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上去仍然魅力四射。
我继续说下去:“我去过芝加哥大大小小所有的报社、贫民区以及北部周围的外来人口聚集区”
玛丽安的眼睛又瞪大了“你是说他以前可能住在我附近?”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北克拉克大街周围。”
“可是”玛丽安有些担心地说“那里到处都是失业者。”
“是的。昨天下午,我还去了‘疯人院区’一带。在那里我找到了一个认识你的人,可是他并不认识你的弟弟。”
玛丽安皱起了好看的眉毛,她严肃思考的样子别有一番魅力。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问道:“那么,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
我严肃地答道:“我建议终止调查。我想你的弟弟可能临时改变了主意,他并没有来芝加哥,而是去了加利福尼亚、纽约或者其他的城市。”
玛丽安坚决地摇了摇头,否认了我的看法“不会的。吉米的理想是成为特布报社的一名专职记者,这是他很久以来的最大心愿。他怎么会不来芝加哥呢?”
我换了一种说法,提醒着她“他很可能曾经尝试过,在碰壁之后,他就乘船去了别的地方。”
玛丽安固执地说:“我要你继续去找吉米。”
我耐心地劝道“这么做是毫无益处的,你只是在浪费金钱。”
她蛮横地反驳我的话“浪费的是我的钱。”
“是的,不过那也浪费了我的时间,我可不愿意再继续浪费时间去寻找你的弟弟。”
玛丽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以为她会哭出来的,可是看起来她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忍住了泪水。
我真心地安慰她“别太担心了,过一阵子,你弟弟也许自己就会回来的。你也知道,城里有不少年轻人四处流浪,他们都是为了寻找具有刺激性的工作。”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毛衣的侍者走了过来。我叫了一份鸡肉三明治、火腿,还点了一杯柠檬茶。我向玛丽安推荐了同样的食谱,她摇头拒绝了,只简单地叫了一片三明治和一杯柠檬茶。
我转换了那个让她伤心的话题,问道:“你是从商业中心过来的吗?”
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你做日间广播节目?”
她还是忧郁地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这听起来倒是一份很有意思的工作。”
她避开了我热切的目光,转头看着墙上一个红发女人的裸体画。
我向她伸出了一只手,说道:“收下这个吧。”
她转过头,神情漠然地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五十美元。我只工作了五天,而你却付给我一百美元。”
她叹了一口气,难过地说道:“还是你留着吧。”
我仍然伸着那只手“别再生气了!拿着!你这个倔犟的小家伙!”
玛丽安怒气冲冲地盯了我一眼,一把抓起我手里的钱,随手塞进了桌上的小提包里。很显然,她是一个不喜欢听到别人批评的倔犟女人。
火腿和鸡肉三明治的味道都糟透了,放在嘴里如同咀嚼着木头屑。柠檬茶的味道还可以,有股儿我喜爱的酸甜口味。玛丽安喝光了杯中的茶,对盘里的三明治连碰也没碰一下。
我们两个默默无言地喝完了杯里的茶,我仍然很有绅士风度地为她披上了外衣。在付过账单之后,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俱乐部。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可是依旧是寒风凛冽,冷风狂怒地卷起地面上的积雪,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问玛丽安:“要我为你叫一辆出租车吗?”
她摇摇头,冷冷地答道“不必了。路不太远,我可以走回去。”
“天气太糟糕了。”我指了指街对面“看见了吗?我的车就停在那里。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
她耸了耸肩,竖起了黑色外衣的皮毛衣领,一言不发地跟在我的后面。
我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好。然后我才上车,发动了引擎。
我关切地告诉她“车里有暖风。”
她心不在焉地答道:“喔,是吗?”
我问道:“去哪儿?”
“东切斯那特。”她从提包中拿出一个记有地址的纸条递给了我。
我踩了油门,车无声无息地在白色的道路上向前行驶着。
“今天我给你打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电话。”
“那是阿伦佐。”
“阿伦佐?这个家伙是谁?”
“他是个画家。”
“画些什么?”
“油画。”玛丽安的口气就像在对付一个无知的孩子。
“什么样的油画?”
“抽象派艺术,你可能听说过的。”
“噢,”我的确听说过,不过也仅限于听说过而已“那他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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