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一些动静。
“厂长呼您找我?”
敲门之后,尽可能平复自己呼吸的刘海中,额角挂着一些汗珠。
“对。”
沉稳的点了点头,当着屋里几人的面,李茂并没有说别的词句,就是摆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两位是上面分配下来的同事,稍后的职务问题,你们互相了解配合一下。
带着他们在厂里转一转,了解一下情况之后,顺道通知一下南易。
都是自己人,接风宴按照规矩还是得有一些的。”
“哎,好的厂长。”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磨,刘海中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刘海中。
易中海进去之后。
身份,职位,还越来越高的刘海中,已经能听明白一些隐藏在言语中的含义。
就像是现在,虽然李茂没有怎么介绍。
可是刘海中已经明白,这两个新来的,未来有可能成为自己人。
自己人?
嘿,这可是顺了刘海中的念头。
能让厂里都是自己人,谁又愿意跟人顶牛不对付呢。
“两位同志,请跟我来。”
难得的,刘海中说话的时候也正色起来。
招呼着几人离开之后,跟轧钢厂的几个厂领导相比有些寒酸的办公室内。
只剩下了李茂跟白玲两个人。
一人端着一个茶杯,互相对视着,就等谁先开口。
滴答,滴答~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不是白玲。嗯好,请稍等。”
让开听筒,朝着白玲那边比划了一番。
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李茂起身走向门口。
没有关门,就是站在了门口,能够一眼看得到白玲的地方。
到底是李茂的办公室。
让开听筒是工作需要。
可看着白玲不要有其他的动作,那也是出于安全需要。
办公室内,白玲没有说话,只是绷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听着。
除了最开始证明自己身份的一句话之后。
白玲全程没有多说哪怕一句话。 放下听筒。
白玲朝李茂摆了摆手:“进来吧,外面还怪冷的慌。”
这话说的是实话。
本来屋子就漏风,升腾的白羊铁皮炉子,好不容易攒出来一点热乎气。
刚才一开门,还全都被放跑了出去。
站在外面楼道里的李茂感觉风索索的。
在屋里接电话的白玲,这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关上门,李茂也没有问刚才的电话是谁。
只是端起有些薄凉的水杯,走到暖壶边给自己添了一杯热水。
虽然水喝多了容易跑趟。
可架不住喝热水的时候,那一会手脚是暖和的。
“白玲姐要不要再来一杯?”
抬了抬手中加了热水的杯子,李茂笑着开口。
“热水就不了,喝完了这一杯,等会还有别的事情。”
白玲指着手中的水杯,同样脸上挂着笑容推托着。
话说到这份上,无论是李茂还是白玲,都知道到了该说具体事情的时候。
“那边的来信,你该看完了吧?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那封打翻了醋的信。”
白玲眨了眨眼睛。
眼神不飘不乱,正经的同李茂对视。
“信自然是看到了。”
李茂点了点头,口中却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对了白玲姐,你知道狼和狗强的区别么?”
“狼?和狗?”
白玲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太理解李茂说这话的意思:
“你说说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只要往山林深处多走一走,别的猛兽不好碰,但是像似小狼群这种情况还是能够遇到的。
对于边远地区经常打猎放牧的人来说,家里养上几条狼犬,亦或者一两条狼青,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狼就是狼,跟狗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白玲不可能不懂这些,之所以不说,也是想看看李茂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狼这种东西,吃的饱,吃的撑的时候,不是狗,它也会自我驯化,把自己当成狗。
可狗要是吃不饱?就算再忠诚,兵荒马乱的时候,也有不少会刨土堆。
红了眼的,吃了味儿的,那就再也养不熟。”
听着李茂这话,白玲点了点头。
土堆?
那是埋了人的坑洼。
兵荒马乱的年代,发生个什么事情,那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你是说,那个叫老莫的,是狼?”
白玲抖了抖肩膀,手伸向自己没有离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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