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儿子的助手也不该共着用吧。叫虞老板知道了,她不得翻天了。”
冯钊明一时只觉得老二胡咧咧,“说得什么狗屁话!”
冯镜衡走之前,干脆将计就计,“嗯,你别叫我妈知道就行了。”
老头果然急了,“我有什么不能叫你妈知道的,啊!”
杭家乡下的自建楼很大很宽敞,院子里搭起的凉棚就摆得下十来桌客人了。
更别说乡下风土人情好,还能跟后头的邻居打声招呼,在两家共的巷弄里都能摆几桌。
栗清圆永远偏爱这样有鼎沸有阒静的小巷人家。
小楼旁或栽种着枇杷树,或养植着沁人心脾的茉莉花。
杭母特地将栗小姐安排到了楼上明间的一小方桌边,陪着一道坐的都是亲戚里的年轻小姑娘。
杭母再三关照,说这里安静,没那些乱哄哄的喝酒阵仗。“栗小姐就当自己家里啊,别外道。我和镜衡妈妈也时常来往的,小天常得冯太太关照。你和镜衡能来,我和小天爸爸都欢喜呢。”
栗清圆再三解释,千万别特为她,不然她这趟来的就太失礼了,非但没个祝寿的诚意,还叫过寿的受累了。
杭母摆摆手。她拉着栗小姐说些不见外的话,说小天爸爸多少朋友听说冯家主事人要来祝寿,别提多虚荣了。人活一张皮,多数人都在意这些场面上的光鲜。这市面上有头有脸的人毕竟少数,少数人反过来附和多数,就更显得少见了。
杭母世故人却难得坦诚相待,安慰栗小姐,说无论如何,还是他们本家受益的。要栗小姐安心在楼上吃席,缺什么尽管跟他们讲。
杭天替父母招待一阵宾客后,上楼来捉母亲下去,“你就别太殷勤了,倒闹得人家直不好意思。”
杭家母子一齐下楼的时候,杭母连连称赞,“这是不是就是有钱人家的规格呀,两个儿媳妇一个赛一个的漂亮。你说你怎么就没这个福气呢。”
杭天一时没作声。
杭母再道:“我看陪着栗小姐的那个小姑娘也挺漂亮的,姓祝,镜衡的一个女助手啊。”
杭天就更不高兴理睬这些没影子的话了。
中午定好的开席时间,冯镜衡到的时候,外面已经放过上热菜的红鞭炮了。
栗清圆正在与祝希悦密谈着,如今家宴已经进阶到这个地步了嘛。毫不夸张,帝王蟹和澳洲小青龙都成标配了,每桌还有现烤的半只全羊。
栗清圆本来只是想来吃吃最接地气的红烧肉和炒时蔬的。祝希悦更惶恐,因为栗小姐是随冯总来的,冯总的份子钱肯定不老少,她被拉过来作陪客,她想给红包,杭助也不要。她反问栗小姐,“你说我给个几百块钱,会不会被杭助笑话呀?”
栗清圆还真有点心里打鼓,这一桌算上烟酒,得有七八千奔万的水准了吧,别说,她俩这样吃白食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然而,栗清圆还是安慰祝希悦,“笑话什么。你本来就不是本意想过来的,冯镜衡叫你过来,就算在他头上吧。我瞧着他那一沓钱,怎么着也够我们三个人的份子钱了吧。”
祝希悦很喜欢栗小姐这么宽慰她。但是,她吃一口开背的葱油东星斑,眨巴眨巴眼睛,反问栗小姐,“那要是我其实本意是想过来的呢?”
栗清圆愣了下,即刻明白了什么。不等她开口说话,她们这一桌年轻人突然没了自顾自吃席的快乐。
大家齐齐看一眼门口走进来的人,帅但也带着足够的压迫感,与她们小姑娘不是一路人。祝希悦瞬间有种团建原本老板答应不过来的,又临时过来讲话的拘谨。
栗清圆看清来人,一时有点尴尬,尴尬他怎么来得这么静悄悄。
再看他拖旁边一张空余的椅子到她耳后坐,两个人一时回到当初柏榕酒店那会儿的光景,易位而坐的错觉。
冯镜衡丝毫没做客的局促,也和一桌的年轻小朋友说笑,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看我。
他来问方桌边的她,“吃得怎么样?”
栗清圆有一说一,“规格过于高。我怕你给得份子钱不够负担我们仨。”
冯镜衡瞥一眼祝希悦,后者也鲁莽朝老板,“冯总,您喊我来的,我到底要不要出份子钱啊,我很惶恐。”
“出什么,安心吃你的。”
栗清圆听着,又去宽慰一下祝希悦,一副我就说吧的预见性。
冯镜衡拉她过来,两个人同跻身在热闹里,但热闹与他们无关。栗清圆问他,“谈得还算顺利?”
“不破不立。”
栗清圆却不这么认为,“你比早上出门前那会儿痛快多了。”
冯镜衡听她这么说,心上不禁一动,他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栗清圆慢条斯理喝碗里的甜汤,一颗金丝蜜枣太甜了,她端着碗举着汤匙,喂到他嘴边。迎面的人想都没想地吃下去了,含在嘴里,甜得比喂毒药给他更像谋杀。
栗清圆看他这样,却是得趣的,也解语他,“没什么道理,就感觉这一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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