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唇仍是撅着继续凑上去,却意外发现刘秀睁大了眼,无奈又好笑的仰高了下巴。
“父皇!娘”刘阳不依不饶的一手扯了一人衣角,使劲摇晃“你们是不是要打架呀?”
我闭上眼,恨不能将这坏事的小鬼头丢出去,却听刘秀沉沉而笑,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儿子茅草似的发顶。
“不是。”他一本正经的答复儿子的问题“父皇和你娘亲更喜欢等你睡着了,在床上打架!”
我痛苦的呻吟一声,终于恼羞成怒的暴跳,双手使劲掐上他的脖子:“刘文叔――”
毒舌
建武七年春正月初二,建武帝下诏令中都官?p三辅?p郡?p国释放在押囚犯,除犯了死罪的犯人外,一律免除查办。服劳役的免刑,赦为平民,判刑两年以上而逃亡的犯人,将名字记下,以备查考。
诏令曰:“世以厚葬为德,薄终为鄙,至于富者奢僭,贫者单财,法令不能禁,礼义不能止,仓卒乃知其咎。其布告天下,令知忠臣?p孝子?p慈兄?p悌弟薄葬送终之义。”
刘秀打破西汉末年盛行的厚葬之风,提倡薄葬。
二月十七,免去护漕都尉官。
三月初四,诏令:“今国有?军,并多精勇,宜且罢轻车?p骑士、材官?p楼船士及军假吏,令还复民伍。”减少将士,令多余的士兵卸甲返乡为民,以利加快恢复经济发展。
彼时,公孙述封隗嚣为朔宁王,派兵协助,抵抗建武汉朝。
四月十九,建武汉朝大赦,刘秀再次公布诏令,命公?p卿?p司隶?p州牧举贤良?p方正各一人,为显求才若渴之心,愿亲自御试。
随着身体的逐渐笨重,我的体力和脑子都呈现出退化趋势。虽然我每天坚持散步锻炼,但是鉴于上一次临产出现的恐怖症状,这回刘秀将我盯得极紧,几乎事事都要过问,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每日都要饱受他的鸡婆唠叨。
我着急的是没办法再和庄光取得联系,即使中间有个阴兴传递有无,也甚是不便。
“我要出宫!”我撅着嘴耍无赖,虽然这样的手段每次均未见有何成效,但我除了发发孕妇脾气,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理由要求出宫。“宫里太闷了!”
刘秀没理我,径自取了皇帝信玺在诏书上盖了紫泥印。
“这是什么?”除秦代和氏璧传国玉玺外,皇帝玉玺一共有六枚,用以处理各类行政事务。这六枚玺印分别刻的是“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以及“天子信玺”其中“皇帝信玺”专门用作三公任命诏书。
刘秀将诏书收于袖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朕择定了大司空的最佳人选!”
“哦。”我没留意,心里琢磨尽是要如何溜出宫去。
“过来!”他向我勾勾手指,神态轻佻得却更像是在召唤宠物。
“我要出宫!”我蹭过去,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旧事重提。
笑容倍加宠溺:“朕陪你一起去”
“不要!”我一口回绝。
开玩笑,他要跟我一同去,那不是什么都穿帮了?
琥珀色的眸色逐渐加深,心跳没来由的跟着漏了一拍,我对他的神情变化实在是太熟悉了,外人或许看不出他细小动作的变化,我却了如指掌。
心中警铃大作,才要提高警觉,他已慢条斯理的笑说:“朕想,也是时候去见见故人了。”
我呆若木鸡,半天也消化不了这句话,他泰然自若的起身,顺手也将我一并扶了起来:“一起去吧,朕命人备辇。”
抓狂!
欲哭无泪!
背上突然爬上寒丝丝的冷意,看来他不仅早知道庄光的存在,也早知道我和庄光联手玩的那套暗度陈仓的把戏。
他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不戳破,任由我们一伙人在他面前演戏。
我心里不爽,甩了他的手,摆出一张臭脸。
“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
“生朕的气了?”他搂住我的腰,空着的另一只抚上我的肚子,碎碎念的唠叨“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
我的手肘向后一缩,使劲撞在他的肚子上:“整天听你唠叨,不疯才怪!”
他挡住我的手,笑:“不是朕故意要瞒着你,而是以庄子陵的为人,他若得知朕已知晓,立时便会离开雒阳。”
“那你也不必瞒着我啊!”我仍是耿耿,难以释怀。
他用食指点在我的唇上,一副深为了解的表情:“以你的性子,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么?只怕瞒得了一时,天长日久,难免露出马脚。”
“那你现在又不怕他知道了?”
“不是不怕,只是事情总这么拖着,绝非长久之计。朕看了那些简章,句句精辟,此等人才如何能让他屈居民间,不为所用?”
我眨眼:“你打算怎么做?”
他沉吟不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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