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和师娘一起去北京看故宫、爬长城。”
“好,你加油,我和你师娘跟着你享福。”戴师傅笑呵呵地说。
翌日,凤宁便去了市政府,找到了肖达,说自己想在人民公园办一场中秋灯会,丰富市民的文化生活。
肖达问她:“你不是要去北京办灯会?”
凤宁笑着说:“北京那边还没有定下来。不瞒肖主任,其实是我想借这场中秋灯会锻炼一下人手,因为我怕去北京办灯会的时候人手不足。”
肖达伸手指着她:“你这鬼丫头可真会算计!拿我们当垫脚石呢。”
凤宁笑嘻嘻地说:“肖主任言重了,其实我这么干也是为了咱们南安的元宵灯会着想啊。我要是人手不够,工期就得延长,到时候就会耽误南安灯会的布置。”
“你还想着南安灯会呢,你一年要办几场灯会?”肖达说。
凤宁笑:“肖主任,这可不怪我,我师父已经从灯笼厂辞职了。现在灯笼厂根本就没有能设计灯会的师傅,你要是把南安灯会交给灯笼厂,到时候他们弄出来的东西不像样子,被大家伙嫌弃,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啊。”
肖达愣了一下:“灯笼厂现在没师傅了?”
“是啊。当初不就是因为我师父受伤住院,他们搞不定,你才来找我去帮忙布置灯会。”凤宁提起他们结识的渊源。
肖达也想起来了,忍不住叹气:“戴师傅怎么辞职了呢?”
“我师娘身体不好,前段时间做了一次手术,他为了陪我师娘,就不去上班了,他本来也是退休返聘的。”凤宁解释,她可不想让人以为师父是为了支持自己而辞职的。
肖达说:“办灯会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们局里得开个会讨论一下,再给你答复。”
凤宁说:“好,你们先讨论。我明天先去一趟北京看会场,顺便把中秋灯会的花灯都设计出来,等我回来就可以布置了。”
肖达听完,说:“你可真是够忙的。”
“我们这行,就是下半年忙啊,要是不忙,就得喝西北风了。”凤宁笑眯眯地说。
凤宁没有把北京请她办灯会的事告诉自己的员工,只是说自己有事要出差,不在南安。安排他们最近多做点兔子灯、月亮灯,好中秋节的时候拿去卖。
凤宁带着谢俊伟去了北京,谢俊伟是出发后,才知道凤宁去北京干什么,把他激动得不行:“北京的人也来找你办灯会?妹妹你太厉害了吧!你怎么能这么厉害呢!我们要给北京人办灯会吗?听起来都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吗?”
凤宁看着处于亢奋状态的表哥,说:“这事还没定呢,没签合同,就不作数。咱们这一趟,算是公费旅游,你回来也不许跟大家说这事,就跟他们说是去考察市场的。”
“嘿嘿,我知道的。”谢俊伟还是异常兴奋。
去往北京的列车是拥挤的,凤宁没买到坐票,她打算在车上设计花灯,便咬牙买了两张硬卧,价格要贵上一倍,从蓉城到北京票价是70元,两个人就是140,来回就得280元,再加上北京的食宿,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谢俊伟的兴奋在看到车票价格的时候冷静了下来:“这也太贵了!你不用给我买卧铺,给我买一张坐票得了。”
“坐票都是无座的,到北京要四十多个小时,站到北京你人都散架了。”凤宁说。
谢俊伟说:“这钱北京文化局给我们报销吗?”
“要是签了合同,这就是小钱了。要是没签成,就算是做生意投资失败吧,也不多,我还负担得起。”凤宁安慰他。
上车之前,凤宁去买了不少耐存放的饼干、江米条,又买了一网兜枣,洗干净带上了车。火车上的饭又贵又不好吃,但他们在车上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不吃饭,但也不能顿顿都吃饭,所以尽可能自己带些吃的上去。
虽然这个年代大家很穷,但坐火车的人并不少,主要还是因为火车速度太慢,车次少,大家都被迫集中到了一起。好在他们买的是卧铺,人要少很多,而且卧铺车厢不卖无座票,没卧铺票的人不能进来,车厢里就舒适多了。
但这个季节坐火车本来就是受罪的事,还没上车就被挤出了一身汗,车上又不能换洗,只能忍着。凤宁尽量摒弃那些不适,坐在下铺的桌子边画花灯。
尽管是特快,可这年头火车哪能跟高铁的平稳相比,火车经过轨道衔接处时,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也使得车身摇晃起来,对绘图造成了极大的难度。凤宁只能画个大概,回头再完善细节。
在火车上过了两夜,才终于抵达北京。蓉城的八月下旬还酷暑难当,北京的八月下旬已经是秋高气爽了,相当宜人。
凤宁不是没来过北京,但跟记忆中的有太多的不一样了。北京城此刻还是个老旧的古都,没有林立的高楼,街道宽敞而干净,看起来颇有历史厚重感。
凤宁根据方主任给的地址,找到了文化局,在那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来。大城市物价就是高,普通的旅馆,比蓉城能贵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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