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嘬咬着她。
他必须实话跟她交代,就这样送她回去,他会想一个晚上的,也会疼一个晚上……
栗清圆恨不得耳目全弃了,不肯他多说。
被要求闭麦的人,便认真吃吻起来。抱着人坐靠在沙发背上,一点点亲吻她的五官,像做什么线路数学题一样,无论从哪里出发,最后的终点总是嘴巴这里,做题人在琢磨着总共有多少条路。
栗清圆最后生生被他弄得没耐性,就是这么吐槽的。
冯镜衡反过来怪她,书呆子,什么事情都能拐到做题上去。
栗清圆才要反驳什么,他撬开她的牙关,纵情地要把她一切的言语搅碎再咽下。
即便隔着衣服,被熟悉的手掌握满,那种充盈感飘荡起来,叫人情不自禁地吟哦……
冯镜衡却没有下午那阵的急进。
他扶着怀里人,与前一晚在车里不一样,这里四绝无人,然而,灯火通明。
栗清圆坐在沙发背头上,他一点点看着她眉眼里的隐忍与克制。牙关后头总是一尘不改的不要,然而静谧濡湿里又急急的裹挟与吞吮。
像嗷嗷待哺的孩子。纯与欲同时具现,这明明该是矛盾的南辕北辙,偏偏,她就是这么盛载着它们。
没几下,连同他掌心都兜得一片透明的水渍。
冯镜衡依旧没有收手,仿佛这些证据或者无声的口供,他并没有满意。忽而听到沙发上的人摇头喊了句,涩涩的嗓音,这回是朝自己诚实,“不要手……”
“那要什么?”掌控者,得逞的笑意。
栗清圆只觉得自己要被烧红且炸了。
可是身体流淌泛滥出的煎熬更难受,一时间,跟毁灭比起来,羞耻不值一提。
濡湿的手再去把那连连的水与意,尽数涂抹回去。栗清圆极为羞恼,为着明明她是她自己的,却轻而易举被这个人提溜起魂灵一般,他的手像那遥控烟花的机关,摁与揉,人像那花火不管不顾地升向了最高处。
而散落下来的,是灰烬,是她魂灵的点点,滴滴。
栗清圆细出着一口气,她讲不出他惯常的dirty话。只能像他耍赖的侄女那样,抱着他,两只手和两条腿齐齐上阵。
有人被藤蔓一样地缠住,笑得隐秘,他非要听到他满意的那句。
栗清圆托着他的一只手,来咬他的手指,也允许了他的手指出入模拟出他爱的意像。不依不饶的人这才得到鼓舞与冲动,甚至激进。
他将她坐回沙发背上,栗清圆紧紧攀住隐隐发狠人的颈项。
才要提醒他,不要在这里。
施力的人,掰开些,掌心托在她腿弯里,一时间,宽阔的房子里,急急一阵沙发腿脚平移的动静。
栗清圆才要出声,又被这个人一把托抱起。
她整个人昏昏惨惨,又像洇湿的棉花,怕坠落的本能,唯有紧紧地缠绕着他。被人沉沉重重地往上一顶一抛,气喘嘘嘘都不够形容。
只觉得有几息她是时空之外的空拍,滞留在那里。
等有人把她招魂回来,再抱着她这样一步一弄地去房间里,栗清圆没挨到走进那片黑暗里,她两只一直婉转抗拒的手臂终究折弯了下来,身体的跌宕,也将紧密更严丝合缝。
栗清圆听清冯镜衡爆粗了一句。
然而,她一点时间没有怪罪他。相反,她舒服到,有点想叫……
◎一刻钟◎
栗清圆在这方面,有着天然的羞耻心乃至文明。
抑或,她在他面前还没有真正的解放天性。
冯镜衡脑海里残存的理智,驱使着他来再快一点摧毁她。像掼碎一只瓷器,撕开一匹丝绸。然而,正是她的羞耻与文明,包裹住她,那么的严格与紧密。她对她自己,好像一定要高于别人,自我与原则。
这么个专注律己的人,叫唤出那样要人命的声音,一时破坏欲的人傻眼了,也慈悲了。像爱自己的孩子,冯镜衡原来没这副心肠,他血缘里最亲的孩子也不过家宁两个。然而,他这一刻可以笃定,他爱她要远远超过家宁两个,爱这样的栗清圆。
爱她从蔽体文明里分剥出来的赤忱与战栗,也爱她时时抗拒、严防死守的说教。这些她拿教养与知识浇灌出来的盾牌最终都瓦解在天性使然面前。
勠力同心,淋漓尽致。
白光一闪而过,像外面那场盛大的焰火。栗清圆听见谁的声音那么凄惨,迷幻,甚至是尖锐的。
冯镜衡抄一只枕头垫在她腰臀上,眉眼里骤烈的情绪,如风暴霍闪,骂人,“舍费尔该听到了,他他妈该以为我在杀人,或者先杀……”
瘫软的人抬手来,上头的人这次没陪她玩挨打的游戏。而是,结结实实地握住她的颈项,再来唇里搜刮什么,如同紧紧相连的一处一样。
他更要圆圆睁开眼睛看,看她有多闹多馋,淌得枕头上都是。
栗清圆像个犯罪被活逮了的人,顾不得什么了,唯有揪住目击者,一齐共存亡。汗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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