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安看凤宁主动给他想办法解决住宿问题, 顿时心花怒放:“好。我们看电影区。”
他们从招待所出发,去了附近的电影院,晚场电影八点开始,他们到的时候都快九点了,电影已经过半了, 售票员问:“你们确定要买票?”
盛世安说:“买, 给我两张票。”
“瓜子要不?”售票员问。
盛世安看了一眼旁边用报纸包成三角筒的瓜子, 正要开口,凤宁说:“不要瓜子,瓜子皮没处扔。”
盛世安说:“两张票,两瓶汽水。”
售票员说:“一块四, 回头来退瓶子。”
盛世安递上钱, 窗口递出来零钱、票和两瓶橘子汽水。
两人拿着票和汽水进场,里面黑洞洞的, 只有荧幕上发出来的光。放映厅是一个大通间,里面得有上千张座椅。今晚上座率得有一半,中间黑压压的全是人,好在十月份已经不算热,又是晚上,顶上的吊扇还转着,里面虽然有些闷热,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他们来得晚,中间的好位置没有了,前面又太近,他们就便往后面去。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后排基本可以算是情侣座,所以他俩一过去,就惊起了几对鸳鸯,有在耳鬓厮磨的,有趁着黑暗打掩护抱在一块儿啃的。
盛世安显然没料到大城市的人这么开放,他很尴尬,更怕凤宁尴尬,赶紧在没人的地方找了个座位拉凤宁坐下。
凤宁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对这阵仗不以为然。她坐下来后,把注意力放到银幕上。
电影放的是《顽主》,演员倒是熟悉的面孔,张国立、葛优和潘虹,这个时候他们还很年轻。只是电影已经过半,两人也不知道剧情,就稀里糊涂地跟着看。
本来也不是为了看电影,就是为了找个理由留下来,多陪陪对方。
显然刚才路过的那几对情侣对盛世安的冲击挺大的,他也没心思看电影,内心一直在斗争:要不要牵一下凤宁的手?牵了之后,凤宁会是什么反应?万一她生气了呢?
就在他挣扎着还没做出决定的时候,忽然感觉肩头一沉,盛世安微微转头,是凤宁的脑袋靠在了他肩上。
盛世安心跳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却大气都不敢出,怕呼吸太大,惊动了凤宁,他也不确定凤宁是主动靠过来的,还是睡着了无意间靠过来的。
就在盛世安还在纠结这个问题时,电影结束了。盛世安觉得,这电影未免也太短了,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放映厅里灯火通明,人们陆续起身散场,凤宁则没有动静。
盛世安相信,凤宁是真睡着了。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催促大家退场了,盛世安只得出声:“凤宁,醒醒,起来了,电影放完了。”
过了片刻,肩上的重量消失了,凤宁带着茫然的声音响起:“电影放完了?我怎么睡着了。”
盛世安看着凤宁脸上压出来的红痕,说:“咱们中途进来的,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放了什么,吸引力不够。”
“对,居然都能把我给催眠。”凤宁站起身,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走吧,回去睡觉。”
盛世安看着凤宁的背影,嘴角扬了起来,不管怎样,至少可以证明一点,凤宁对自己是信任的,她心里肯定有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表白一次,没准她就答应了。
回到招待所,凤宁帮忙把已经入睡的黄斌叫了醒来,把盛世安安排在他房间里住下。
翌日,盛世安一二节没课,陪凤宁去过早,然后就回学校去了。
凤宁和黄斌退了房,带着行李去火车站坐火车去湖南,然后从湖南转车回蓉城,两地没有直达火车,坐客车不安全,坐船又太慢,最佳的方案是飞机,但凤宁要熟悉一下线路,到时候好带工人们过来。
折腾了二三十个小时才回到南安。
凤宁出差的这段时间,凤金宝和刘春玉于国庆当天领了证。凤宁回来后,补上了给他们准备的新婚礼物,女儿做到这个份上,不
管是亲爹还是后妈,都无从挑剔。
回来之后,凤宁和黄斌便抓紧时间设计灯会花灯。
这次他们要在出发前做完三个会场的花灯设计,好在他们已经提前准备了一两个月,只要再补充一些,将花灯串联起来,任务差不多就能完成。
凤宁一边准备设计稿,一边分派三个会场的工作人员。公司现有的工人包括固定工和临时工一共一百六十多人,其中今年新招的仪器厂的工人有五十个,这些人都没有布置过灯会,不过已经做了几个月小花灯,也在厂区参与过大花灯装饰的布置,总比零基础的新人强。
凤宁要将这所有人分成三个团队,一队去广州,一队去武汉,还要留一队在南安布置花灯。
虽然这次带了不少新手,凤宁打算再招一批新手,分派在三支队伍中,再壮大一些团队规模,最好是能做到随便拉一队人,就能够在短时间内布置完一场大型灯会。
广州和武汉灯会分配的人员要比南安灯会的人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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