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里脱身出来。
他无比清醒,越是这么肆无忌惮地朝她走去,越规劝着自己,你走向她的每一步都是责任与肩挑。
可是他无法克制。
尤其是这样沉默乃至纵容的栗清圆。
挺拔的身影落到无声的眼眸里去,冯镜衡无比郑重的口吻,“对不起,圆圆,我还没来得及买那个。所以,别怕,我只是想抱抱你。”
栗清圆顿时红了脸,想说什么,冯镜衡即刻捞住她的腰,夺取她意志般地戾气。因为这个档口,他不能再对她做什么了,唯有亲吻,好像只有这样的侵犯才是不那么不可饶恕的,不可挽回的。
更是她可以随时喊停的。
明明是无间的亲密,栗清圆终究感觉到了差别,差别在于,冯镜衡没有那种想要越雷池而又不得不克制的忍叹之感了。
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很鲜明的直觉。
她直觉昨晚他见了什么人,才叫他分心了。
还生病了,甚至回头来亲吻她都带着些力不从心的虚脱之感。
这种油然的直觉,无疑是挫败的,致命的。
偏偏他并不想说。或者,他短暂脱轨的情欲,已经叫他明白,端持甚至矫情的栗清圆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灰心之人,即刻想走了。
冯镜衡有点闹不明白,抵着她额头,试探地问怎么了,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栗清圆很想说,比起我的心不在焉,明明你的力不从心更差劲!
然而,她才错了错身想走时,很直观地感受到了有什么抵住了她。这与昨晚在他别墅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栗清圆全身心的精力都在驱逐他的手指,而此刻,他洗漱过,上身赤膊,只穿一条单薄长裤,宽肩窄腰,露肤里满是成熟男人健康甚至健硕的身体线条。
栗清圆并不为此刻这样的审视甚至凝视而觉得羞耻。所以,冯镜衡身上传递过来的干净的香气,以及湿发有意无意地蹭到她脸颊乃至锁骨处的冷意,而招惹到她的很直观的甚至可以归纳到欲望范畴的蚂蚁爬噬之感,栗清圆都没有反驳自己。
冯镜衡看到的栗清圆脸上都出汗了,他歪头来,用鼻梁蹭了蹭她唇,释放出来的声音像他吐纳出来的一口烟,“怎么了?”
栗清圆终究没好气地推开了他,“不怎么。我还是觉得,你明天得去趟医院。”
话臭完他,栗清圆捉回七七就下楼来,预备给他煮的鲜虾青菜胡椒粥还是兑现给他。
锅上汽的档口,门铃响了。
栗清圆听到这样的声音就有点怕了,楼上下来的冯镜衡过来亲自开的门。
却是他的助手,杭天。
主雇两个人见面就掐架起来。冯镜衡大摆老板刻薄的嘴脸,“不是叫你不用上班了吗?”
杭天讥诮回头,“今天本来就不用上班。”
“滚吧!”
“哎,你不要在冯董那里吃了排头,就把火气撒我身上啊。我给你讲,我这杭家温暖牌的鸡汤,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
“快拿走吧,谁稀罕!”
“我妈炖了一下午的!您开眼吧!”杭天见到栗小姐很是客气地打招呼,一时说他的老板哪吒转世,千把年才病一回的。又说那风头里,熬几个大夜的人,铁打的也散了。
冯镜衡忽而断喝了杭天一句,“说点有用的!”
杭天顿时会意。只一心把手里的鸡汤拿给栗小姐。
栗清圆这才听明白点什么,起码,冯镜衡夜里去了,杭天一直陪着,还有他父亲也在的样子。
其余,她也并不关心了。冯镜衡见栗清圆把鸡汤都拿在手里了,这才承情的样子,转而冲她安利起杭母的手艺,“他妈妈烧得一手的好菜。就这么说吧,我吃亲妈的都不放心,吃杭家的却是百分百安心的。”
杭天帮着栗小姐把保温袋里的鸡汤和小菜拿出来。
原以为老板这么夸赞的样子,多少会喝一碗的。冯镜衡找出碗匙来,却是把那文火熬得老母鸡扽出一个鸡腿,再去掉上面浮油的一碗热汤,摆到了栗清圆面前。他也并不怕他下属笑话他,“她忙了一天,还没吃饭呢。”
再朝栗清圆道:“尝尝。”
栗清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这病号饭,“你自己吃。”
“我待会吃你的粥。”
杭母还准备了几个小菜,那酸腌脆萝卜倒是爽口得很。
栗清圆没辙,啜饮了口那鸡汤,淡漠的脸上当即起了称赞之意。鲜掉眉毛了。
引得杭天都骄傲连连。冯镜衡殷勤地问她,“怎么样,没骗你吧。杭天舅舅那农家乐里养的走地鸡,不夸张,用他舅舅的话,比吃预制菜的你们矜贵多了。”
杭天笑,拆穿老板,“别赖我舅头上,这话明明是你说的。”
栗清圆白一眼冯镜衡,倒也劝他,“你喝点呢。”
“不想喝,你替我多喝点。”说罢,冯镜衡开怀,便叫杭天拨电话给他妈妈。
冯镜衡亲自连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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