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爸爸。那晚,她一个人从重熙岛溜出来,栗朝安就是在快餐店里找到她的。
她永远记得那晚父女会面后的局促与陌生,也记得爸爸怪她,“圆圆,你把自己弄丢了,你妈妈会和我拼命的。我到时候,拿什么还给她啊!”
冯镜衡几步走回头来,原本是想告诉她,等我回来。也想跟她要保证,你可以一直不点头,但是和别的男人来往,得先问过我。
走近些,却看到红着眼眶,不乏泪光的人。
冯镜衡直觉,她这样绝不是单纯因为他。
然而,契机就是契机。他再近一些,用几乎不容置疑的口吻问她,“怎么了?”
栗清圆一个晚上前,她即便喝了酒,还是清醒的,计较的。
她总想着成熟年纪的人,做什么总要深思熟虑的。
可是好像有些事情它就是徒然的,倒塌的。大考里的难题,甲方一时炫技的诗经,黑色幽默的谐音梗,明明滚瓜烂熟偏偏到不了嘴边的基础词汇,
以及冯镜衡这句带有回马枪意味的“怎么了”。
栗清圆没有来得及回答,欺身的人,手一捞,捞住她的腰,也仿佛不知道从哪里打捞起她一时漂泊的心。
被操控的人,一时木讷且后知后觉。栗清圆是清楚得感受他的手指穿过她散开的头发贴扶到她脑后、鼻梁骨弧度碰触到她左边脸颊的温度,才明白过来他贴附上的吻。
擅自主张,点到为止。
更像一个印记,无关风月。
他只想要点安心,也去除些她的。冯镜衡没时间恋战,更没时长作突袭的安抚,他临去前只故技重施地在栗清圆唇上刮一截口红走,“我当你答应了。”
◎“你还好吗?”◎
这一周直到双休天,栗清圆都是三点一线地忙自己。
从家里到公司,下班去里仁路看一下七七。
孔颖好几天没见上清圆,星期五晚上给她打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空,她想吃火锅了。
栗清圆最近刚拿到两笔佣金,其中就有冯氏集团的。她答应了孔颖,约好老地方碰头。
沸反盈天的人间烟火里,孔颖一坐下来先跟清圆汇报了她家里那件事,该说不说,这上头有人好办事的爽点,她算是领教了。
社区的新闻公众号特地花了一篇幅的报道介绍了类似孔家这样的基础民生,惠民帮扶设施,以及政府社区也会后期跟进且改善的倡导。
“我妈还嚷着要请冯镜衡吃饭呢。我想着,算了,改天以你名义请他吧,我出钱。”
栗清圆分一杯奶茶给孔颖,附和她,“别了。他不会吃的。哦,我的意思是,他帮这个忙也不是图回报。他自己说的,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好事。他顶多算路见不平。”
工作日原本就各忙各的。孔颖好些不知道,但是看清圆的态度,好像进展不顺利的样子,“你别跟我说,你俩躺列还是互删了啊。”
孔颖说着,撕开吸管包装纸,啪地一声戳进封口纸,才嘬饮一口。清圆用最平静的态度爆最攒劲的瓜,她先一只手托腮,朝自己嘴巴指了指,然而发现好友根本不能秒懂,她这才自暴自弃的口吻,言简意赅,“亲了。”
噗……,孔颖一整个世界观崩塌。清圆给她递纸巾的时候,两个人吵嘴起来,孔颖怪清圆故意在她喝东西的时候说;栗清圆头大且无奈,你喷到我衣服上了!
孔颖完全没喝奶茶的心思了,推一边去,扒着指头数,“你俩才认识几天啊,卧槽,栗清圆这不符合你的人设。你让这些年那些明里暗里追不到你的男人怎么想。”
栗清圆点头,是。她都不想跟好友纠正,你算多天数了,他周二就走了。
她这些天保持缄默的绝大部分原因,也是她知道,她一旦自己宣之于口,事情就真正开始失控了……
等栗清圆细说了下周日到周二的经过,孔颖张大嘴巴,惊叹的程度,反正栗清圆可以看到她的喉咙芯子。
“啧啧啧,这就是富家子弟追人的速度吗?啊!他连我都算计进去了。他真的很懂攻略女友先攻略闺蜜的关键,也老谋深算得很,办一件实事可比胡吃海喝一百顿来得立竿见影多了。要知道,这种生意人家,能让他甘愿拿他老爷子名号背书的,这桩人情可真是价值千金了。起码我目前不想说他坏话来拖他的后腿。”
栗清圆有点事后清醒的气馁,“是。也许,我已经拖累了他的战绩了。”
孔颖艳羡的笑且手动捂嘴。一方面,她才得了人家的恩惠,掉头就背刺人家,有点说不过去;另一方面,嗐,男女这点事,但凡过来人都明白,清圆能说这话,已经证明是默认了,起码陷进去了。这就不是个好征兆。
事实证明,清圆的“坏征兆”才刚刚开始。
两个人吃过火锅后,孔颖的一个基友喊她去喝酒,栗清圆说不去了,她回去还有稿子忙。
孔颖拖她去散散心,“你不能因为男人丢开手不理你了,就霜打的茄子一样。”
栗清圆声明,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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