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搬出了一坛,说是用三十年老酒打窖土的酒窖里弄出来的好酒。
后面又有梁拉娣特意缝的皮手套。
丁秋楠送了一盒说是问老师讨要来,冬天用来涂脸上,保湿防皲裂,还有花香的香香。
冉秋叶托他爸,从学校里求来了一副那一位的墨宝。
就连一向节省习惯了的阎埠贵,今儿都不知道从哪寻摸来了两只老母鸡,一条大链子。
“够了够了,都是老街坊的,就算是第一次正式去老丈人家,这准备的东西未免也太丰厚了。
诸位的情谊我心领了。
但是作为街坊,作为厂里的领导,我肯定不能让诸位破费。
这样,东西我领了,咱们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等会我让雨水还有海棠过来核算价格。
都是自己人,也别说拒绝的话,咱们院不比其他院,有些人见不得咱们机械厂好,多少还是注意点的。”
李茂点了点头,笑着接下了这些东西。
依照他如今的地位,如今的工资,只要不是白拿,就算买了这些,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
李茂这边话音刚落,阎埠贵就心领神会的赶忙接上话茬:
“对,厂长说的对!咱们机械厂的日子太红火了,这段时间确实是招惹了不少人眼红。
左右心意都尽到了,既然厂长不愿意让咱们破费,咱们就收下这个钱。
等到回头厂长结婚的时候,咱们这些街坊再去拎着东西蹭饭。
都是街里街坊的,厂里其他人不好通知,咱们这些老街坊,厂长肯定得备上几桌吧?”
阎埠贵到底是眼皮活泛,一听李茂这话,立马就知道说的是中院住着的棒梗。
经过这些天的发酵。
棒梗立功的事情在学校里那是越传越开。
屁大一点的小娃娃,如今在院里走路也是一副眼睛朝天,看不到外人的架势。
不说其他人,就光阎埠贵一个人,这些天都被棒梗给撞了五六次。
撞就撞了,一个屁大点的娃娃,左右撞人也不疼。 可谁能想到,棒梗在撞了之后,不光没有道歉,反而还趾高气昂的质问阎埠贵为什么不给他让路。
想起棒梗那信誓旦旦的指着自己鼻子的架势,阎埠贵心头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有心跟秦淮茹说道说道,结果依旧没有什么用。
没法子,如今的棒梗,除了吃饭的时候能见到人影,剩下的时间根本找不到人。
就算跟秦淮茹说了,秦淮茹也找不到人,就算赶着晚上的时候找到了棒梗,说不上几句话话,就会被棒梗给顶回去。
秦淮茹这个亲妈都管不住,也就照旧了棒梗在院里越发猖獗的姿态。
阎埠贵这么一说,前院的这些人哪里还能不知道说的是谁。
一个个的点着头,附和着开口岔开话题。
还不等李茂进了屋,就看到刘光天一头大汗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看到被围拢起来的李茂,先是一怔,转而面上漏出一抹喜色:“我还说这会赶不上了呢,结果竟然赶的正正好好!
师傅,我跟光福借了两辆板车拉过来。
一辆上面放着我跟光福给师傅的孝敬,还有一辆是空着的,刚好能放这些东西1
随着刘光天的到来,前院原本平缓下去的气氛,登时又热闹了起来。
“看看!看看!什么叫徒弟!这才叫徒弟!知道师傅要办事,不用通知,自己就上心准备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刘光天,这板车里光有你们俩的孝敬,你爹的呢?
这么多年的街坊关系,就算搬出去了,也不能没个表示吧?”
阎埠贵开口打趣着,都是街里街坊,细算起来还都是一个厂的工人。
这时候打趣起来,跟早些年的时候可完全不一样。
听到阎埠贵的调侃,刘光天也不怯场,在周边放了这么些年的电影。
如今更是打着代师收徒的名义,把刘光福给带出来的刘光天,现在眼皮子可是活泛的很。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随手一甩,脸上挂着不慌不忙的笑容:“嘿,阎大爷这话说的。
这可是我亲师傅的大喜事儿,我爹哪还能闲着?
我爹说了,咱们厂长是咱们机械厂的牌面,他结婚可是咱们厂的大喜事!
代表着咱们机械厂以后的根基越发稳固。
为了咱们机械厂更好的明天,非得找那些身家清白的全活人才行。
这不,我这一早上出来给师傅送东西,我爹那边就忙活着满城的转悠,到处打听谁家的是全活人。
单单是全活人还不行,还得是那种子孙后代有出息,能上学的不挑,在队伍里面的更好!
至于厂里其他工友要送东西,也给我爹拦了下来。
说他们又不是咱们的老街坊,准备贺礼传出去不利于我师傅的名声。
最后实在拗不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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