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答与不答,基本没区别。
两个大男人,碎碎念的回忆着过往一段青葱岁月,有嗟叹,也有唏嘘。
一向少饮的刘秀,却在不知不觉中喝下不少酒,直到在说笑声中烂醉如泥。夜深了,我派人几次探访,都回复说陛下和庄光在饮酒,陛下甚至击筑欢歌。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我在床上颠来倒去,一宿无眠,满脑子晃来晃去竟全是庄光和刘秀交迭的影子。
四更的时候,我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从床上爬起来往宣德殿一探究竟。才到殿前,台阶才爬了几层,鼻端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等到了殿门前,更是满室酒气,我憋着气进屋,却发现外室值夜的内臣宫女见到我时,一脸窘态。
我愈发起疑,及时阻止了通报,悄悄往内室走去。
满地的狼狈,酒尊空了,酒锺倒了,外衣像块抹布似的扔在地上。目光拉远,绡红帐内,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并头而卧。
后脑勺的某根神经猛地一抽,我险些鼻血飞溅,这个世上俊男美女,委实见得太多了,可如此香艳的景象仍不免叫人心跳加速――庄光那家伙的一条腿竟然搁在刘秀的肚子上!
我站在床头,视线从刘秀儒雅的脸孔转到庄光秀气的五官,反复看了无数遍。
走神的间隙,却不曾想本该熟睡的庄光突然睁开眼来。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动也不动,那条腿仍是肆无忌惮的搁在刘秀身上,没有半点要拿开的意思。
我看了他半分钟,很不满的冲他努了努嘴,他却似笑非笑的冲我狡黠的眨了下眼,手臂微探,居然侧过身将刘秀搂在了臂弯里。
我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呆住了。
本来还没太在意这档子事的,他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胡来?
我冲他龇牙,示意他少给我恶搞乱来,他却带着报复似的促狭目光,奸佞的笑了起来。
不可否认,他笑起来的确很美,可就是这种富有男性气息的美感让我的好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大哥!你阴我也不是这种玩法吧?
我打眼色给他,示意他别再玩了,门外一堆黄门守着呢,这要是有半点风言风语的花边绯闻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他依然毫不理会,眼中笑意却是更浓。
我杀了一个“算你狠”的眼神过去,掉头就走,快到门口时猝然扭头,却见庄光松开了刘秀,见我回头,又马上大咧咧的将腿搁在他身上。
真是气得我险些抓狂!
跟这家伙混了一年,没少抬杠,他这个人性情狷傲,有些事越是求他,越会遭他毒舌。后来我摸透了他的脾气,在他面前极尽小人之态,胡搅蛮缠,他骂我笑,他损我乐,他拿我没辙,却因此也发现了不少的乐趣,也许是我的无赖传染了他,搞得他现在也开始学起了无赖。
我怒气冲冲的出门,站在门口被风一吹,脑子倒也清醒了不少。抬头看着满天星斗,我突然笑了,伸手将代?n召唤到跟前,耳语一番。
果然天才蒙蒙微亮,旭日东升,太史已匆匆入宫,直奔宣德殿,一脸惊慌之色。
“启奏陛下,昨夜天相,有客星冲犯帝座,不祥之兆啊!”刘秀和庄光两个洗漱完毕,正在享用早点,听了这话,刘秀还没做出什么表示,庄光却是一口水呛到了气管里,痛苦的剧咳起来。
我闲闲的坐在对面看着他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刘秀迷信,这已经成了宫内宫外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个时代的人本身对于不可解的神秘未知事物有种膜拜和恐惧心理,所以才有了神灵的供奉,才有了谶语纬图的兴起。而刘秀,也许是因为我的关系,一再的机缘巧合令他对于谶纬之术,达到了深信不疑的境界。
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这世上真有鬼神,那我就是最大的神棍!如果谶纬真的可信,那我就是最能扯的算士。
刘秀很迷信,对这种神乎其技的东西,深信不疑!
我乜眼看庄光,然后瞥向刘秀,想看看这个被迷信观念渗入骨髓的皇帝,要怎么应对这场异变的星相。
“卿多虑了!”刘秀和煦的笑道“昨夜,朕与故人子陵共卧而已。”
既无暧昧,也无责怪,一句话便轻描淡写的把一场可能引发的轩然大波给熨平了。
君子坦荡荡!
我忽然也笑了。
庄光与刘秀面向而坐,怡然轻松,两人面上皆带着一种出尘般的光泽,相视而笑。
“子陵,与朕弈棋如何?”
“诺。”
代?n机敏,不待刘秀吩咐,便利索的将棋盘置于案上。
我对棋类不精通,虽说现代也有围棋,可是现代围棋是十九道,这里下的却是十七道,现代的棋子是圆的,这里却是方的。现代的围棋我都看不太懂了,更何况是两千年前的对弈?
我用手指蹭着鼻子,只觉得意兴阑珊。站在阶下太史,更是不明所以,唯有进退两难的站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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