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使您吃惊了?”
“不太吃惊。你知道,2月份最后那天晚上你和她一起过的。”
“这让我吃惊了。当时我的确跟她吹了。那以后我五个月没给她写信。后来有一天我写了。”他观察着母亲的脸。“您很生气吗?”
“听了你这些话,没什么可生气的。”
“如果我娶她您会生气吗?要是她接受我,我一定娶她。这是铁定的。”
基思太太短暂地扫视了他一眼。就在这一瞥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已是胆怯的满头白发的老妇了,威利突然心里一热为她感到难过。接着她又转过脸凝视着道路,她那坚强的侧影同过去完全一样。她等了很长时间才回答:“你已经长大成人了。我能对你讲的话你都了解。如果你仍然在寻找梅,那么她一定具有某些我一直没机会观察到的好品质。我希望她不会恨我。”
“当然不会的,妈妈——”
“不管你做什么,我不想和你的生活隔绝开,我只有你这么个儿子。”
威利探过身,亲了亲母亲的脸颊。她声音激动地说道:“为什么现在才亲我?你回来以后一直没吻过我呀。”
“妈妈,我一直头脑昏昏沉沉的。等我找到梅我又会正常的,也许——”
“带她回家来,让我逐渐了解她。你以前对我公平吗?你不是把她当作廉价的私通女子藏起来了吗?威利,我当时是以你为她定下来的价值来衡量她的。这是实话。”
这是一次很好的猜测——只是部分是真的,威利心里想着,因为他母亲的占有欲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但她对自己的批评是公正的。他的母亲表面上的认输使他感到宽慰。“妈妈,我一找到她就会带她回家的。”
威利从车上取下行李袋后便立即给鲁宾的办公室打电话。这次这位代理人答话了:“威利!该到时候了。我一直等了两三个月盼着你露面——”
“梅在哪儿,马蒂?”
“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哪儿?”
“在曼哈塞特的家里。为什么问我这些?”
“你能进城来一趟吗?我想跟你谈谈。”
“梅在哪儿?她好吗?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是不是她已经结婚了或什么的?”
“不,她没嫁人。瞧,你不能来一趟吗?是一件重要的——”
“我当然能去。我过一个小时就到你那儿。究竟是什么事?”
“来吧。到我办公室来。布里尔大楼。我在这儿等你。”
鲁宾的“办公室”就是零乱的房间里摆的一张桌子,里面还有另外四名代理人占用的四张桌子。威利一进门鲁宾便站了起来,并拿起搭在椅背上的俗艳的方格呢大衣。“你好,上尉。咱们去找个能谈话的地方。”
当鲁宾带着威利沿着第47街往前走然后又往北拐到第7大街时,他没说一句关于梅的话。他饶有兴趣地问了一些关于神风突击队队员和扫雷的问题。威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听我说,马蒂,我想知道——”
“我知道你想了解什么。咱们到了。”他们通过一道旋转门走进了一家大众化装饰华丽而又拥挤的旅游饭店的门厅。威利很熟悉这家饭店。甚至在三年之后他也立即闻出了这个地方所特有的除臭剂的香味,纽约的每一家饭店都有它自己的不变的香味。马蒂把威利领到门厅中央一块罩着玻璃的大广告牌前面,指着广告:“你的姑娘就在那儿。她就住在这儿。”
现在每夜在豪华的阿兹特克酒吧
沃尔特费瑟吹奏萨克斯管
管弦乐队伴奏
玛丽米诺蒂——“百老汇的引起轰动的歌星”
演唱号角中的天堂及其他歌曲
广告上有一张萨克斯管吹奏者和梅一起站在麦克风前的照片。“现在你明白了吧?”鲁宾说。
“我明白什么?梅为什么改名换姓了?”
“据说原来那个名字没给她带来好运。你离开大约两周之后梅就和费瑟在一起了,威利。她已——她已经和他搞在一起了。”
这些话和说话的语气使威利非常恶心。他怒视着萨克斯管吹奏者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戴着无框眼镜,脸上露出无生气的浅薄的舞台演出的笑容,长着长长的鼻子。“他不太像——”
“他是个头等的无赖。结过婚而且离过两次婚——我一直反对这件事,可是——梅只是跟我发脾气——”
“天哪,梅有足够的理智去应付这事——”
“费瑟在关键时刻吸引住了梅。你把梅摔得够狠的。费瑟是个很好的乐师,他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而且他在那伙人里是个小上帝。梅——嗯,她十分单纯,威利,就——”
“是怎么回事?他们订婚了,或什么的?”
“事情的经过——事情的经过是他告诉她——是他的最近这次离婚还没有了结。也许他真的想娶她——我不知道——我们彼此之间不再说话了——”
“事情糟到那种程度了?”
“呵,梅仍旧付给我百分之十。其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