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送成功,没有系统提示的红色惊叹号。
有人举着手机,质证般地询问:“呐,病情只会越来越好,不能比现在差啊。”
栗清圆作沉默状,身上连同手上香皂的气味,馥郁且新鲜。
再一句,他轻声了些,是她父母没听到的,“你不会委曲求全,我也不干沽名钓誉的事。我做任何决定,只会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绝没有哪天后悔或者赖到女人身上的时候。”
栗清圆由着彼此香皂气与酒气对冲着,她没有第一时间拆穿他装醉的戏码,而是静静问他,“你深思熟虑什么了?”
“当然利好我的事,”冯镜衡说得云淡风轻。
栗清圆狐疑望他一眼,没等到她的话出口,冯镜衡补齐了他的后半句,“也利好你。圆圆,我承认之前我的自私自大。甚至想过由着你慢慢接受或者渗透,所以,今天你为了我在医院还那样维护我们冯家的体面,我一半欢喜一半钝刀拉肉。”
“欢喜你的偏心,拉肉的是,我和你并没有一个合力而为的孩子在哪里。”
栗清圆听得这一句疯话,当即红了脸,直接去外头把老宋喊了进来,要老宋送他回去吧。“他醉得不轻。”
头重脚轻的人,再三证明自己。他没有醉,然而那药酒的劲恨不得冲破皮囊。冯镜衡手劲大得很,拽着栗清圆,不无耍赖的口吻,要她送送他。
“圆圆,我知道那晚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你甚至去我那里洗手都不肯了。”
栗清圆由着他生拽到院子里,听他说到这些,更是不禁发作起来,“嗯,冯镜衡,你承认你在装醉而不是酒疯,我或许可以考虑原谅你一点。”
结果,对面人晃晃荡荡,全然接收不了她说了什么,只继续自顾自,目光游离,“你离五百万还差多少?”冯镜衡说着,俯身来,栗清圆一只手摊开掌心,格挡住他一张脸,不让他过来。只听他一声囫囵的笑声,“我补给你,助力你提前退休。”
格挡住他的手才要收回时,冯镜衡伸手来盖,盖住她的手背,不叫她离开。
栗清圆这才发现他因为药酒的缘故,浑身滚烫。
这会儿,他是真的醉了。醉得只认眼前人,而人人又不是眼前人。
他拿滚烫的脸颊胡乱蹭着她手心,喊一个人的名字,即便近在眼前,栗清圆也被他闹红了脸。
最后,她把他推一般地撵上车,酒疯过的人,挨到一处,这才有了点收敛的心神,不无幼稚地倒头睡去。
栗清圆花了点力气才给他拨正了,扣上了安全带。
老宋扭头来,试着给栗小姐建议,“你这样扣着他,他待会要闹了。”
“要闹也是醒了再说。他这七倒八歪的,别到时候掉车外头去,你都不知道。他摘了安全带,你好有个响。”
老宋听后乐笑了,“我之前就跟冯总说过,能不声不响治得住他的,只有两个,一个冯董,一个栗小姐你。”
栗清圆听后不置可否。临去前,只轻声关照老宋,慢一点开。
◎穿圣罗兰的女人◎
次日一早,栗朝安与向项起得很早。栗清圆起来上卫生间的时候,才知道了父母昨晚趁着她出去的时候,约好今天去给向女士看颈椎了。
饭桌上是栗朝安买回来的油条和米饼,豆浆是家里现打的。栗朝安要圆圆洗漱,过来趁热吃点再回去睡。等她再睡醒,都凉得不好吃了。
向项一向不爱吃这些油渍麻花的东西的,但是,栗朝安总有本事买到她心坎上,热而脆的油条,不仅得有运气,还得有诚意。
栗清圆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向女士搽着口红,张大嘴巴咬油条的样子,尤为地滑稽。“你擦掉嘛,待会再涂不就行了。”
全妆女士不以为意,“我就吃两口,你吃你的。”
栗清圆把油条揪成一段段泡在豆浆里吃,向项趁着她爬起来正好问问昨晚的事,“冯镜衡昨晚发得什么酒疯啊,我和你爸一句没听懂。”
栗朝安最后上桌来。他昨晚心情好原本晚饭时候就多喝了几杯,即便冯镜衡过来心血来潮闹着要尝药酒,栗老师陪了一杯,今早起来,依旧没断篇。甚至记忆丝毫不差地顺着向项的话问道:“分歧,他说你们闹分歧了。多大的分歧啊,昨晚一口气两杯酒,那两杯下去,差不多四两多,那个度数,我还心想着,到底练家子,这么能担酒啊,结果……”
栗老师最后反过来阴阳怪气,喝醉了反倒是比清醒的时候人品好点呢。
向项擦擦手上的油,催栗朝安快点。也把话题拉回来,“什么分歧呢,到底。”
栗清圆埋头吃早饭,就在父母以为她不高兴说了,向项急脾气要发作的时候,听她来了句,“不嫖不赌不杀人不放火,总之,他在做他自己正确的事。”
“我也是。”
向项与栗朝安面面相觑。不得要领,再要追问呢,栗清圆不想破坏一大早父母相约出门的安定心情。只心平气和转移话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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