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弗-奥德利斯科?”雅森问道。
“对!”珍尼特抽噎着说“我的天,是他!”
窗外,拉弗胳膊搁在筐帮上,狞笑得更厉害了。后来他大笑起来。
雅森飞快地将珍尼特拉到沙发后面,蹲在她身旁,指着通向吃饭间和厨房的过道说:
“我一给你手势,你就跑进厨房里去,”他向珍尼特耳语道“越快越好。你呆在那里等我回来,千万别动。明白吗?”
珍尼特勇敢地点点头。她在克制着她的眼泪、愤怒和害怕。
“你肯定会这么做吗?”
她再次点点头,声音哆嗦地问:“你想怎么做?”
“我先要看他怎么做再作反应。他要是太过分,我就让他从22层摔下去。”
珍尼特抓起他的双手使劲握握。“当心你自己,雅森。他是个魔鬼。”
雅森信心十足地笑笑。“我也会很凶的。”
他再次冲她点一点头,爬回窗前。
拉弗-奥德利斯科还在那里。他笑出了眼泪花,几乎没法停下来,双于一个劲地拍打筐帮,渐渐地笑得喘不上气来了。
为了不让拉弗看到,雅森退回两步,给珍尼特打了个手势。厨房是屋子里惟一没有窗户的房间,因此雅森认为,他的保护对象躺在那里会最安全。
当他持枪瞄准拉弗时“保护对象”这个词在他心里回响。
保护对象
五分钟前开始她就已经不仅是他的“保护对象”了。
窗外那家伙被粗俗的开心乐歪的嘴脸破坏了雅森满是爱情和柔情的思绪。
雅森将枪口瞄准对方的眉心。
拉弗马上就觉察到了,他做了个鬼脸,同时用拇指勾住嘴角,将嘴拉得很大,其余的手指抓向耳后,然后又将大拇指插进耳朵里,张开的手指在头旁乱动。
雅森简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拉弗在取笑他,而不是严肃对待他。见鬼,他自以为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他对他所做的事情一定有相当的把握。
那是一桩什么事情呢?
雅森怎么也猜不透拉弗-奥德利斯科的愚蠢举止目的何在。他只是想吓唬吓唬珍尼特吗?如果是,为什么?
这该死的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拉弗似乎对瞄准着他眉心的手枪满不在乎。
雅森再也找不出什么原因,更别说弄明白对方接下来会做什么了。
卧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像是家俱搬运工将一台冰箱放了下来。
雅森不由得浑身一颤,他猛地急转过身来,又有些犹豫不决。
卧室里发生的事,意味着珍尼特面临着危险。但那也可能是个声东击西的诡计。
拉弗-奥德利斯科幸灾乐祸地格格直笑——虽然声音很轻,但从他脸上看得出来。他在吊筐里上窜下跳,开心地拍打着大腿。那筐子约二米宽、一米高,直晃荡。
卧室里又传来响声——这回是持续性的,伴有回声。
雅森不禁想到了汽车展销厅里的炸药。
当他听到玻璃的叮当响声时,窜了出去。
他相信听到拉弗的笑声尾随着他。
不过这当然只是想象而已。
他对这套房子的结构了如指掌。所以他知道,卧室位于大楼的西侧,窗户朝向哈得孙河和泽西市。
雅森冲进卧室,只见满地都是碎玻璃,被灯光映照得亮闪闪的。
雅森跑过时扬手摁亮了顶灯。
他没有时间诅咒,因为大楼的西侧也吊着一只吊筐。
随着玻璃的破碎声跳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人又接着跳上床。碎玻璃在他的靴底和彩色花纹被罩间沙沙响。那人迅速举起他的贝雷塔枪。
雅森一边开火,一边将身体隐藏进床和梳妆橱之间。枪声在房间里引起巨大的回音。
那家伙还没来得及射击,就被击中,倒在床上。
与此同时,床的另一边的几个家伙向雅森开枪射击。
子弹从雅森头上飞过,打碎了橱镜,嵌进了墙里。
雅森倒在丝绒地毯上,转过身,举枪开火。
床和地毯之间距离20厘米。他迅速冲过去,从床底下射击。
这是对方始料不及的。枪声中夹杂着他们的尖声喊叫。
雅森好像听到隔壁传来沉闷的击打声,但不敢肯定。
他枪膛里打空了,闪电般地将腰带上的弹夹换上。
客厅里悄无声息。
雅森感到自己心跳在加剧。他得离开这个该死的陷阱。白白浪费掉的每一秒钟都令他的心情倍增沉重。
可是,如果他试图跳起身冲出去、中上一弹,那又有什么用呢?那样一来,珍尼特的危险就更大了。
不,他得先解决这里。
他转过身去,听见窗户一侧传来痛苦的呻吟声。他双手一撑,猛地站了起来,发现一个家伙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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