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呢,考前不参与那些大大小小的文会就罢了,揭榜后竟然连鹿鸣宴都没有出席,委实太过异类,人家不传他的闲话传谁的呢。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呢,方盛宇虽然恼着颜文瑾,却也不想他因太过另类,而被人说三道四。
吴羲彬见他问起颜文瑾,心里就有些打突,这家伙不是还要跟文瑾算帐吧,现在可不是在临邕啊,且他们都是要参加春闱的举子,身份不同往日,若起了争执会被人误会的。
“嗯,文瑾他……”
方盛宇眼睛一瞪,“他果真在京城?”
“……是。”
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方盛宇激动的跳起来,“那他找到褚宁了吗?”
吴羲彬眨眨眼,“盛宇,文瑾没有放弃寻找褚宁,只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方盛宇听出来了,颜文瑾那混蛋还不知道褚宁在京城,“哦,我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就是问一下。”
吴羲彬……
怎么感觉这小子憋着坏呢。
吴羲彬可是看着方盛宇长大的,他是什么脾气,他还能不知道吗,所以见方盛宇骨碌着眼珠子,一副要算计人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打什么好主意,再结合刚才他的话,不免就猜测了起来。
莫非褚宁人在京城?
想到这种可能,他立马坐不住了,匆匆离开方宅就去告之颜文瑾,“褚宁很有可能就在京城。”
颜文瑾又惊又喜,“当真?”
“不确定,不过你可以去见见盛宇,他应该知道。”
颜文瑾立即起身,“走,现在就去。”
看到两人相携而来,方盛宇忍不住冷笑,“这不是颜解元吗?怎么有空光临寒舍?莫不是我的面子比知府大人的还要大?”
颜文瑾权当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你是不是知道宁宁在哪里?”
方盛宇脸色一沉,“不知道。”
哼,知道也不告诉你。
急死你!
方盛宇为免吴羲彬和颜文瑾派人跟踪他,就在宅子里憋着,哪里都不去,却是偷偷让人收买了一群小乞丐,满京城里转悠着为他找人。
可惜褚宁那个懒货,大冷的天哪里也不爱去,好不容易放年假了,她天天窝在热炕头上看话本子呢,根本不出门,所以方盛宇注定是找不到人的。
“褚宁!褚宁!”
临近年底,天气俞发的冷了起来,昨天扬扬洒洒的下了一整夜的雪,今早起来,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
褚宁喜欢雪景,却不喜欢受冻,所以她今天的选择,依然是趴在热炕头上看话本。
张大夫大呼小叫的进了院子,丫鬟立春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小姐,张老大夫过来了。”
褚宁懒洋洋的应着,“嗯,去泡壶茶。”
立春给立夏递了个眼神,自己往外走,还没到外间呢,张大夫就打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褚宁啊,你到底把小灰灰送哪里去了?这马上都要过年了,它怎么还不回来?”
听到他已经进来了,立夏赶忙拿了一件禙子给褚宁穿上,“小姐,乍从被窝里出来容易寒碜,您先稳当稳当。”
褚宁一边自己系玉扣,一边打哈欠,“唔~,差点睡着了。”
躺在滚烫的火炕上,被热气烘着,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正想着反正无事,不如美美得睡一觉,结果这老头就乍乍呼呼的跑了来。
得,这觉是别指望睡了。
张大夫是个急性子,见褚宁还不出来,直急得在屋里团团转,“臭丫头,你是属王八的吗,怎么这么慢?”
话音刚落,里间的门帘就被立夏挑了起来,而此时立春也端着一壶新茶从外面进来。
闻到茶香,张大夫精神一振,刷一下端端正正的坐好了。
褚宁恍恍悠悠地,跟个游魂是的,一路恍到他跟前,“下雪天不窝在热被窝里睡懒觉,跑过来做什么?”
张大夫看不惯她这般没骨头的样子,“哼,你当所有人都跟你是的。”
说着,他眼睛一瞪,“我问你,小灰灰呢?”
“在我朋友那里啊,不是说过了吗。”
“你朋友!你朋友!就你这副懒样,谁喜欢跟你做朋友啊。”
褚宁无语,“不要人身打击好不好?”
张大夫继续瞪眼,“怎么?懒还不让人说了?”
这老头又来了。
褚宁无奈,“好,好,是我懒,行了吧?”
张大夫愤愤然,“你敷衍我?”
褚宁……
要不我给您老跪一个吧。
“怎么突然想起小灰灰来了?怎么?想吃野味了?”
张大夫端起茶盏,刚要细细品尝,听她这么说,直接仰头喝了下去,差点没把他烫死,“嘶,好烫。”
褚宁无了个大语,“您老就不能慢点。”
张大夫摆摆手,大着舌头道,“我刚研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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