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她不能坐视不管。
白小舟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思齐,快醒醒!”
“啪”瞿思齐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她身子一颤,觉得他的手冰冷入骨,刺得她的骨头生生地痛。
“小舟!”瞿思齐一把抱住她“小舟,不要啊,你不要嫁给凯子啊!”白小舟额头上冒出一大排黑线,往他脑袋上赏了一个暴栗:“你脑子烧坏了啊?”
“小舟,我看到你和凯子结婚了。”瞿思齐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告诉我,那都是幻觉,对不对?”
白小舟捏住他的脸,用力一拧,痛得他哇哇大叫,她拍了拍他的脸颊:“现在你相信是幻觉了?”
“你下手真狠啊。”瞿思齐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哀怨。白小舟翻了个白眼,她竟然还担心他,这个天然呆的小子,根本不需要担心。
“咱们的第四关,就算过了?”瞿思齐问。
“嗯,算是过了吧。”白小舟总觉得这一关过得太容易了,让她有些不安。她从阁楼的窗户出来,站在黑瓦之上,阳光有些阴暗,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勾得槐树哗哗作响。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又是这声音,每当槐树摇动的时候,她都能听到这个声音,难道树下有什么东西?
“喂,你觉得我像狐狸精吗?”白小舟问。瞿思齐愣住了:“你说啥?”
“我看起来像妖怪吗?”
瞿思齐看着她的眼睛,她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呃,如果你是说异能,我们都算是妖怪吧。”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不是自己。”
“你越说我越糊涂。”
白小舟在房瓦上坐下,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靠在膝盖上:“我觉得我的心底深处是邪恶的。很多时候,我会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而我的理智不能控制。”
瞿思齐想起那个用意念操纵杀手自杀的白小舟,从她身上漫出来的杀意让人胆寒,那一刻他是真切地感觉到了恐怖。
“你有双重人格吗?”
“双重人格?”白小舟摇头道“真正有双重人格的人,对于另一个人格都茫然不知,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清楚楚。思齐,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我。”她不安地抓住他的胳膊“我就是一个可怕的人。不,也许,也许我不是人,我是妖怪。”
“你别胡思乱想。”瞿思齐在他身旁坐下,脸色阴郁“其实做妖怪也没什么不好,最可怕的是非人非妖,连自己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
白小舟侧过脸去看他,他眼里阴云密布,像是在隐瞒着什么。
也许,他刚刚所看到的幻觉,并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吧!
“顾影自怜也不是个事儿啊。”白小舟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还有三关!”
“说得没错。”瞿思齐又露出他乐天派惯有的笑容“人生不过五十年,管它是什么,及时行乐才是正事。”
白小舟扶额叫道:“你就不能有点儿追求吗?”
“什么追求?拯救世界吗?”
“你还是先拯救你自己吧!”
“放心,我有蟑螂般不死的生命力,天不收地不管。”瞿思齐哈哈笑道“不知道凯子怎么样了,安不安全。”
一句话牵动了白小舟的思念,她沉吟片刻,微笑起来:“放心吧!他能照顾好自己。”
朱翊凯坐在阴暗的屋子里,刚才这一局他赢了上千万,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刚才一幕太过诡异,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瞿思齐进入阁楼之后,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只一尺来长的大老鼠,绕着他的脚打转。他一脚踩死老鼠,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往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下来,双眼微闭,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忽然间,他浑身颤抖起来,眉头紧皱,额头上全是冷汗,脖子变得青黑,就像是吞下了一大口毒药,将喉咙烧坏了一般。
朱翊凯还以为老鼠里被下了毒,正担心,白小舟忽然进来了,就在她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时,瞿思齐喉咙上的青紫消失无踪。
小舟的左手有治愈的能力,这他知道,但刚刚白小舟用的分明是右手,而且还好好地戴着手套。
记得不久之前,在思齐的老家,龙老师曾在思齐祖母耳边耳语,告诉她思齐的秘密,那位老太太大惊失色,几乎握不住手里的佛珠。
瞿思齐的身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天大秘密?
天色暗下来了,两人到巷口的小面馆吃晚饭,看见那个光头的小男孩坐在街边,托着下巴冲着过往行人微笑,没人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也没人关心。白小舟买了一串烧烤翅膀递给他,他笑嘻嘻地接过来,一边啃一边张着油腻腻的嘴说:“谢谢姐姐!”
话还没说完,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从他身后钻了出来。白小舟惊得脸色骤变,那是一条土狗,一条很眼熟,摇尾巴摇得很有个性的土狗。
“就是它。”白小舟对瞿思齐说“就是它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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