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到菜刀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想干嘛?还能砍我不成?我可告诉你,我是华亭县镇上的,你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去衙门那里告状!
她哪里有本事找衙门告状,只是欺负周蕙娘是乡下来的土包子罢了。
然而周蕙娘压根不怕,只笑着挥了挥菜刀:哎哟,我怎么感觉有东西一直在耳边嗡嗡呢?是啥呢?反正不像人说着,周蕙娘又朝女人的方向走了几步,举起刀就要砍。
女人先是被周蕙娘指桑骂槐一通,还不等她恶意输出便看到迎面而来的菜刀,她撕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别杀我!
碰地一声,她耳边传来菜刀接触物体的声音,周蕙娘嘚瑟一笑:小兔崽子,总算拍死你了!
女人睁开眼,顺着看去,原来是一只苍蝇
她的脸顿时黑的像碳一样。
茯苓布庄
周蕙娘连正面刚都不用,不费一兵一卒,将女人赶走了。
不过周蕙娘也不傻,这女人不会平白无故过来找事,一定是有人撺掇的!可能是谁呢?他们刚来长林村,人生地不熟的,也没跟谁交恶啊?不对!也不是没有交恶的人,或许还真有一个
周蕙娘想到这,她也没什么心思择菜了,扔下择了一半的菜,挎着另一个篮子往长林村走。
而那女人气呼呼回到住处,越想心里越不对劲,又气冲冲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打一处木头屋里叫出一个女的。
我说你这丫头心忒黑,是不是故意坑我?说什么她们蠢笨好拿捏,兜里钱多烧得慌,我现在总算反应过来了,要真是有钱又好骗,你怎么不去?你这丫头看着是个好的,没想到
女人噼里啪啦一阵输出,最后骂爽了,才总结陈词:长得又丑又胖还邋遢,要是个好心的倒算了,就你这心狠的东西,我看你是嫁不出去了!还惦记人家,家里没镜子就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瞧配不配!
临走,女人还是没忍住转头朝她啐了一口:我呸!肮脏的玩意儿!
而那女人则被说的浑身发抖,一张胖脸惨白惨白,眼里却像是淬了毒:夏槐,我跟你势不两立!
此时,已经到街上的夏槐可不知道有人莫名其妙盯上了自己,她憋着一口气,打算给宋嘉好好挑几套衣裳,最好让这小子满意地像是花孔雀似的到处转悠!
一想到那个滑稽的场面,夏槐就乐得不行。
宋嘉似有所感,扭头看她:夏姑娘可是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不如跟宋某分享一番?
夏槐连忙捂住嘴,矜持地疯狂摇头:啊,没有。宋公子,那家便是华亭县最大的布庄了,不如我们去那里挑衣裳?不是让她挑吗?她一定在最大的布庄给宋嘉挑最贵最出挑的衣裳!
宋嘉可不知道夏槐要坑他,反而心里还甜丝丝的,当即不自在地点头:劳烦夏姑娘了。
宋嘉将骡车拴在布庄附近,跟随夏槐走进茯苓布庄。
茯苓布庄区别于别的布庄的地方,一方面是规模上,茯苓布庄沿用酒楼的规模,整了个二层。
一层售卖各种布料,从颜色到材质,从材质到尺寸,再从尺寸到价格,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二层则主要售卖接单成衣,有现货也可以私人订制。
另一方面是从人员上,茯苓布庄上到老板下到跑堂均是女子。
从这一点来说,夏槐就十分钦佩茯苓产业背后的老板,这人不仅家业富足,且手段了得、眼光毒辣。
如果有机会,还真想认识一下。
夏槐如此想着的同时带着宋嘉踏入布庄,而耳边适时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子声音:姑娘请进,我们茯苓布庄今日到了一批新货,姑娘可要先看看?
夏槐抬眼,便见说话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窄袖长袍,长相偏向秀丽,声音温柔,这样的人来当布庄的跑堂确实合适。
多谢,请你前面带路吧。
在那跑堂女子领路的时候,夏槐已经将一层路过的布匹看了一圈,尤其特别留意了其中几匹。
姑娘,这便是我们新到的布匹,这颜色别说是在华亭县,即便是在京城,那也是最紧俏最时兴的颜色,姑娘看看可喜欢?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京城的人都追捧,你会不喜欢?还不快点先下手为强?
夏槐不负跑堂希望,惊喜地作捧心状:天哪!这也太好看了!她这话真没说假,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匹水红色的布料,摸着触感不像绸缎,倒像是棉布,这也的布肯定不便宜,但总比绸缎便宜多了。
那跑堂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压低声音道:我也是看姑娘面善,这刚拿到的货都没往外说呢,若是城里其他夫人小姐知晓,只怕你都要等到下一次了!
夏槐一脸感动,一把握住跑堂的手,感激涕零地说:姐姐,你真好!这样,这匹布我要了!但我今天来是要买不少布料的,少不得还要姐姐帮我忙呀!
那跑堂没想到夏槐不只是买一匹布,当即乐得笑眯了眼:这是自然!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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