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宁嫌弃的挪了挪地方,“谁让你说话这么粗鲁的?”
他有些郁闷,然后恰好瞧见六子幸灾乐祸的偷笑,抬脚就去踢,“还敢笑话小爷,嫌命长了是吧?”
“没有,少爷冤枉小的了,小的哪敢笑话您的呢。”
“嘿,还跟我这杠上了……”
方盛宇气呼呼的撸起袖子就要揍,被褚宁一把抓住了胳膊,“别闹了,我还要问他话呢。”
方盛宇就去瞪六子,“还不快说。”
六子赶忙说道,“颜府的人还说,颜大公子年后要去游学,暂时不会回来。”
褚宁猛得一拍额头,把方盛宇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姐后悔呀,早知道这样,昨天下午就该直接找上门去的。”
见她又自称为姐,方盛宇眉头狠狠的跳了跳,最终还是压着性子说道,“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家就在这里呢,还能不回来了不成,大不了就是等个一年半载呗,反正你还小,着个么急啊。”
“我这不是怕他在外面遇上狐狸精吗,唉,应该早点把小红娘给他送过去的。”
小红娘?
方盛宇忍不住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先有红太狼,后有小红娘,这臭丫头就不能正常点吗。
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颜大公子,褚宁倒也没有太失落,想着年前怕是没时间再来县城,就带着褚静姐妹四处逛了逛,置办了些年货才回去。
当然,她也没有让褚四郎眼睁睁的干看着,顺手也给他没买了套衣裳,这小子表现的还算不错,就当是奖励他了。
褚四郎跟着褚宁姐妹去县城,好吃好喝的玩了一大圈,还能白得一套新衣裳,白氏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孔氏却是气得牙痒痒。
死丫头有银子也不还大郎的钱,就知道自个吃喝享用,现在更是抬举起四房的臭小子来,显然是没把他们大房放在眼里。
真是气死她了。
“我说宁丫头啊,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区别对待呢,四郎是你堂弟,可我们家宝柱还叫你一声姑姑呢,他可是咱们老褚家的长曾孙,是最小的孩子,不是更可人疼嘛……”
村里人都说那只老虎是方盛宇的护院抓住的,跟褚宁没关系,但褚家人却怀疑那是褚宁怕他们觊觎银子,故意让方家这么传的。
当他们不知道呢,先前那些野猪,可是这死丫头和方家那小胖子平分的银子,这老虎肯定也有她的份。
那小子可是被这死丫头迷昏了头,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捧给她,哪会跟也争那只老虎呀,他又不缺那点银子。
所以这死丫头这会是又发了一大笔横财呀,不然也不会浪着去县城了。
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孔氏心里跟着了火一样,那是坐不住站不住的,恨不得全抢了去,只是现在的褚宁,她着实不敢招惹,便是急得头顶冒烟也没有办法。
本以为褚宁是那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啃不下渣渣来的,哪成想她竟然主动示起好来,不过对象不是他们大房,而是四房。
这就让孔氏很不服气了。
明明他们大房才是将来的家主好不好,而且大郎状元之才,是要做官的,有他撑腰,就算方家大夫人,也不敢端着婆婆款拿捏她。
这死丫头到底有没有点眼力见,这个家里谁最值得巴结都看不出来?
孔氏心里跟塞了团棉花是的,怎么也想不明白,就跟褚守仁吐槽,说褚宁只是看着精,其实一肚子草包,结果褚守仁一句话惊醒了她。
原来这死丫头竟是打着要过继四郎的主意?
真的假的?
孔氏惊疑不定。
依着那死丫头的性子,就算是嫁到了方家,也不会在意外人说什么,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沾方家光的。
但若是四郎过继到了褚守礼名下,那四房岂不是要发了?
毕竟是名义上的亲弟弟呢,为了哄着他给老三那窝囊废养老,怎么着也得给些好处的。
想着四房会凭借着褚四郎而大把大把数银子,孔氏就嫉妒的想砍人。
凭什么呀,这种好事,四房凭什么越到他们前头去?
不管从哪头论,都应该是他们长房才对,说到天边去,也跟四房没关系呀。
念及此,孔氏就认真琢磨上了。
大郎是读书人,三郎自然也是要读书的,当然不能过继,再者她也不舍得,不过嘛,儿子不行,她不是还有孙子吗。
把孙子过继给三房就是了。
反正他还小,又不懂这些,就算归到褚守礼名下,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这样,即能让三房帮着养孙子,还能沾上方家的光,大把大把捞银子,简直是两全其美。
至于说以后。
哼,等她儿子做了官,借这死丫头两个胆,也不敢跟他们大房做对,到时再把宝柱接回来就是。
“……我跟你说,这孩子呀还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亲,七八岁大的可是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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