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看似是个意外,实际上是有人筹谋害皇曾孙试图伪装成意外,且还妄想牵连五公子和我。”夏九总结了一下,说,“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过,肯定能查清楚的。”
“已经有办法查了?”翟茹茹兴奋地看着夏九。
夏九忍不住扶额:“只要是人为就会留下痕迹,该怎么查,有专门的厉害人去查,我是被查的那个啊!”
“哈,哈哈!”翟茹茹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恰当的问题,一阵尴尬之后,问,“跟你无关吧?”
“怕被连累啊?”夏九顺口就反问了一句,“你现在想起来问,会不会已经晚了一些?”
翟茹茹干笑了几声,不自信地说:“我相信你。”
“放心吧,我没干亏心事。”就凭她送的这些吃食,夏九都不能让她太害怕了。
翟茹茹长长舒了口气。
到宫正司门口时,夏九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翟茹茹不敢接近这样的地方,快到的时候就赶紧开溜了。
宫正司的正殿比皇上的偏殿小了一般都不止,这么多人一进去就觉得十分拥挤。夏九到的时候只能继续在外头等着,这次,她找了一处矮小的栏杆坐着,休息一下,养养神。
夏九被问询
刑部和大理寺的两位大人接到口谕就立即赶了过来。邢部来的是右侍郎农守宗,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大人,有着多年的一线办案经验,论推理断案,他比刑部尚书更为合适。大理寺来的是大理寺少卿南宫福锦,是大理寺的新起之秀,一位风头正茂的年轻人,据说,先前皇城里破获的好几桩大案都有他的功劳。
他们在来的路上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情,两人在宫里碰头,交换了一下看法,交流了一下办案的思路,这才携手来到宫正司。两位大人看似对所有人都很客气,进门没多久,就找大总管要人,把所有人分开来单独询问。
所有人都被单独看管,被询问时,农守宗、南宫福锦、大总管以及左右两名记录人员对着被问询人一人。哪怕所有人的态度都很温和,被问询人都有种被当成人犯的感觉。
首先被询问的是庄夫人和伺候皇曾孙的人,然后是各位公子、小姐,然后再是其他人员。
等到问询夏九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两位大人见夏九腿脚不便,特意给了一个小板凳坐着。夏九如实讲述了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提到了棋子被掉包的事情。
“是棋子被掉包还是整个盒子一起被换掉?你能否识别出盒子是不是你从半醉轩带出来的那一个?”农大人安静地听完,开口问。
夏九想了一下,说:“刚才我没能看到盒子里面,因为外面是一样的,里面的隔板是可以自行安装的,如果那个盒子里面被分成了六格,那就是整盒被换了。我记得非常清楚,换棋子的时候拆掉了中间的一块隔板。”
农大人点点头,又问:“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带玩具进宫的?都有谁知道你要带哪些玩具进宫?”
“进宫前三个时辰我才知道自己要进宫,收拾了东西,安排些事务就进宫了,没接触过什么人。带哪些玩具也是临时决定的,出发前我还整理了一下,只有我和我的侍女姜梅知道到底带了哪几样。”夏九也在想,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农大人接着问:“进宫之后,都有谁知道你带了玩具?这个盒子,有给谁看过么?”
“臣女的身份低微,不能带那么多东西进宫,这个装着玩具的大箱子是作为五公子的行李带进来的,搬到偏殿之前也一直由伺候五公子的内侍保管。”夏九说着,忍不住补充道,“进宫之时倒是有人见过。我们进宫门的时候有检查,所有能藏下利器的地方全部被打开看过。但检查的那个禁卫军的守卫是打开了盒子的,应当知道里面不知小圆球的棋子。”
“旁边的人有可能看到了盒子但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南宫福锦突然说了一句话。
大总管敲了几下桌子,立马有人进来听命。大总管当着里面人的面,下令去查彦霖公子和葛夏玖进宫时在宫门口的所有人。
农大人继续问:“那是玩具跳跳棋专用的棋子盒子?只有半醉轩有售?”
“不是。这个盒子出自宜宾城的九趣工坊,就是一款普通的礼品盒,里头装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后来出了一款华丽版的跳跳棋棋盘,觉得平时的棋子盒子太简陋才配了这一款盒子。”夏九猜到他们想查盒子的来源,十分配合地说,“我们半醉轩拿这个盒子送礼送出过小几十份,整套的跳跳棋玩具出售和送出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份。不过,京城除了半醉轩,九趣阁也有售卖这套跳跳棋玩具。”
“送出和出售给何人是否留存记录?”农大人没想到夏九能够说得如此详细,忍不住进一步问。
“都有,不过记录都在半醉轩,我记不住那么多。”原本售出的东西不需要登记买货人,可半醉轩是顺带出售,所有售出的都是作为一种老客户的福利,打了折扣卖的,必须登记给了谁多少折扣,自然也有了记录。
农大人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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