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自己现在的本事,根本挣不开二叔的五指,只得求饶道:“二叔,你也还没吃午饭呢,难道你就不饿么?”
万冀常哈哈一笑:“好啦,臭小子,看你一副可怜样,我就陪你一块进去,让你这顿饭吃的有名有份,省得你爹爹骂你偷懒!”
他嘱咐门口的家仆几句后,拉着侄子的手,一同走进门去。
万冀常兴奋异常,疾步而走。奔了几步,突然一个回头:“二叔,你可知那胡家姑娘许了人家没?”
整个大厅里像菜市场那般热闹,划拳声、吆喝声、碗碟碰撞声嘈杂成一团,千百来号人挤在大厅里,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尽是人影子,就连那天井里头也都摆满了酒席,坐满了人。
当然,宾客中也不尽然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粗莽之辈,就像方才进来就坐的天山派诸位,他们就如同少数人一般,斯斯文文地团坐圆桌一圈,也不见怎么动筷。
天山派总共来了一十九个人,恰好坐了两桌,胡鸣枫偕同夫人、女儿及亲近的男女弟子坐了一桌,首座上自然是胡鸣枫,下首陪座的却是万强——由万福山庄的二爷亲自陪坐酒席,足可见天山派的地位与威望是何等的与众不同。
万强面带笑容,不住的劝酒挟菜,胡鸣枫每次都不着痕迹地推搪过去。
胡思蓉虽是女儿家,平素却极是好酒,此刻耐不住酒香醉人,便端起身前的酒杯凑近唇边欲饮,胡鸣枫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她吓得手一抖,一满盅的酒泼出了大半,溅湿了她的衣衫。
她“哎哟”一声低唤,慌张地跳起,掏出帕子急忙擦拭。
胡夫人见她引人注目,赶紧拉她坐下,低声责备:“你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虽是责备的话,但言语中满是疼惜。
胡思蓉噘嘴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还不都怪”眼睛瞟到父亲,登时又把底下的话硬给咽了回去。
万强陪着笑:“无妨无妨!我叫丫鬟陪大小姐到上房去换件新衣裳好啦!”说着就要喊丫鬟过来。
胡夫人忙道:“万二爷不用麻烦啦!思萦,你陪思蓉去换衣裳。”
坐在另一桌的一个身穿淡蓝衣衫的年轻女子低低应了声,快步走了过来。
万强见那女子低眉垂目的,样子十分温顺乖觉,一点也不象天山派懂武功的女弟子,举止行动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似的,便站起道:“这位姑娘也不认得路的,还是叫丫鬟陪着去好啦!”
“没事,没事,这里客人多,人手不够,咱们自己人不用那么多礼数客气,丫鬟们留着招呼客人要紧。思萦这丫头记性最好,万二爷您说个路,怎么个走法,她自然找得到的!”胡夫人说得极为客气。
万强还在踌躇,胡鸣枫却缓缓说道:“万兄,随她们去吧,来来,我先敬你一杯!”说着站起拿起酒杯。
万强顿时受宠若惊:“这这哪里敢当啊!”胡夫人对思萦说道:“还不快去!”顺手推了她一把。
胡思蓉却老大不情愿地磨蹭起来:“娘啊——”胡夫人不理她,思萦伸手要去拉她,被她一掌打落“不用你拉,我自己会走!”说完,飞快地跑在了最前头,思萦默不做声的跟上,也没见她如何大步奔跑,一晃身便已紧跟在了胡思蓉身后。
大约过了两柱香胡思蓉才回转,万强瞧她身后却不见那蓝衫姑娘,正待询问,胡思蓉咯咯娇笑:“娘啊,你说思萦好不好笑,她说上茅厕,要我换好衣服在房门口等她。我等了她好久还没见着她的人影,你说她是不是笨得转迷了路,找不到原路回来啦?”
万强见她大眼闪动,满是调皮玩闹的神情,心里琢磨:“定是这大小姐顽皮胡闹,想了什么刁钻法子捉弄了那位思萦姑娘。”
正要招呼丫鬟去找人,一名家仆急匆匆自内堂奔出,凄厉地高叫:“不好啦!不好啦!老爷被人杀啦!老爷被人杀啦——”
万强整个人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大厅里死寂了一下,又轰地发出声巨大的嘈杂声,宾客们像炸开了锅般,纷纷离座四下奔走。
万强一步揪住那家仆的衣襟,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家仆抖抖缩缩道:“老爷老爷刚才回房换衣服,小的见他许久没回来,就去敲门,哪知哪知老爷在房里被人杀死啦!”
不待他讲完,万强已似离弓之箭急驰而去,胡鸣枫与胡夫人当即施展轻功,随后而去。
万启田的卧房在内院靠左,那儿环境清幽,此刻却是挤满了家丁仆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万强推开人群,奔进房去,一瞧自个儿的老爹仅着了件薄薄的月白内衣,背朝上面向下地趴倒在床沿上,床褥上染了块殷红的鲜血,血迹未干,似活物般诡异,鲜艳刺眼。
万强险险晕倒,强打精神,怒吼:“哪个丧心病狂的王八羔子干的!”
身旁立即有个三十来岁的精壮汉子回答:“二爷,就是她!”
万盛怒目回头,见是庄内的一名护院,将一名五花大绑的女子推过,那女子散了一头秀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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