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回来了一次。”想到两个人独处的五天时间,秋颂勾了勾嘴角。
他当时自恋地以为,靳桥是特意为他抽空回来了一趟。
“是我自作多情啊。”秋颂自嘲,啧啧道,眼里的笑容有些落寞,“可最后一天他要回里昂的时候,我看到了靳樊发的动态,那天是赵晴天的生日,他回来是为了给她过生日。”
其实秋颂一直都明白,只是他一贯会装傻,但认清现实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他说服自己,放过靳桥。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准备放手了。”秋颂的手搭在额头上,笑容一如既往的痞气。
沉默了片刻,祖唤真诚发问:“既然是四五月份下定的决心,为什么要十二月离婚?中途你都没有后悔?”
“你居然这么一本正经地问我?”秋颂笑出声,然后认真思索起祖唤的问题。
“我也怕戒断反应啊。”他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离开,“最后一个月和靳桥的旅行,是我从他那儿要的生日礼物。”
今天又是一个阴雨天,庄子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烟雨当中。
视频里一阵石破天惊的孩子啼哭声给这个沉重的氛围增增添了几分黑色幽默。
秋颂回头看去,视频里的小孩儿粉雕玉琢,哭起来也张圆了嘴巴,攥紧了的小拳头可以料想她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在哭吼。
祖唤不紧不慢地哄着,虽说小孩儿的音量依然没有减小,但不妨碍他八卦。
“听着有点儿惨。”他轻拍着祖优的背,面向镜头,“要不别离了,我看你也没释怀。再说了,靳桥都没主动说离婚呢,说不定他也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了,否则以他现在的身家,何至于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
秋颂总觉得自己跟身边人的频率不同,瞧吧,当初他一心一意栽在靳桥身上,大家都赌他迟早得离;现在如他们所想离了,又都来劝说。
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经过深思熟虑,是认真的。
“你有空琢磨我的事儿,不如跟我解释一下和我小叔的事情。”他反客为主。
“那什么,公司最近就靠你盯着了,我还得在国外待几天。星空基金会晚宴的请柬你收到了吧,记得代表公司参加啊,正面形象得跟上,欸,听见了吗?”
祖唤一边推脱着网顿,一边就把视频掐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像祖唤这样遮遮掩掩的。
不过秋颂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功夫管他们的事儿。
他调出邮箱,的确有封来自星空主办方的邮件,这个基金会主要为山区贫困小孩提供帮助。
秋颂觉得很有必要参加,他造的孽太多,该做点儿功德了。
“靳总,明晚有星空的晚宴,不过跟林总约定吃饭的时间相冲了,您看要另外安排时间吗?”
国厦办,十七楼的朝南办公室里,赵晗正在跟靳桥汇报行程,在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她老板的妹妹靳樊。这是个可爱的姑娘,偶尔会来办公室给她哥送吃的。
靳樊眯缝着眼睛冲她笑了笑,赵晗也悄悄地给她回了个笑容。
“晚宴你去吧,到时候让小何跟你一起。”靳桥头也不抬地说道。
赵晗做过五年秘书,期间换过三四个老板,但唯独靳桥是让她最佩服的。这不仅是因为他出色的工作能力,还有他的个人魅力。
靳桥是业内都认同的天才,他仅用一年的时间就组建了一支完备的团队,然后逐渐完善建筑业服务。
或许他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这个项目,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天才毋庸置疑。
最重要的是,靳桥身上没有半点儿因为成功而沾染的骄矜和爹味。
赵晗见过对下属动手动脚的上司,也见过满口说教和pua语录的管理者,所以像靳桥这样的,才显得尤为可贵。
唯一不足的是,他在工作上太拼,这一周他几乎都在公司。
要是再多一些生活气就更好了。她看了眼靳桥无名指上的银戒,那上面好像还刻了字母。
或许是他爱人的名字缩写。
“什么晚宴啊,能让我也去瞧瞧吗?”靳樊凑上前来,眨着眼睛问道。
靳桥这才抬头,看了眼靳樊,问道:“如果医院没给你安排工作,你就跟他们一起去吧。”
“没有没有,我连着加班一个月,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休假。”靳樊又看向赵晗,“晗晗姐,到时候我跟你一起。”
“好。”赵晗笑着答应,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靳总,我就先出去了。”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靳樊和靳桥了,靳樊将保温桶拿过来,里面装着还冒热气的饺子,她推到靳桥面前,
“哥,这是妈妈包的,芹菜猪肉馅儿,你最喜欢的!”她笑着夹起一个,“你们和好吧,别跟妈妈置气了。”
靳桥接过筷子,饺子很好吃,不过并不是他最喜欢吃的。
他没什么特别喜欢的食物。
“我没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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