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药吗?给我点吧,太疼了
夏槐也不怕,冷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匕首来:后退!不然别说药了,我先送你们一程!
那些想要扒上夏槐的人连忙后退,可仍旧有人不怕死,有个老妇抱着夏槐的腿哭得老泪纵横,眼泪鼻涕全蹭在夏槐身上:姑娘,姑娘可怜可怜我吧,给我点药,我得活着!我还有孙子孙女呢
夏槐皱着眉头,丝毫不心软地将其踹开:我说了,别扒拉我!
老妇被踹出好远,半天爬不起来。其余人看到这一幕,终于知道怕了,个个躲的远远的。
见他们知趣,夏槐这才收了手里的匕首:现在,轻伤在我左手边排队,重伤在我右手边排队,麻利点!
这程序有人清楚有人不懂,但跟着夏槐的流民都习惯了,当即乖巧地去排队,其他流民只好懵懵的有样学样。
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怎么区分轻伤重伤,那些断胳膊断腿的来我右手边,只是皮外伤站我左手边!
这样一解释,没一会儿队伍便分好了。
酸雨
轻伤有六七十人,重伤只有二十多,夏槐不打算全揽,直接将轻伤分给周蕙娘他们,担心他们忙不过来,夏槐特意嘱咐:没受伤的人也来帮忙,别杵在那看热闹!
那些人被说的脸色涨红,连忙抢着去帮忙。
不帮不行,这次幸运没受伤,那下次呢?他们可不敢侥幸了,不进华亭县他们是不敢掉以轻心了,指不定哪天老天看不惯他们,又给送份大礼包。
他们不接都不行!
有了帮手,周蕙娘那边也轻省一些,倒是夏槐这边有些手忙脚乱。准确的说,是她动作再快也赶不及伤员出现特殊情况。
夏姑娘,有人晕倒了!
大夫,我,我手臂好像没知觉了
夏大夫,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眼前这么黑
夏槐本来并不觉得处理二十多个伤员是多么艰巨的任务,但耳边时不时状况百出,她是真的不耐烦了,掏出老演员匕首兄敲了敲旁边的石头:都静一静!再吵再闹,谁都不救了!见那些流民还想说什么,夏槐冷笑补充:哦,别道德绑架我,我不是啥好人,你们知道的。
被夏槐再次提醒,他们终于想起先前夏槐残忍的手段,当即紧紧闭上了嘴。伤口再疼也不敢咋呼了!
等到处理完伤口,天色已经暗沉下来,乌云密布下,众流民的内心也笼罩一层黑雾。
夏槐处理伤员过程中,不幸死了一位,但谁也没说什么。哪怕是伤员的家人,也没有怪夏槐。因为事出突然,那人伤的太重,尽管抢救及时,可夏槐手里的药有限,有的伤势需要开刀做手术,即便她有机器,她能去做这个手术吗?显然是不能的。
孩子她爹,我怎么觉得要下雨了呢?刘轻云皱着脸,小声跟王铁牛说话。
王铁牛没说话,一双大眼紧紧盯着天际,脸色愁云满天。
夏槐休息好,麻利站起身:收拾收拾,我们赶紧赶路,去找个可以躲雨的地儿。
郑大桥不太认可:如果再地动了呢?躲山里是不行的,可是沿途好像也没有房屋
石头突然大声叫道:房屋?我看到了!之前去找夏槐姐的时候,我看到山下好多房子!
真的假的?郑大桥激动地问。
当然是真的!那边的房子离山有一段距离,就算是地动再来也不会来不及逃跑!
郑大桥与夏大山对视一眼,两人齐声说:走!
一行人又匆匆忙往山下跑,重伤不能走动的让人抬着,这会儿大家似乎终于团结起来了,再没有那么斤斤计较。当然,鱼龙混杂,总会有几个心思不正的。
但人数少,不足为惧。夏槐亮亮手里的刀就足以威慑对方。
这些房屋里没人吧?突然有人问道。
刘轻云搓了搓胳膊,有些害怕地说:别吓我,这荒郊野外,谁会住在这儿啊
周蕙娘却摇头:这里本来肯定是有人住的,但天灾来临后他们还在不在,这就不得而知了。
无影二话不说,直接飞身上前探寻,没会儿又飞回来:我看过了,里面没有活人。
没有活人?那岂不是有死人?刘轻云尖叫出声。
无影瞥了她一眼,对夏槐说:要不要我先把尸体清理掉?
夏大山摆摆手:几具尸体罢了,先过去,待会一起清理。眼瞅着要下雨,再不躲起来,等着天雷轰顶吗?他可不想临到华亭县了,躲过地动,却被雷击而亡!
那几处房屋有的离得近,有的离得远,夏大山在闺女的指挥下将众人安排好,然后与郑大桥他们一同处理尸体。就在他们刚回来,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
他娘的,这也太邪门了,临到头了,竟然又开始遛我们!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多久,咱们的粮食可不多了
天要亡我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又遇上这种事,哎!
突然,宋嘉的眼神凝视在其中一人裸露的皮肤上盯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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