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管不问;二姐即便不是自身难保也不会关切我们什么;父王能为了捍卫国土的大义名头就连夜去射杀和亲的长姐;母妃、母妃视子女如羔羊,如稻草,如旧梦……”
顾守毅握住了顾小灯的手,央求:“四哥,你不要不认我们,如果连你都不要我们了,这儿就没有正常人了。”
顾守毅呜咽了许久,听得顾小灯又是尴尬又是不好意思。
这个顾家幺子,甚至不知道记忆模糊的长姐顾仁俪并没有葬身在北境,顾瑾玉连这都瞒着他,顾小灯便不知道该不该提。
顾守毅没有待太久,就有一个暗卫赶来耳语,顾守毅只能止住泪意,眼圈通红地小声解释:“四哥,母妃在宫里想见我,我得走了。”
顾小灯只得目送他走,心里碎碎念,当年的二皇子高鸣乾和当今的女帝高鸣世,原来都不是好东西!
正摸着小配在心里絮絮,顾仁俪便和祝弥一块来了。顾仁俪一眼看出他的伤心,放下食盒走来轻捏他的脸,笑问:“谁惹小灯不高兴了?”
顾小灯把脸凑去给捏,直接转述:“长姐,刚才守毅来了,和我说了些宫里的事,听得人愁云惨雾的。”
顾仁俪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显然是得知其中曲折的,但她只是沉默片刻,劝慰道:“各人有各路,各路有各命,他们的命你掺和不来,就当听了几出难念的经,多的不必往深了想。”
顾仁俪连哄带顺地把顾小灯拎到年夜饭的桌子上去,见顾瑾玉没来也不多问,只招呼顾小灯吃她亲手做的几道佳肴。
顾小灯的精神劲好了些,不多时,祝弥那楞头弟弟祝留探头探脑地来了学舍,贼头贼脑地给顾小灯行礼:“公子,我哥都来你这儿蹭饭了,那我能不能沾沾他的光来讨两口甜饭啊?”
顾小灯听他油嘴滑舌,便随他去,祝留又厚着脸皮说道:“那公子能不能再发发恩典,让我主子沾沾我的连环光,也来喝两口汤啊?”
“连环光”这个现编词惹得顾小灯差点把一口水喷出来,哭笑不得地后仰:“那我不给沾,这桌饭有我就没有他。”
祝留唉声叹气的,贱嗖嗖地搂了搂祝弥:“好吧,没用的亲哥,你的光环就到这为止了,你在这吃好喝好,弟弟我去照看不成器的主子了。”
祝弥无语地拍开亲弟弟的手:“滚滚滚。”
顾小灯顺顺喉咙,自忖他们这才像兄弟模样,随即叫住要闪出门去的祝留:“等等!我问你个事儿,你主子一直没打算告诉我的样子,那我问你也成。”
祝留还兴高采烈的:“您只管问!”
他心想若是被追问了什么情意方面的,说漏嘴也是“无可奈何”。
顾家所有长眼的人都在助攻之中,祝留是最纯粹也最简单的,就是希望自家主子好受。
结果他听到主子的心上人笑眯眯地问:“我义兄张等晴在哪个外州?又在那外州的什么具体位置?把他的所在告诉我,我来年好去找他。”
学舍里陷入一片寂静,便是小配都不叫了。
顾仁俪先开口:“小灯,你想离开长洛?”
顾小灯揉揉后颈:“是啊,来年我想出去。落水前的五年,我连长洛都没怎么出去过,如今醒来大半个月,也一直在这东林苑里打转。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我与我等晴义兄分别了这么多年,于我只是五年,于他却是十二年了。”
他看向顾仁俪:“长姐,长洛难念的经太多,吊诡的人不少,这里不那么适合我,我想去看看江湖,看看我哥。”
而后他看向祝留,眼睛亮晶晶的,有嗔怨有无奈:“你要是不告诉我,就回去转达你那主子,他想要的东西,我不想给,我就想走。”
祝留把这句话转达给顾瑾玉时,摸着后脑勺还有些自责:“主子,是不是我把事情搞砸了,公子才想离开你啊?”
顾瑾玉意外的镇定:“跟你无关。”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