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劫
头,好痛!
微睁开眼睛,她试图支撑起酸疼的身子,却浑身乏力,颓败地跌回一片柔软中。
“这是哪?”就连声音都虚弱得可怜,她一惊,急忙暗暗运气,却发现丹田中虚空无物,再也提不起半丝内力。
拉紧床被,她吃力地爬起来,发现自己竟处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内。
豪华的精致摆设令她困惑,摸着身上柔软如丝的绣花锦丝贴身亵衣,她又吓了一大跳——她原来的粗布衣服不见了,连亵衣也被换过了!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蜷缩了身子,阵阵寒意袭上心头,已不敢再往下胡思乱想。
半圆拱的窗前,紫檀架上摆了具瑶琴,琴旁供着香炉,焚烧的檀香扑鼻,香烟袅袅绕绕
“嘎吱——”门扉轻轻推开,一个身着蜜合色半臂,白色长裙,形容纤巧袅娜的少女,笑靥如花地走了进来。
“姑娘,你醒啦。奴婢叫人侍侯你梳洗整装,好么?”声音柔柔腻腻的,十分动听。
李悦心中警铃大作,戒备凌厉的眼神足以杀死眼前这个婢女。
“奴婢叫淼橘,是主上特意拨来南凤阁侍侯姑娘的。姑娘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奴婢去做!”
她含笑欠了欠身子,眼珠儿滴溜灵活地直视李悦,鹅蛋脸上自然上翘的小菱唇格外吸引人。
“这是哪儿?”李悦虽然武功尽失,但高贵迫人的气势仍在。
淼橘一边手脚麻利地扶她下床,一边伶俐地回答:“这里当然就是南凤阁啦!”
南凤阁,鬼才知道南凤阁是什么地方,她说了等于没说。
淼橘击掌三声,从洞开的门中穿入一队妙龄少女,手捧香巾、绣帕、漱盂、银盆鱼贯而入。八名少女齐整整地站在床榻前,曲膝躬身,异口同声喊道:
“奴婢们给姑娘请安!”
见李悦狐疑之色越来越浓,淼橘忙笑着解释:“她们八个人是南凤阁的侍女,也是专属于姑娘差遣的丫鬟。”
一转身,她马上厉声高喝:“都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服侍姑娘梳洗!”
“是——”八名侍女赶忙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轮番上阵。
李悦被动地任由她们摆布。更衣、梳洗、上妆大约弄了半个多时辰,淼橘才将她们打发出门。
“姑娘,你瞧瞧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白嫩的小手递过一面精致的菱花铜镜,李悦意兴阑珊地瞄了眼。
镜中的人儿一副艳丽装扮,显得万分清媚动人,简直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了,即使在栖凤阁时她都未如此盛装打扮过。
抚了抚柔软滑爽的橘红色丝绸长裙,她叹口气:“太艳了”
“哪里啊,姑娘这样最美了。嘻,就连淼橘见了都忍不住要流口水啦!”放下菱花镜,替她扶正珠钗,她又故意酸溜溜地说“主上要是见了姑娘现在这副倾城容貌,南凤阁必定会夜夜笙歌,恩宠无限了!”
李悦的心突地漏跳了一拍,她不安地蠕动了下身体,喃喃:“这主上,他是什么人?”
“我们主上啊,自然是位魅力无穷,让人动心的男人啦!”
小丫头果然精明,李悦清楚,想从她口中套出一丝口风,简直比登天还难。
“淼橘姐姐,淼橘姐姐——你在么?”楼下传来娇柔的呼唤。
淼橘赶紧应了声,跑到阁楼平台上,从护栏杆上往下探头高喊:“是羽幽妹妹吗?你找我有什么事?”
“淼橘姐姐,主上把那颗南海夜明珠赐给了北雁夫人,我找不着东西搁哪,所以来问问姐姐!”
李悦也趋步至平台,她发现原来自己所处的是幢二层精舍小阁,四周翠竹森森,栽满了湘妃竹,土地上苍苔布满,门前一道羊肠曲径,鹅卵石子铺成。正中站了位遍身粉红绫罗的少女,半仰着一张清纯的小脸。当她看见盛装的李悦时,眼睛不由一亮,张嘴甜甜地叫:“这位想必就是新来的南凤夫人了吧!奴婢羽幽,拜见南凤夫人!”
南凤夫人?李悦贵为公主,对这各类冠冕堂皇的称呼,是最清楚,也是最敏感不过的了。一听什么南凤夫人,身子一晃,险些晕厥过去。
淼橘眼明手快地扶住她,试图掩饰:“羽幽,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呀!”
“你你走开!”李悦功力尽失,体力大大不如往日,嬴弱的身体已失去了基本的抵御力。她心中悲苦,摇摇欲坠地挣脱淼橘的扶持,冷道“你也不用假惺惺地百般讨好我。回去告诉你们主上,别以为你们将我掳了来,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若想乘机玷污我的名节,我宁死不从!”
淼橘手足无措,李悦不让她近身,她也不敢贸然靠近,只得小声赔笑:“姑娘,你怎可误会奴婢的一番好意呀。我们主上真的是百年难见的美男子,大丈夫,多少美艳女子争相投怀送抱,只为博主上爱恩宠。姑娘,你现在虽如此刚烈,等见了我们主上啊,就绝不会再如此想了”
“贱婢,住口!你们当真不知廉耻到了极点!”李悦见淼橘既然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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