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夏垂着眸,一时间张了张嘴,又不想顶撞谢丹,惹得老公不开心。
“说你两句而已,这就听不得了?”谢丹冷哼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明明是她坐着白檀夏站着,可谢丹气场却十分强大。“不过就是一个跟我作对的挡箭牌罢了。”
挡箭牌?
听到这个字眼,白檀夏下意识觉得有些发冷,心里也莫名堵得慌。
冰冷到好似令人窒息的落寞席卷她整个人,连指尖到心口都透着凉意,令白檀夏的头又开始出现熟悉的疼痛感。
客厅气氛冻结到让人感觉呼吸都跟着发凉到心里去。
一直站在旁边的王管家眼看着情况不对,心里干着急又不能插手帮着夫人说话,趁着谢丹的注意力全在白檀夏的身上,连忙悄无声息的退出客厅。
眼看着白檀夏被自己说的没了声音,谢丹眼中划过一丝满意。
客厅的沉寂压着人透不过气来,头又在隐隐作痛,白檀夏却又不能主动开口说自己想休息,那岂不是在赶婆婆走。
而且谢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她下意识不愿意去想,可越听心里就越沉下去,委屈也忍不住蔓延到眼眶里成了雾气遮挡视野。
婆婆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白檀夏控制不住的咬唇,下意识加重力道好让自己不去注意头疼,可思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想着谢丹的话。
所以,所以老公是骗她的?
自己就是个什么也不是的人,甚至只是因为宋祁年娶不到宁清姿,才娶了自己回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白檀夏眼眶一下就酸的不行,泪水挂在眼眶旁摇摇欲坠,又逞强得不肯在谢丹面前落下。
她不愿承认这段时间的恩爱都是假象,可谢丹的话好似无情的手扯碎了这一切,让白檀夏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她捂着头没说话,只觉得疼痛愈发强烈,像是要突破某些桎梏,令她眼前隐隐发黑。
可下一秒,鼻尖却嗅到了熟悉的香气靠近。
她抬头,看到熟悉的面容一愣,下意识喊出了声,“老公?”
宋祁年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些心疼。
他轻轻嗯了一声,径自坐在白檀夏身边,刚好隔开了谢丹的视线。
“你怎么样?”宋祁年柔下声关心,丝毫不顾谢丹视线冰冷,注意力全在眼前的白檀夏身上。
白檀夏本能回答,语气里满是委屈隐忍。“老公,我头好痛。”
“头痛?”宋祁年一听到她说这个,心里悄然一紧。
他目光端正几分落在白檀夏的面颊上,伸手帮人揉着太阳穴,胸膛里的心跳声好似擂鼓,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注意着眼前的白檀夏。
白檀夏不想让宋祁年担心,轻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刚才愈演愈烈的头痛,在看到宋祁年出现的时候,似乎好上许多,心也跟着踏实了一点。
宋祁年心里担忧,虽然很想现在就让医生来给白檀夏检查,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谢丹。
他转身,护在白檀夏身前隔绝两人。“谢女士,我说过夏夏是我的妻子。”
“您怎么能这么说她!”宋祁年沉声,眼中不悦。
谢丹被他这模样气的胸膛闷痛,不怒反笑,“之前娶她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紧张?”
“现在倒是把人当个宝贝,宋祁年,我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演技这么好了。”
她扫了一眼宋祁年身后,见白檀夏不出声躲着,语气更是冷硬。
他叫我老婆诶!
谢丹一开口提到这些,再联想到白檀夏刚才说头疼,宋祁年当即就想回头看人,可意识到这样岂不是自己变相承认了谢丹所说的话,又只能心中焦灼的按捺不动。
他心中拿不定主意,也不清楚白檀夏是不是因为谢丹的话想起来了什么,这会儿一点都没底。
明明是才告过白,他却没了信心回头去面对白檀夏疑惑,甚至可能是已经清明的目光。
“怎么,我说错了。”宋祁年的到来并没有打压谢丹的气焰,反而让她胸里的那股火愈发旺盛燃烧。
“这是我们的家事,不需要谢女士您来管。”
宋祁年也冰冷了语气,眼看着谢丹越说越多,他更是不愿让对方刺激白檀夏。
谢丹被气的讽笑,“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宋祁年,你倒是翅膀硬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就为了个什么都不是的人——”
“她是我妻子!”宋祁年直接打断她,放在身侧的手也握紧了白檀夏的手。“我不想再重申一遍。”
好似这样能安慰对方,亦或者是自己跳动愈发加快的心。
他直接堵着谢丹开口。“您既然不认她的身份,那就别用这么高高在上的语气管教她。”
“夏夏是什么样我都会喜欢,这一点完全不用谢女士您担心。”
若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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