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媛媛那边说‘好话’喽。”
白玲略显轻快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出。
一口一个没钱,一口一个请吃饭,话里话外都没有把李茂当成外人。
“豁,白玲姐这话说的,我们机械厂门往哪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要是没钱了,到了咱们这,难不成还能短了白玲姐一口吃的?
别的不说,四菜一汤没有,中灶大桌赶不上。
只要不嫌弃大锅饭,白玲姐尽管过来跟我一起吃。”
李茂口中打着哈哈,听着对方轻快的声音,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转了一个风向:
“不过白玲姐刚才说,郑朝阳借钱?
他一个月工资那么高,还是老资历,问白玲姐你借钱干嘛?”
李茂这话说的无心,原本是想着随口打个哈哈,然后找个切入点。
谁曾想这话才刚出来,就听到听筒之中,白玲一副解脱的语调:
“借钱还能干嘛?不光是借钱,还问我借了几张票。
说到票,这还得谢谢媛媛,要是没有媛媛帮忙,我还真就没法给郑朝阳淘换出来这结婚的东西。
好家伙,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念头,之前多少年没有准备,这月份一下就要办妥结婚。
三转一响一个不差,棉被,单面一个不少。
手帕,痰盂,脸盆,暖瓶更是多多益善。
也就是我弄不来电视票,要是弄得来电视,这狗东西还准备让我给他淘换一台黑白电视1
听着白玲貌似没有什么大反应的声音,李茂心中却是转念起来。
自打五八三月第一台黑白电视下线之后,对于有些人来说,这种东西就不算是只可远观的东西。
虽然没有对外销售,可要是说去弄,也能弄上一两台。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时候没有什么台,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能用的上。
“豁,好家伙,电视?!怎么的?郑朝阳这准备娶的是谁?备了这么厚的礼?
这事闹的,可真的是够突然的埃”
虽然不理解郑朝阳为什么会放弃白玲。
可眼下这种情况,白玲不说,李茂也不好追问。
更别说今天打的这通电话,本意也不是为了八卦这件事来的。
“谁说不是呢要说这狗东西钱也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工作了这么多年,身上没攒下来票不说,钱都没有几分。
借光了我的不说,还想法子从老郝那弄了一点,不得不说,这哥俩也真的是够光棍的。
两个大男人加起来,家底凑不出来一百块。
也就是娶的是老领导介绍的,不然的话,老领导那边也铁定被搂干净。”
白玲口中打趣着,就这话家常的节奏,要不是李茂知道这打的是那边用来遮掩的工作用电话。
怕是都怀疑白玲级别已经高到家里装电话了。
不过老领导?
能被白玲称为老领导,还让郑朝阳和老郝拉不下脸借钱的,也就只有那一位了吧?
那一位介绍的对象?
豁,郑朝阳这个狗东西,这是放弃了埃
“白玲姐就没有什么想法?”
没有在这个上面追问,李茂只是貌似玩笑的打趣了一嘴。
“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一个弱女子孤独一生也无所谓。
可郑朝阳这个狗东西是大男人,传宗接代,拖了这么多年,扛不住也很正常。
如今不过是走上了正规,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行了,不跟你小子白话了。
郑朝阳这个狗东西这会在我边上坐着呢,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回头姐姐要是没钱吃饭了,还真就到你们厂打秋风去。
听说你们厂的酸菜鱼可是一绝。
到时候我自带鱼过去,你可得好好的给我好好的露一手。”
听着白玲口中说的郑朝阳在边上的话。
李茂自己就能脑补出白玲强撑着笑脸,翻着白眼的模样。
“豁,白玲姐到是个会吃的,不过酸菜鱼?这个不用到我们厂里来。
回头哪天白玲姐有空了,直接到院里吃。
我妹的闺蜜,何雨水,做酸菜鱼的手艺那是一点都不差。
到时候我在准备上一瓶好酒,全当是等会消息的谢礼。”
知道对面这会正强撑的难受,李茂这边也不戳破,只是顺着话往下一说,捎带手的问出自己想要问的东西。
“得,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姐姐我就顺你一会,也别回头了,下周末,下周末我到你院里厂尝尝你的手艺。
行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我这边还一个死皮赖脸借钱的大爷等着呢。”
白玲口中打趣着。
左右话题到了火候,李茂这也就直接问了出口:
“给娄半城出主意坑我的,是谁?”
这话才说出来,李茂就听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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