时,城内的人已经疯了。不仅是带头惹事儿的人,还有殃及的店主、摊主,他们互相厮打着,叫嚷着。其中混杂着官差的制压,还有远处火光窜得老高。
打杀声,救火声,求救声,绝望声,声声入耳。
秀水村村民早已在暴乱时就开始往后撤,他们也聪明,直接追着郑大桥逃的方向追。
夏槐抽空往后一望,身后更加乱了。
很多人趁着暴乱去抢、去夺,不管是粮食也好,金银也罢,哪怕是人,是衣裳,都有人去抢。
这哪里是人间啊,这分明是炼狱!
甚至有人看到逃跑的人开始穷追不舍,而随着暴乱越来越乱,官差那里总算来了救援,他们个个穿着官服,脸色肃穆,不管好的坏的,一律抓起绑起来。
城内的人抓完,他们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朝城外开始抓,还有一队人竟拍马冲逃出去的人追去。
夏槐打了个寒颤,连忙催促赶车的夏大山:爹,快点,快点走!
他们的骡子哪里有马快,不仅追不上郑大桥等人,更甩不掉身后的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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