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冯老太反应,夏槐接着说:还有他们,你觉得你死了,他们就能好受吗?会过得更好吗?我告诉你,不会!
冯老太顺着夏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她那些儿媳、子孙,个个或是愤怒、或是难过、或是职责、或是迷茫地看着她。
那些眼神太炽热,烧的她忍不住心砰砰乱跳,一时间她嗓子干哑,不知该说什么。
鸣冤鼓
突然,一道尖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好啊!抢人抢到我们头上了,来人,给我把他们都抓起来送到衙门去!
一听衙门,冯老太原本动摇的心顿时又安定下来,她牙一咬,突然朝一个方向看去。
夏槐见她的眼神过于麻木、冷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一棵大树,眉心不由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刻冯老太犹如回光返照一般,猛地站起身,朝大树狂奔。
可她的动作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还没跑到一半就被夏槐一把抱住。
夏槐愤怒的声音震的她耳鼓发疼:祖母!
人想要死的勇气只有那么一刹那,如果能抓住,死其实很容易。可一旦被打断,死就为成为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冯老太理智回笼,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想做什么。她吓得浑身冒冷汗,止不住颤抖。
张梅花也跑过来,忍不住上手捶冯老太,边捶边哭:娘,你这是要干啥?是不打算要我们了?
夏槐顺势将冯老太推给张梅花照顾,她冷着脸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那群或是握着木棍或是拿着刀的家丁面前,突然,她嘴唇一勾,笑得十分邪气。
欺负我的人?呵,那就,来吧。
夏槐的眼神不知何时染上了微微的红色,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像一只蓄势待发捕食的鹰,嗖地一下窜到家丁面前。
她恶劣地用匕首挑掉他们手里的武器,趁着那些人怔楞的时候,将他们的胳膊和腿折断,然后朝着他们一张张脸死命地挥拳。
一拳,两拳,三拳
不知打了多久,直到有双温润的大手,轻轻拽住她的柔夷,冰凉柔软的触感覆在她手上。
夏槐愣愣地转头看向自己的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上沾满了血。
而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拿着手帕为她擦拭手上的血迹。
好听地有些撩拨耳膜的声音划过她耳畔:好了,教训他们交给我吧,别脏了你的手。
夏槐这才发现,地上倒了一片脸上血迹斑驳的家丁。那些人看向夏槐的目光充满了愤怒与恐惧,看到夏槐瞥向他们,他们齐齐打了个激灵,奋力地朝着身后的府邸挪动。
原来,她刚刚被情绪支配了吗?所以,才没控制好力度。
如果不是宋嘉及时制止她,恐怕这些人要被她打死了。
可是,他们不该死吗?
似乎读懂了夏槐的想法,宋嘉温和地解释:杀了他们估计你也要坐牢,不如送官府吧。
他当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些人解决掉,但其实,错的不完全是他们,最主要的是指使他们的人。
他们的主人才是真的该死。
夏大海走过来,唯唯诺诺地劝夏槐:小槐,他说的没错,别,别把自己搭进去。
他们一没钱二没势力,如果夏槐真被抓紧大牢,恐怕后半辈子只能在大牢里度过了。
宋嘉见夏槐依旧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没接着劝,只将那些人捆绑好,准备打包送到衙门。
那些家丁神奇地没有挣扎,在他们看来,与其挣扎被打,不如顺势被送到衙门。
他们不像冯老太他们这些泥腿子,听到衙门就怂了。只要有钱有权,有时候送去衙门不过是窜门罢了!
送这些人的路上,宋嘉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打听清楚。
原来,冯老太一行人的粮水、银钱和户籍被张村长他们偷走后,冯老太强打着精神带着;老夏家一行人一路乞讨,好不容易捱过了灾难,抵达临安城。
没有银钱、户籍的难题再次困扰老夏家一行人。
然而冯老太却劝他们不要着急,一副她有办法解决的模样。
老夏家虽然不大相信,但也别无他法,只能靠着草根啥的又捱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冯老太递给他们一些银钱,然后没有户籍的情况下,他们竟然真的进了城!
还不等他们高兴,便发现冯老太不见了。
他们找疯了,差点把华亭县翻了个底朝天。才在一日碰到去街上采买东西的冯老太。
冯老太见到他们先是一喜,而后就是惊慌,匆匆忙地想要溜走,结果被夏桥他们围得死死的。
这才将前因后果说与他们。
原来,冯老太把自己卖给别人当了奴隶。按理说她值不了太多银钱,毕竟年纪一把。
但冯老太这人也有几分本事,竟然将那人忽悠地不仅买下她,还给了老夏家方便,放他们无户籍也能进华亭县。
夏桥等人听了差点没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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