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还以为其他人会再拿出点什么东西来呢。”王珣失望的说道。
他觉得那把伞平平无奇,伞面很旧了,也没有字和画,就是普通的油纸伞,并且桐油刷的还不均匀,有些地方深了,有些地方浅了,看着更显旧了。
伞架也磨损的厉害,虽然还能撑开,但用着已经不顺畅了。
即使用着顺畅吧,这把伞这么重,撑伞也累啊!
高明程之前把伞随意的放在车斗里,这会儿却把玩上了,他说道:“我觉得这里面藏了东西。”
王珣一愣,随即又仔细研究了一下伞柄,那伞柄浑然一体,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来。
“不可能吧?人家都用过金属探测器了。”王珣有些不信,肉眼看不出来就算了,还不信金属探测器吗?
那玩意,他废品站也有,用着还挺方便的,能在一堆乱糟糟的废品中找到金属。
高明程摸着又粗又重的伞柄,念了句顺口溜:“子孙愣,破春凳,只准你烧,不准你卖!”
曾有人将财宝藏在春凳里,怕以后子孙变穷后会变卖家当,于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如果子孙听从老人言,把春凳拿去烧,那么藏在里面的金银就可以让子孙重新发家了。
王珣不懂。
高明程也不是很确定,他只是觉得这把伞有滇南的特色,于是想起滇南那边的一些传说。
滇南自古出宝石,一些大马帮甚至经常到附近的国家去做生意,因此流传了很多说法。
比如‘穷走夷方急走厂’,夷方就是指缅甸,印度,泰国等国,厂就是指这一带玉石矿、银矿、宝石厂。
人们守在家乡的一亩三分地,可能安稳度日,但难以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世代艰辛的命运。
走夷方,出去闯荡,就可能改变命运,从而发家致富,当然也可能客死他乡。
而在以前,盗贼横行,于是富人都有埋藏财宝的习惯。并且每家有每家的说法。
高明程印象深的还有一个顺口溜:“上七丘,下七丘,金银藏在七七丘,谁能盘得着,买个腾越州。”
腾越州就是滇南保山腾冲那边,能买下一座城,那得藏着多少财宝啊!
因此在看到这把伞有一点滇南风格后,高明程就决定溢价买下。
大不了亏了呗!
毁了才能得到
抱着亏了也无所谓的心态,高明程决定等回去后,就把这把伞给毁了,他要看看,这么重的伞,到底有没有藏东西。
不过现在还是以收旧物为主,于是高明程把伞放在脚下,暂时不管了。
接下来的三天,他和王珣走在通州的大街小巷,以收废品为借口,先打开局面,再询问卖废品的人是否愿意卖以前的旧物。
只是早在八十年代,国内经济开始好转时,一些有先见的文物贩子,就已经一遍遍的来过通州了。
如今已是90年,人们要么已经没有旧物了,要么就是自己藏着不会轻易卖掉。
因此高明程和王珣在这里待了三天,都没有捡到大漏,但多少还是有些收获的,就是入手的价钱不低,但带回首都后,只要找到合适的买家,还是能够翻一番的。
王珣买下一把花梨木的太师椅,还买下一对酸枝木的箱子,以及一个哥窑的盘子。
高明程兜里有钱,但他不买体积大的东西,比如黄花梨家具这种,他就没要。
他和王珣在这里碰到一个买卖古董的跳蚤市场,于是买下一个田黄石的印章,又买了几个墨锭,并几幅近代画家的画作。
这些画,在现在的价钱都不算很贵,但随着古董拍卖合规合法后,价钱就会上涨了。
高明程决定自己收藏个十来年,然后看情况出手。
他买的都是小件的东西,方便携带,并且大部分都不准备现在就出手的。
三天后,他和王珣在傍晚时回到废品站。
因为早在出发前,就给废品站这边打过电话,因此一回到家里,就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在等着他们。
邓婉婉更细心,给他们端来一盆热水和毛巾,好让他们能洗把脸。
一路风尘仆仆,的确是满面风尘了。
于是两人先后洗了脸,然后坐下来吃饭,吃饱喝足后,才跟家里人说起了一路的见闻。
但王珣最关心的,还是高明程最初花钱买下的那把旧伞。
“明程,现在都回家了,你打算怎么弄开那把伞?是用火烧还是用斧头劈开?”
还不等高明程开口说话,王珣又紧接着说道:“用火烧不安全吧?万一里面真藏着什么珍贵的东西呢?”
高明程早有想法了,对王珣说道:“你去拿把斧头来,我准备劈开伞柄!”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屋子里开着电灯,也算是光线很充足,等王珣拿来斧头后,高明程将旧伞拄地,然后一手扶着,一手抡起斧头劈下。
他眼力很好,斧头的力道也控制的很好,斧头的刃口只劈开几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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