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明星就住里仁路对过楼里无法比拟的,而救护车与警车前后到达现场,栗清圆看着那翻车主驾上被解救出来的,分明是一个素人。
栗清圆没什么大碍,就是惯性栽倒的时候,膝盖上磕破点皮。
杭天全程陪同着他们来医院的,见栗小姐没事人地坐在那,便过来告诉她,盛稀那里还得等一会儿,等着排队拍片子,另外,外伤剌得也不轻的样子。清创之后还得打破伤风针。
栗清圆听着就直皱眉头,膝盖除了暂时不能弯,她能走能跑。起来便要和杭天一起过去看看盛稀。
杭天伸手来扶她一把,也客观提醒她,“你在这等着吧。等安排下来病房,再过去?”
“很严重是不是?”栗清圆不安地问。
却听杭天淡淡施着笑,“原则上跟你无关。是这小子太招事了,他还和南家动了手。”
栗清圆不去听他们主雇一致的口吻,她一起来医院也不是听从谁的话,她只关心她想关心的。“怎么和我无关,人家是为了拉我避开车祸现场掉坑里的。”
杭天听栗清圆这话,一时莞尔。
她也全不听他的劝,坚持要去陪着盛稀排队拍片。
腿部片子第一时间出来,ct室的医生没让他们等着取片子,而是要他们直接回头找急诊的医生,那边会看到电子结果,也会及时给他们开住院单的。
一溜住院章程办下来,才住进病房,门外就来了探望的。是南太太和南城。
对方还没理清情况,进来先看见了栗小姐。南太太一下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好像这样对标交涉起来,方便也顺畅了。
南城自己已经是挂了一脸彩了,还时不时地被亲妈拿包搡两下。南太太气得头发昏,一味朝栗小姐抱怨,“真是要把我气死了。他一天不给我惹祸就骨头痒啊,栗小姐你说说看,就出来吃顿饭的工夫,他也要溜出去打架,还是同班同学,这给他们学校晓得了,怎么好!才入学的呀,他们章校长是出了名的严格,这种恶劣的同门互殴,严重了,要一齐除学籍的呀!”
栗清圆原本是想跟南太太解释,您误会了,我顶多只算了个车祸在场牵连者,在这并不是来主事的。但是看着南太太进了病房,所谓来探望的,一没花二没果,更是对床上的伤者不闻不问。最多做做样子打了儿子两下,话里话外,甚至搬出了他们与师大附中的校长相识的盾牌,听着不是来示好求和的,却像是同一条破船,共沉沦的。南太太的意思更像是,都是打架的坏皮料,谁也别说谁,冯家要是不肯让步,那就两个孩子一齐沉。
病床上的盛稀一时沉默,偶尔与南城对视一眼,也是两个按捺不住要撕咬的狗狗相望。
再说杭天,他是彻底的外人,于情于理这个时候不能说话,也不敢轻易得罪南太太。
唯有栗清圆,她勉强开口,因着与南太太的一面之缘,明明上回的收梢还算和睦,这会儿,这个溺爱的母亲又无视原则起来了,“啊,现在师大附中是章校长了,我们那会儿,他还是我们那一届的年级主任的。他是出了名的铁棍,调解矛盾更是一票否决权,谁先动手谁全责。”
南太太闻言这一句,一时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病房里的人都一时没察觉门外有人。
却听栗清圆再道:“南太太也不必过于焦心。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好起来一个头,坏起来又狗咬狗。孩子间的矛盾,还是要他们心平气和去讲去解的。盛稀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是他们也是托付给冯镜衡的,冯镜衡那个人什么性格,南太太还不清楚么,最自我最霸道的了,他哪里会懂一个孩子的自尊心。但是,他那个人又是最护食的了,盛稀总归是在他们冯家这边教养,有时候出于维护他们家族的颜面,也要狗叫几句的,南太太别和他一般见识。”
南太太这才觉得栗小姐说到点子上了。
午后那阵,宴席没散呢,冯镜衡得了他司机的通报,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了。
等他人再回小公馆的时候,这位二少爷全没了宴客的精神,却是和这里的物业经理干上了,经理一味地弯腰陪着笑脸,说万事好商量,冯先生稍安勿躁。
冯二端坐在椅子上,倨傲慢怠地知会物业经理,“这事你别想着瞒,也瞒不住,车翻在那里是事实。我也不妨跟你说实话,我老早看不惯对面了,我也不管对面那小明星后头多大的主,总之,我有法子叫你把这位驱逐出去。”
“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商量,别浪费我的热气。懂?”
前脚打发了擦汗的物业经理去,脸一抹,来和南远生开交起来。冯二脱口就问起南远生,南城哪里去了。
南总和南太太还不知道吧,他们家的少爷和他这头帮着带的一个孩子干起架来了,不瞒南总和夫人,他这帮着带的孩子虽说和他冯镜衡没有正经八百的关系吧,但是将来外界论起来不会多好听的,他索性也不要脸地来认下了,嗯,就大差不差所谓养子的地步。
冯镜衡摆出一副,在商言商,但是孩子干仗的事,咱们另论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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