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贝贝,爹工作好着呢,还接外单,放心吧,咱家供你们姐妹俩,够够的。李南山也说道。
贝贝这下放心了,把一块肉拿在手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有没有发现,贝贝很有忧患意识。李南山偷偷说道。
你也发现了吧,我早就发现了,她适合管家,说不定以后药厂交给她管理能行。
那可以专门去学一下管理。
我看行。
夫妻二人为终于找到贝贝的一技之长而干了一杯。
馒头村的人都不相信桃李夫妇真的就不生儿子了,尽管李南山结扎了,他们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总觉得这是桃小蹊的幌子,可是眼见着李南山毕业了有正经单位了,也还没要孩子,这就真的不能再要了,因为再要的话,李南山的工作可就不保了。馒头村的人这次不得不重新审视桃小蹊这个女人,从一开始的隐忍懦弱忍气吞声到现在的泼辣敢做雷厉风行,并且还正直善良,带着他们村一起致富,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堪比菩萨啊。
他们终于摈弃了对桃小蹊的怀疑和对一个女人的不信任,变得真正去尊敬和爱戴桃小蹊。
要说最有骨气的,还属李老汉,他仍旧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地里刨食,在别人都一门心思削尖脑袋想要挣钱的时候,他视金钱如粪土,不仅自己不去,也不让自己的婆娘去,但是奇怪的是,他不拦着老大老二去桃小蹊那里挣钱,权当不知道。
其实你爹贼的很,你看看,咱们每年过时过节给他多少钱,他和娘根本花不完,生病了有三个儿子给他出,所以他压根不会低这个头。桃小蹊一眼识破道。
李南山竖起了大拇指,你看得准,还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爹那老顽固一般见识。
这你放心,不过,你老了不会和你爹一般顽固吧?桃小蹊担忧道。
那不会,我高低比我爹念的书多。李南山马上表明态度。
算了,你要是那般顽固,不讨喜的是你自己,又不是我。桃小蹊笑道。
大灾难
李南山回来把妹妹南秋在省城找了对象的事一说,李老汉闷头抽着旱烟,在烟雾缭绕里腾云驾雾,看不出悲喜。
没想到妹子还真摇身一变成凤凰了,这谁能想的到啊,赶明儿她结婚了,我也能去城里喝个喜酒了吧?二嫂窃喜道,她总能从一件事里找到对自己有益的那部分信息。
南秋快毕业了吧?李老汉突然问道。
嗯,今年就毕业了,但是她要考研,所以还要继续读。李南山就说道。
还要读?李老汉头皮发麻,直觉自己听岔了。
是的,以她的成绩,考上不是问题。李南山乐观道。
听说过抽烟喝酒打牌上瘾的,没听说过读书还上瘾的,老李家也不知道哪个祖宗和文曲星攀上了亲戚。李老汉难以置信又一边自嘲道。
爹,能读是好事。
读书不要钱啊,读书那是有钱人的事,咱平头百姓能认个字就行了,她还是个女娃娃家。
李南山就不说话了,这三观不合,说破嘴皮子都没用。
桃小蹊觉得,公爹实在是让人想不通,他一直反对南秋读书,如今闺女都读到研究生了,已经不用靠他丝毫,这个时候但凡他松个口,服个软,李南秋也就回头了,白捡一个好闺女,多一个人孝顺,可是他看不清,或者说看清了也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也就活该他女儿不回家了。
这一天格外的不同,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没停,比往日的更加急骤,被雨水打湿了的鸡鸭鹅躲在草垛下面,偃旗息鼓,不敢出来了,狗也停止了吠叫,水沟满了,曲水河的水也溢出了河滩,大有连成汪洋之势。
贝贝我去接回来吧,怕是路都要淹了。李南山看着外头不见停的雨说道。
行,我看着这雨也怕得慌。桃小蹊的心跳得很厉害,莫名的心悸,说不上来缘由。
然而,还没等李南山走到学校,就看见几个老师拉着学生下来了。
原来教室已经严重漏水,老师的办公室豁了一个大口子,再呆下去很危险,校长决定立马放学生回家。
李南山帮着老师们一起,把孩子送回了各自的家里,刚送完最后一个学生,就看见曲水河那边白花花一片,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李南山心里一惊,大呼不好,撒开腿朝家里跑去。
不到一刻钟时间,半个馒头村成了汪洋一片,全给淹了。
桃小蹊新做的房子因为地势高,没淹到家里,但是院子里也积水一片,无数条水流汇聚成溪,无数条溪又汇聚成河,河就决堤了,山洪暴发了。
贝贝吓得躲在娘的身后,不敢看,又想看,除了洪水肆虐的咆哮声,还有隐隐约约妇女孩子的哭泣声,看来有不少人家遭殃了。
他们家其实也遭殃了,遭大殃了,馒头村的田地几乎全都被淹没了,这其中自然就包括药田。
李南山披着蓑衣要去田里看看,桃小蹊见雨小了点,没拦着,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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