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打量着换了一身衣服,在一旁洗漱的白寡妇。
白寡妇的手边,包浆的铜箍木盆中,还泡着一盆夜里就浸到水里的衣服。
同白寡妇对视了一眼,傻柱眼底升起一丝这是自己家,她不过是外来人的得意。 “没,棒梗可没有吃多少”
一旁拿擀面杖将牙膏皮在水池边上用力撵了撵,好不容易撵出来一丝牙膏的秦淮茹,生怕院里人误会棒梗,赶忙开口辩解。
“我们家棒梗还小,吃不了那么多。
就是我婆婆昨个干活干的多,今天还得干活,饿的有些厉害。”
没有说吃了几碗,只是说饿的厉害。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院里的街坊邻居心下都是一阵了然。
“哈,你婆婆干活多?这可真好笑咱们街道,轮耍滑头这一块,也就阎解成能跟你婆婆比一比了吧?
要我说,你婆婆就是馋!
之前大食堂开的时候,她就可着劲儿的吃!要不是每次吃饭的时候都有街道的干事盯着。
你婆婆怕是能全都打成菜,一口干货都不带吃的!
就这样你还能替你婆婆说话?真是为难你了。”
说话的是新搬来没有多久的梁拉娣。
别看都是寡妇,可自己有正式工作,自己还能不断往上面考级,家里孩子还争气,身边还有一个强力朋友张萌的梁拉娣,平日里不管是干什么,那都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前脚听到了贾张氏埋汰机械厂的人。
直到李茂不好放下身段跟贾张氏说话,后脚梁拉娣自己就找了一个口子,跟秦淮茹对垒起来。
说的什么话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李茂面前拿出自己的态度。
这院里剩下的机械厂的人也还有几个。
可一群大老爷们,一样也不好跟一家两寡妇的老贾家计较。
剩下的人里面,张萌着急了会动手,要是把人打坏了,更是给机械厂脸上抹黑。
一来二去的,这院里能跟老贾家放对叫板的,竟然只有梁拉娣一个人。
“嘿!我说小梁同志,你这话可不要胡乱说啊!
你一机械厂的!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家阎解成在厂里什么样?
别的不说,就这些天,我们家阎解成在街道干活那不麻溜么?1
秦淮茹这边还没有说话。
那边阎埠贵就忍不住的叫嚷起来。
父子之间有什么隔夜的仇?
就算阎解成跟家里闹翻了,阎埠贵也依旧是他爹!
就算心里已经看不上自家老大,阎埠贵这边还是帮忙出了个主意。
在厂里偷懒,不锻炼手艺,不考核等级,他这个当爹的不管了。
但是在街道,在高炉边上,阎解成可得手脚麻利点!
要不然传出懒汉的名头,往后在这京都城,他阎解成可不好说媳妇。
说到底,正儿八经的人家结婚,谁家会不问问对方家里情况就扯证的?
受到之前一阵阵的刺激,考虑到同龄人之中,就算许大茂都玩了那么多。
阎解成这个落后一档,却依旧挂在年龄段中间的人,心底总算是着了急。
也正是因为这样,阎埠贵这会才有底气在院里给阎解成说话。
“豁,麻溜?就当是吧。
咱们这说的不是老贾家的婆婆,当长辈的却跟小辈抢饭吃的事儿么?
您这好端端的,出来认骂干嘛?”
梁拉娣也不怂,开口把阎埠贵顶回去之后,又把话题扯到老贾家。
阎埠贵心中一想,也是感觉有些腻歪。
看了一眼身边又盯着于莉的阎解成,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他这个当爹的还在前面给儿子争名声呢。
奈何自己这个儿子,他姥姥的一点都不争气埃
愤恨的摆了摆手,打了一盆水,端着到一边蹲着去。
见着阎埠贵吃了一个闷亏,傻柱脸上的笑容也卷了起来。
双手挤着牙膏,同样借了一盆水:“阎大爷,你可是咱们院唯一的教员!
这种事儿,您不得到秦姐家里开解开解?
别的不说,我们轧钢厂干的都是体力活,就算是在食堂上班,那也不轻松。
一个窝窝头?这能顶半个小时不?
要是在累的晕倒,那可都是咱们院里的事儿。”
“去去去,就那我一个穷教员开玩笑。什么开解,这不是让我掏钱捐款呢么?
我一个月那么一点工资,养活这一大家的容易么?
你傻柱不着急结婚,打一辈子光棍老何家也不愁传宗接代。
我们家可不行。
书香门第,这可得传下去!
你傻柱钱多愿意给你就给,别拖着我家。
再说了,秦淮茹吃不饱,连带着两个小的饿着,这不是你们中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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