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的发出不满的哭闹声。
我放轻脚步靠了过去,示意乳母停止唱歌,笑着将自己的一根食指放进小宝贝的小手里。他果然条件反射的五指并拢,牢牢握住了。我低头轻轻吻了吻他 的脑袋,在他耳边轻轻哼起歌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歌词唱到第二遍的时候,嘤咛声停止了,小刘荆松开了我的手,小嘴嚅动着咧开,睡梦中的笑靥格外动人。我示意乳母抱他去睡,小声叮嘱:“以后睡着了,别让他叼奶头,这样的习惯不利于他长牙。”
乳母诚惶诚恐的点头,抱着刘荆退下。我急忙又招来刚才那个宫女,细细问道:“刘苍睡了没?”
“天刚暗下,乳母便抱六殿下去睡了。只是临睡前还不停的念叨着说要等贵人回宫讲故事,一整天都拉着奴婢的衣角追问贵人何时回来。”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直接往床上倒去:“睡了便好。”
以前曾许愿说要给刘秀生许许多多的孩子,直到皇宫里装不下为止,没想到他还真当了真。打从生下刘阳开始,我便再没有停歇过,等到建武八年从征陇西后回来,我被勒令禁足,开始只能围着西宫这一亩三分地打转起,子女更是不停的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这三四年间,刘秀亲征蜀中,灭了成家帝公孙述的同时,雒阳皇宫中的郭圣通也接连生下了五皇子刘康、七皇子刘延。
她生老五时,我生小六,她生下老七,我生了小八。看似和谐的后宫,却在这种生育竞争中达到了某种可笑的平衡。
“很累?”一双手摁在我的肩头,一下又一下的拿捏着我肩背上僵硬的肌肉。
我笑道:“上了年纪,自然比不得当年”
话还没说完,他一个翻身已将我压在身下。
“做什么?”我警觉的伸手推他,却反被他抓住了分瓣两侧。
热辣辣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我笑着扭开头:“老不正经的。”
他腾出一只手来在我全身游走,衣衫慢慢解开:“身子大好了?”
我瞪眼:“怎么,还准备要让我再生不成?”
“肤如凝脂,风韵妖娆。”他慢慢调着情,试图将我的性趣也给挑逗起来。
我一边闪躲一边笑啐:“老实交代,你到底还打算让我生几个?没见我现在忙得一点空闲都没有了吗?”
眼线眯了起来,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孩子气,虽然十余年的战伐让他历经沧桑――自从冯异病逝之后,这几年不断有故人离开,先是来歙、岑彭二人先后被公孙述派遣刺客暗杀,再是寇恂、王常、耿况、耿纯等人在去年底相继去世。到了今年正月初一,大司徒侯霸竟也撒手人寰。
来歙被刺杀身亡,临终写下遗书,当遗书送交雒阳,刘秀读完之后,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那一年他正好四十岁,这之后,他的一日胜似旁人三日,仿佛添加了催化剂一样,时间的车轮无情的从他身上加速碾过。
“再忙一些更好。”他轻笑,爱怜的抚摸着我的面庞,瞳仁在不经意间滑过一丝忧色“我能留给你的,也许只有他们了。”
他说的隐晦,但熟知他禀性的我,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心头一酸,恼道:“满口胡言,你今年四十有二,才不过中年,离老还远得很呢。你别忘了,当年是你自己要娶我的,你娶了我,就得负责照顾我一辈子。”
我说得又快又急,没等说完,他已伏在我身上吃吃的笑了起来:“可怨不得我,是你先嫌我老不正经的。”
我语噎,他趁机低头吻住了我。
许久,我从意乱情迷中挣脱出来,一把抓住他使坏的手,娇喘不已:“你都不嫌累,我还没沐浴呢。”
“没关系。”他含糊不清的继续让唇一路下滑。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他十分清楚哪里是我的敏感点,哪里能迅速挑起我的欲望。
在他挺身进入的同时,我用手紧紧抱住了他的颈背,意乱情迷的发出战栗的呻吟:“不要怕,秀儿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变老一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一起变老,直到死去。
如果你不相信轮回,不相信来生,那我也愿意在另一个世界里永远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
季札
早起醒来刘秀已经不在身旁,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了自己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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