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和电话号码,地址在杰菲逊公园区。
“真正有魁力的工作,所有找职业的人都寄希望于他们,核实贷款额,调查保险抵押,你知道——令人兴奋的一族。”
“艾略特,非常感谢。”
他耸了耸肩“星期天怎么安排?”
“安排什么?”
“内特,圣诞节,到我家同我的贝蒂一起吃圣诞大餐怎么样?”
“喔,圣诞大餐,你真是太好了!但是我从不特别庆祝圣诞节,我是犹太人,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你不是,否则我不会请你,来吧!我们准备了一只大大的烤鸭,邀请了几个亲戚,还为一位正直的私人侦探预备了一个上好的位置。”
“是为我吗?”
“是的,带珍妮一起来吧!”
“我能过几天打电话回复你吗?如果珍妮已经有了别的安排,那么”
“我理解,没问题。”他站起来,用一个手指指着我说“如果珍妮没别的安排,你们都得来。”
“好的。你着急走吗?”
“我今天下午有个新闻发布会,宣布新年前夜的搜捕,要让百姓知道,我们只抓小偷,不抓圣徒。”
“也许明年的新年前夜,这就合法了。”我说。
“那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但是到那时,我至少还得做些解释。”他穿好衣服,戴好了帽子。“告诉我,你会去我家过圣诞节吗,内特?”
“我会的。”
“很好。我为你准备了用红彩带系着的一大盒子礼物。”
办公室里很冷,尽管桌子后面有个电暖器,但那简直是个摆设。
“我想,那盒子还不会大到用手拿不了吧?”我说。
“也许吧。”他笑着说,然后挥挥手,走了出去。
我给杰菲逊公园的小额贷款公司打电话,同那儿的经理安德森先生约好,我们下周一下午见面。他很友善,他说他一直在等我的电话。艾略特真的跟他说好了,这真是非常好的圣诞礼物,甚至要胜过他许诺的那个大盒子。然后我打电话给电话公司,问问我的事务所的电话号码还能不能载入一九三三年的电话簿。“a-i侦探事务所,内森黑勒。”这个a-i的号码可能把我的号码列在黄皮书的第一个了,这有可能促使更多的主顾登门。
我还给城里几家同行的事务所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已经开始营业。他们的收费标准很合理:每天十美元加上一切花销。那几个中型的事务所都有三、四个人,通常手头积压很多活儿。我的收费是二十美元一天,加上一切花销,我不打算再变动这个价格。我想,涨价固然不错,但多数情况都是降价。
下午在去市立大厦见珍妮前,大约四点,我找出了一个小箱,把一些洗涤用品,换洗的内裤,一件干净的衬衫和一件相对干净的海军马甲装进去。我去摩尔森酒店的旅行者客房洗了个澡,刮好脸,把脏衣服装入小箱,锁在一个小柜子里,然后去找珍妮。
那时已经五点了,天要黑了,暮色中的霓虹灯明灭闪烁,天空有些阴,看上去,这是个凄凉潮湿的,而不是快乐洁白的圣诞节。路上正是交通高峰期,车水马龙。一到市立大厦,我就站到前厅很高的大理石台阶上等珍妮,看着下了班的职员们匆匆忙忙往家奔,但他们当中没有珍妮。
珍妮像大多数在大厦里工作的职员一样是靠关系进来的。她在会计办公室做个小职员,但她同时也为那个办公室的主管迪克达利做许多秘书的工作。由于这里的许多职员是从后门进来的,有一部分人既不会读,也不会写。珍妮的父亲是个药店老板兼一个区的区长,珍妮受过高中教育,这使她做起秘书工作来得心应手。她看上去很敬佩达利先生,很大一部分工作都是主动替他做的。
三年前,通过一个市立大厦的朋友介绍,我和珍妮相识了,那时,珍妮刚到那儿工作不久。虽然她父亲是个比较富有而有影响力的人物,她家住的房子也足够她住,但她还是不满足。她二十一岁就嫁给了一个叫多尔蒂的人,他比她大十岁,住在北部(他是有权势的市议员鲍蒂保勒的政治伙伴),驾驶着一辆豪华小轿车。后来有一天晚上,他因酒后驾车,与另一辆车相撞,死了。
珍妮在认识我以前已经守了一年寡。我们在一起时,她很少提到她的前夫。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情况,都是我从别的地方了解的。而关于她,我只知道,在她丈夫死后,她没有回到她富有的父亲那里去,而是在北部租了一所漂亮的公寓。像珍妮这样的人,总是不断地追求一切好东西,把目光放在那些好东西上,根据心情的变化,寻求刺激。她不想多谈过去,因为过去对她来说已经淡漠了,我也不想过多地知道她的过去。
我一直站在台阶上等珍妮,门口的警卫们在一旁窃窃私语,并不时用怀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六点十分的时候,珍妮突然在电梯口出现了。她看上去美得令人眩晕:秋水般含情脉脉的大眼睛,鲜艳而丰满的嘴唇,走起路来款款有致,像个模特儿。她手上带着一副编织的乳白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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