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守礼早从褚守信口中得知褚宁买了很多东西,据说还都是些值钱物,所以就算感觉这杯子应该不便宜,也没有太意外。
只是……
他怎么感觉这丫头好象跟以前不一样了。
“爹?”
“嗯。”
褚守礼笑道,“这图案看着就喜庆,爹很喜欢。”
听他这么说,褚静越发的来了兴致,“我们今日去镇上买了好多东西,大姐还给爹买了狗皮帽子,鹿皮靴子、羊绒大袄,还有皮手衣,还买了二十斤棉花,说是要做新被褥,把旧的全部换掉……
对了,大姐还说爹做工辛苦,每日起早贪黑的,若是再吃不好会亏身子的,就买了个小碳炉,早上给爹熬米粥喝……
大姐还买了一枝人参呢,说是给爹煮人参茶……”
褚守礼怔怔的。
说不上什么感觉,但胸口涨得厉害,一颗心快要涨出来。
“爹、爹?”
“噢,爹听着呢。”
褚静这一整天都没静下来,已经从镇上回来几个时辰了,她还处在极度的兴奋中,是以就算褚守礼神色不对,她也没有细想。
“爹干了一天活,早就饿了吧,我这就喊四婶来摆饭。”
大姐说了,不该干的活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不然倒是让人习以为常了。
褚静飞快的跑出去叫来白氏,却也没有揣手看着,转身从橱柜里取了碗筷放到挎篮里,又从一个漂亮的大木盒里拿出六套崭新的碗筷一块放进去,这才提起来挎在胳膊上,“爹,走吧,去吃饭。”
褚守礼伸手接过挎篮,“这也是新买的?”
“嗯,大姐说吃饭喝水的家伙什最好是专、噢,专人专用,就是每个人都用自己的,这样才干净。”
“爹,你瞧,这碗上的图案都不一样,这个大黄牛是爹的,这个小兔子是四妹妹的……”
待爷两个走远了,白氏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什么东西!”
晚饭的食材是褚宁提供的,现在没有分家,她想给三个小丫头和褚守礼补身子,只能便宜这些人了。
至于说要不要分出去单过,褚宁都没去费那个脑子。
因为想也知道不可能,整个褚家就她爹一个人在赚钱,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走他。
除非他爹没有用了。
但她总不能为了分家,就把她爹给废了吧。
所以就这么着吧。
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们不来招惹她,什么都好说。
不就是一点东西吗,反正又不是她辛苦赚来的,也就无所谓了。
晚饭很丰盛,一盆海带沌猪骨汤,一盆油汪汪的红烧肉,还有一盆醋溜土豆丝,外加一大盆清香四溢的白米饭。
是褚静在褚宁的指导下做的。
不过洗菜切菜烧火煮饭什么的她都没伸手,就光掌了个勺。
“娘,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六郎刚进来就被浓郁的肉香给吸引住了,他迫不及待的跑过来,只是人小腿短的自个上不了炕,直急得在原地打蹦。
桑氏赶忙抱他上炕,还不来得及把人放好呢,他就猴急猴急的扑到桌子上,伸手就捞起一块肉往嘴里填,“嗯嗯,好吃、好吃。”
褚平贵立时沉了脸,“还有没有点规矩了,大人还没伸筷子呢,你就上手抢,这是打哪学来的?”
女桌那边,老陈氏正在往自己碗里盛肉,闻言啪一下放下菜勺就开始骂,“好好的孩子都叫你教成什么了?多大的人了还不懂规矩……”
转头看去,正瞧见六郎在舔手,那小手黢黑黢黑的,都不知多久没有洗了。
老陈氏更气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躺尸,孩子都不好好管,看看他这个埋汰样,这不知道的还当是叫花子呢……”
正骂着褚守信黑着脸走了进来,“娘说这话也不嫌亏的慌,我倒是想把六郎打扮的跟贵公子是的,可也得有银子啊。”
老陈氏一怔,随即朝他呸了过去,“你还有脸跟老娘提银子!”
老陈氏原本是骂桑氏不给孩子收拾个人卫生,但被褚守信故意曲解了,还顺带着把话题引到了银子上。
他本来就是有意的,所以根本不在乎老陈氏怎么骂,却还是梗着脖子道,“我是没脸,可关六郎什么事,都一样是褚家的孩子,凭什么厚此薄彼?”
还厚此薄彼呢,整得挺有文化。
褚宁扯了扯唇角,直觉有意思。
然而老陈氏却是被褚守信带到糊涂地里去了,听的一脑门子浆糊,“什么厚呀薄的,说的什么鬼话,不吃饭就滚远点,少在这里驴叫。”
褚守信早想好了怎么往下接,结果老陈氏不按常理出牌,硬生生的结束了这个话题,都把他整不会了。
“不是,娘,你……”
“行了!”
褚平贵冷冷地道,“有这么好的饭菜不赶紧吃饭,在那里嚷嚷什么?!”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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