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修突然睁开了眼睛:“你是说二叔他可能隐瞒了当年我们不知道的真相?”
保罗的表情有些慌乱:“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算了,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一下。”
“是。”
看着保罗走出房间,房门缓缓的关上,司徒云修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父母报仇的事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还有当年的那场车祸,到底是不是司徒岳派人杀了自己的父母?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钱财对父母起了杀心,司徒岳为什么还能拿出一半的家产来送给自己?
一个金钱至上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拿出这么一大笔钱来?
那不是自相矛盾吗?
当初他杀死自己的父母又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疑团在司徒云修的脑海里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看来,当年的那场车祸,他必须要好好查一查了。
不仅仅是为了死去的父母,如果自己真的冤枉了司徒岳,他也要还司徒家一个公道。
……
从司徒云修的房间里出来,肖建利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跟他形影不离的管家霍新跟着走了进去。
“先生,少爷他跟您说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跟在肖建利身边这么多年,霍新已经练成了察言观色的本领。
而且这种本领超过了普通人。
要知道眼前的肖建利可是个被脸部烧伤的人,他脸上的喜怒哀乐可比普通人的难捕捉多了。
这也只有跟在他身边很多年的霍新能看的出来。
肖建利没说话,走到沙发里一屁股坐下来。
霍新立即上前帮肖建利递上一根烟,接着点了火,这才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肖建利跟别人不同,因为烧伤的原因,他对下人的一举一动都格外的在意。
如果你稍微有不尊重他的举动,他立即翻脸。
霍新跟在他身边时间长了,便揣摩出了他的表情与心理变化。
肖建利皱了皱眉:“司徒岳不知对云修使了什么计谋,我看云修现在有不想继续报仇的想法了。唉,我大哥大嫂的仇看这个样子是报不了了吗?”
“先生,我觉得不会。少爷这些年一直对司徒家恨之入骨,也许他只是今天说错了话而已。如果您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去找少爷试探一下。您看怎么样?”
肖建利抬眼看了看他,沉默了几秒,接着点儿了下头:“行,你去试试他也可以。不过别让他看出来,你要告诉他,这个仇是他爸妈的,我跟着着急是因为跟大哥感情深厚才会这样。如果他要是不想报这个仇的话,那就随他自己吧。”
“是。那我现在去看看少爷。”霍新说着要走,被肖建利喊住了。
“你觉得这事我做的对不对?我是不是不该让云修去报这个仇?这些年他已经活的很不容易了,我还给他背上这么沉重的压力,全都是我的不对。”
“先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少爷失去的还是他的父母。就算没有您的话,他也该为自己的父母报这个仇才对。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去做的事。而不是因为谁的原因才会去做这件事。”
霍新太了解肖建利了,如果他刚才的话自己顺着说下去,那自己就麻烦了。
这个男人心胸狭隘不说,而且格外的多疑。
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疑虑霍新也得全都打消掉才行。
果然,肖建利满意的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心情就好多了,对了,你不要现在就去找他,还是过一会儿再去吧,免得被他看出来。”
“先生想的周到,我一会儿再去找少爷。”霍新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看着房门关上,肖建利那双被火烧成三角眼的眼睛阴冷的眯了眯。
其实谁都不知道,当年的那场车祸跟司徒岳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全都是他这个当弟弟的一手策划的。
肖建利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脾气暴躁的赌徒,大哥肖建生几次三番的劝他不要再赌下去了。
可是肖建利不听,他觉得以自己的本领早晚会在赌场上大赚一笔。
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跟他过不去,他把自己所有的家产全都输光了,也没等到大赚一笔的那一天。
当时大哥肖建生和司徒岳合伙的公司生意蒸蒸日上,他跟着大哥去司徒岳家时,意外看到了司徒岳家的保险柜里的现金,所以就动了歪心思。
那是肖建生和司徒岳一笔订单的货款,刚好是三百万。
肖建生知道那是大哥好不容易打拼来的,可是那一刻,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为了能得到那三百万,他特意花钱雇了一个厉害的小偷。
计划好了时间,去司徒岳家里偷这笔钱,到时候就算是钱丢了,这个责任也只能算在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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