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铁饭是钢,干什么也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这是我一贯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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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褚钰仍旧没有回来,宫里的女人们也不再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花园里面乱晃,整个金宫都进入到一片死气沉沉的氛围里,我对此只想发笑,这宫里的女人们是活得太悲哀了。
在此期间赫连珊的风寒终于得以痊愈,她如同脱缰的小马驹,闯进了金阙宫,彼时我正在和许昭媛喝茶。
赫连珊看着许昭媛愣了愣,脸上的神色很奇怪,诧异中又带着点生气。
许昭媛立马站起身,给赫连珊行礼:“瑾夫人万安。”
赫连珊冷淡的摆摆手:“不必多礼。”
许昭媛估摸着也是有些尴尬,对我说:“妾身今日叨扰娘娘多时,也该回宫去了。”
我点点头,起身送她到门口:“这几日风寒,多注意下身体。”
许昭媛笑笑:“妾身省得了,多谢娘娘挂心。”
重回到屋内,暖意漫过我的周身,赫连珊和我一样畏寒,所以每次进来,都会坐在我案几的对侧,那地方紧靠着暖盆。
我见她冷淡着脸色,不由得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许昭媛惹了你?”
赫连珊冷哼道:“她没惹我,只是这宫里没什么好人,你怎么就学不乖?”
“你我不也不是好人吗?有什么关系?”
赫连珊和我据理力争:“那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我反问道。
赫连珊沉默着,似乎是没办法反驳我。
良久,她突然出声,对我说:“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我闻言,心里一紧:“这件事同你没有关系。”
赫连珊抬眸看我,眸光深处的认真让我心底开始发慌,她是我最不想连累的人。
“你低声下气的求别人,不如将你的打算告诉我。”赫连珊凑近我,秀致的眉目带着坚定神色:“平珺,这宫里只有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帮你。”她每次唤我平珺,都觉得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情绪在蔓延。
我又何尝不知道她对我的真诚,但这正是我不想将她拉下水的原因,因为东窗事发之后,我并不知道褚钰会怎么对我,所以我不能连累赫连珊。
“我不能连累你。”我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试图告诉她这个事情我不会改变主意。
赫连珊叹了口气,复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汝窑的青瓷杯握在她的指尖,天青色和她衣襟上的青花相得益彰。
“你大约是忘了,她身上的罪孽还有一分是应该还我的。”赫连珊将茶一饮而尽,眼眶微红,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明白她又想起了那件事,她永远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机会。
“茶不该这么喝,要一点点的饮尽,方才能品味其中的韵味。”我尽量平稳着情绪,淡声说道:“她的罪孽也不是一夕之间能还清的,若是一步错,便是步步错,到时候谁都救不了我们。”
赫连珊突然抓紧了我的手腕,她手心的温凉刺激着我的感官:“如果我们不能和她讨回一个公道,我也会护着你,若护不住,我便和你一起死。”
她的坚定刺痛着我的内心,我抿紧唇角,却再找不到理由拒绝她。
我对她苦笑一声:“你的固执到底是打败了我。”
她附耳过来,我便将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你放心,这对我来说并不难。”赫连珊这句话无疑是给我吃了个定心丸,我想事情会像我预料的那样发展吧。
早春二月初二,寒风不再那么凛冽,春天的脚步渐渐逼近大都。
青珠一大清早就做了好几碟的油煎年糕,又好看又好吃。
民间传说,每逢这天,是天上主管云雨的龙王抬头的日子,从今日起,雨水会逐渐增多,是以这天又称春龙节。
青珠对我们说,在她的家乡每年这天都要吃这年糕,俗称撑腰糕,以示即将开始农事,需要强健身体之意。
其实我并不想知道原因,心道有好吃的就行,哪里管是因为什么。
然而这光景,碧拂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个令人颇有些意外的消息。
匈奴人又去招惹了西夏,而西夏不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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