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干你的副业吧,够你生活了吧,不够的,我补给你,嗯?”
栗清圆想说他,是不是也喝醉了,莫名其妙的口吻真是够讨厌的。
谁料这还不够,冯镜衡再朝她近一点,“这么积极卖力的上班接活,是为了什么,买大hoe啊!”
他这般浮浪嘴脸地挨过来,车里冷气,更加酒气鲜明,他身上的,栗清圆自己的。
尤其车里还有他的司机。
栗清圆生气的本能,手一格,想推开他的脸的,结果,左手的手指不小心戳到他嘴上了,确切地说,是唇与齿间。
被“袭击”的人比喝了酒慢半拍的人先意识到什么,等栗清圆反应过来,想撤回手的,冯镜衡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不让她逃,再变本加厉地报复回来,他张口,把她左手的食指送进牙关,狠狠咬了她一口。
栗清圆疼得,一下子什么酒都醒了。
狠狠地夺回自己的手,下一秒,便要推车门要下车去的。
咬人的人,一把扣住她手腕。黑暗里,知会司机,“开车。”
老宋没往后头看,也很有这个自觉。问冯总,“去哪?”窸窣里,总觉得听到后面女孩子的要打人的动静。
“文墀路。”冯镜衡再四平八稳不过的声音。
栗清圆直到车子上路好久,都没跟身边人说话。
冯镜衡拧开一瓶矿泉水给她,她也并不理会。
她不喝,他就给自己灌了好几口,灌完,还嫌弃有味道,说她手上的。
栗清圆气得骂人,“什么味道,你给我说清楚,我手上有什么味道!”
“谁知道,谁知道你跟哪个老男人握手过。”
“冯镜衡,你放……”高知女文人仿佛觉得骂人是件尤为粗鄙的行径,她连忙截住,“我结账后洗过手涂过护手霜了都!”
“哦,原来是护手霜的味道啊。”他再次凑近了些,开了车顶灯,装作来端详她的样子,“那就好,只要不是那些男人身上的就够了。”
栗清圆并不看他。
再听冯镜衡懒懒寂寂道:“栗清圆,我今天老远在你身上就看到了一句话……”
他卖关子,栗清圆干脆由他自己破功。果然,没几秒,冯镜衡冷意且不快道:“钱难苦,屎难吃。是吧!”
栗清圆当然懂他的意思,但是她有必要声明一点,“我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我也不是那种明知道自己酒量,还把自己置于未知危险中的人。成年人行走江湖最起码的两个求生伎俩就是钱底和酒底。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戴着面具的社交。”
“嗯,我也不喜欢。”
栗清圆偏头看他。
冯镜衡一身酒气,言语却清明得很,“我自己可以戴着面具,但是不太喜欢……总之,我保证不了所有酒桌上的女性,但我保证,你今后不会再参加这样的酒局了。”
栗清圆诧异,“你和我们路董说什么了?”
“我用得着说么。我什么都没说,但是他不敢不这么做。”头回照面那会儿,栗清圆觉得冯镜衡这样的口气是自大猖狂,也只有接触下来,她身在其中后,才有点明白,他有时候的话并不大,他只是比一般人有底气,别看他说了,但是他也确实做到了。
栗清圆张张嘴,又把到嘴的话咽回去了。她有种明明自己学习能力还不错,但是向女士还是背着她去联络甚至给导师送礼的洋相感。片刻,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本来,她就是出售的她的工作能力,等价交换的原则,也没有包含那些东亚酒桌上的赔笑脸。
如果说,他们路董这一役的人是利用职务之便,变相地剥削了栗清圆这类的员工,那么,今晚冯镜衡这样利用背景还是利用人脉的变相施压,只能说,某种程度上形成了一个生态圈的闭环罢了。
“喝水吗?”身边人问她。
栗清圆再一次被动陷入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的道德谴责里,摇摇头,原本打算听之任之但我就是不理睬的冷漠,也终究“短软”成,“我不渴。”
她再想到车驶向的目的地,“不是去看七七吗?怎么直接回家了?”
“拜托,是你回家,我的家在哪啊?大小姐。”
栗清圆面上一噎,才不管他家在哪,他反正到现在也没和她说过。她只知道他的“别居”。“那七七怎么办?”
“我看过了。”冯镜衡很平静貌,不像说笑的样子。
栗清圆再静静审视他几眼的样子,身边人偏头来,笑吟吟反问她,“这么看着我干嘛,不相信?”
“有点。”
“我在你眼里这么不靠谱?”
“不是不靠谱,是五谷不分的大少爷,不,二少爷。”
冯镜衡和她顶真,“嗯,那请教一下,五谷哪五谷呢,栗老师?”
别说,栗清圆自己也有点糊涂。她至今经过乡下的农田,甚至都分不清是稻子还是麦子。这不是重点,栗清圆把话题找补回来,“你真看过七七了?”
“嗯。粮草充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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