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面色红润,荣光焕发,想必这几日调理的不错?”太守府内,商戢睁着眼说瞎话。
王通脸色蜡黄,眼袋深沉,精神面貌比之前差多了。听闻商戢所言,王通也不示弱,冷哼一声:“郡中诸事有商校尉代劳,本官自然乐的清闲!”
“呵,如此就好!既然这样,那府君就继续调养吧!”见王通竟然还敢嚣张,商戢当即冷笑一声,言罢便欲转身离开。
王通立即变色,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怒喝道:“商戢,你到底想干什么?”
“府君不如说说你想干什么?救命?!这就是你求救的态度吗?”
“你要知道,本官迟迟不能率兵西征,朝廷早晚要追查的,朝廷一旦知道了辽东详情,你必然逃不过一个谋反的罪名!”王通色厉内荏,嘶声咆哮!
这是他这几天思考下的结果。
商戢不杀他,肯定是不愿意背上谋反的罪名。然而他迟迟不能率军出征,朝廷定然会派人调查,到时候商戢的阴谋必然被朝廷所知,他也可以趁机报仇。
只是商戢完全不吃他那一套:“府君,您是否忘了一件事?你可还在我手中呢!即使朝廷天使来了,你的生死也只在我的一念之间!”
“杀了我,你也别想活!”
“呵,府君,您又忘了,在下可是异人,最不惧的就是生死了!”商戢瞥了王通一眼,满脸的嘲弄之色。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王通的心理防线,他先是呆了一会儿,脸色一阵急剧变换,紧接着猛地扑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商校尉,商将军,我之前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就大发慈悲救我一条小命吧!!”
边说边朝自己脸上扇耳光,啪啪啪几下之后,整张脸立马就肿胀起来。
见王通如此,商戢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怕王通强硬到底和他鱼死网破。
商戢是不怕死上一次,但却绝对不敢担负起谋反的罪名。
现阶段一旦沾染了这个罪名,商戢苦心经营这么久的势力可就立即烟消云散了,董卓之乱前的大汉朝廷谁也无力撼动!
幸好王通不是那种宁死不屈之辈,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
“府君这是作何?您这折煞下官了!”商戢连忙扶起王通,一脸的惶恐状。
“哎!府君,你我虽然有些微不足道的小误会,但我们都是辽东人,自当相互帮衬,府君何故如此?”
“赏菌威,尼款数沃了?”脸都肿了的王通口吃不清的问道。
“府君何来此言?说起来,我们本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府君过段时间就要前往雒阳高升司农丞了,戢无甚壮志,只愿守着辽东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
“到时候府君高居庙堂,在下身处地方,相互照应互相扶持,岂不美哉?”商戢拉着王通的手,高声说道。
“美哉、美哉!”调整了一会儿,王通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连连点头道。
“商将军宽心,等万事一毕,在下必定举荐商将军担任辽东太守,时刻不忘将军活命之恩!”
商戢闻言立即露出一脸的喜色,拱手谢道:“那就谢过府君了!之前我们那点小间隙,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嗯嗯,随风而去、随风而去!”
“不知府君意欲何时出发支援?在下自问对付鲜卑还有两分心得,此次西征,在下定保府君安慰!”
虚与委蛇了这么久,商戢总算是问道重点了。
“军情紧急,自然是越快越好,渔阳等郡百姓还处于水火之中,我们切不可再慢!”王通那大义凛然的样子,配合他那猪头脑袋,相当的搞笑。
商戢强忍笑意,点头道:“如此,我们三日后就出发如何?”
“全凭校尉安排!”
商戢点了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先下去准备出征事宜了!”
“商校尉慢走!”王通连忙起身相送。
商戢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这个动作立即将王通吓得浑身一颤,结巴道:“商…商校尉,还……还有何事?”
商戢展颜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府君,还是请个医者诊治一番,切莫失了太守威仪!”
王通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浮肿,顿时疼的直呲牙,放下手,尴尬笑道:“在下明白,有劳校尉叮嘱!”
离开了大厅,商戢脸上的笑意立即消散,冷哼道:“老东西,还敢给我玩心眼?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郭彪!”
“末将在!”一直跟在商戢身后一言未发的郭彪立即应声道。
“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太守府,直至出征前,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进太守府!”商戢冷声下令。
“末将领命!”
什么恩怨烟消云散、什么一个朝堂一个地方相互扶持,骗鬼都没人信!
这话商戢说的就当是放屁,商戢相信,王通肯定也一个字都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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