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你送吃的。”何秀隔着栅栏,递给她一个冷馒头,“你一日没吃饭了,这样下去不行,这里太冷,会生病的。”
陆曈接过她手里的馒头,知道这是何秀从自己晚饭里省出来,道了一声“多谢”。
“你别谢我了,”何秀沮丧,“你替我摘了那么多红芳絮,被关进祠堂我一点忙也帮不上。是我没用……”
“只是罚跪三日,不碍事。”
“这不是小事,梅二娘当年也是……”
她倏然住了口,没再说下去,陆曈却霎时明白过来。
想来那位梅二娘刚进南药房时也是如此,被朱茂寻理由关进祠堂杀杀威风,搓折她的心气,到最后才让梅二娘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何秀瞧着陆曈,眼底是浓浓悲哀:“陆医士……”
她像是看着即将陷入泥沼的同伴,焦急痛苦又无能为力,唯有遍遍自责。
陆曈默了一下,道:“阿秀,你帮我带一样东西给梅二娘。”
何秀愣住,“什么?”
陆曈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笺,隔着栅栏塞到她手中。
“这是……”
何秀一面惴惴,一面将纸笺藏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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