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willn痛快应道。
顾景之此时左右看了看,willn的夫人并不在身边,也没跟着过来,顾景之目光微闪,心想这是有话要单独说,开口试探问道:“老师…最近还好吗?”
willn叹了口气:“不好。你也知道,自从他的腿那样之后…状况就一直很不好。心理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就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还……”顾景之想问是不是还有自杀倾向,但这两个到嘴边却没那么容易说出口。
“嗯。”willn点头:“家里刀叉早都收起来了,保姆都是把水果切好了才带进屋子里的。可是前几天还是让他逮住了机会,那种塑料的叉子,被折断了,他就用尖锐的一端划破了手腕,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
willn的声音越来越低,十分痛苦地抹了一把脸。
“我最近一丁点都不敢让他一个人呆着,要不是我爸又威胁我,我也不会来这里参加什么订婚宴。这一路上我、不停地去看家里各种角度的摄像头,你知道吗学长,我真的很害怕。”
“你这么不安,跟老师说过吗?”
“没有,我不希望他再替我担心了。我想,等我回去之后带他去度个假,也许心情会好一点。”
顾景之点头:“也好,出去逛逛也许心情会好一些的,但是,willn,那可能只会让他短暂地喘口气,你总让他在家里与世隔绝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要让老师回学校去,也许再次踏上讲台……”
“不!”willn立刻否认:“我不会让他去的!真的不行。我受不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爸爸他一直都不喜欢老师,我不能再让他冒这个险了。”
“你确定只是因为那个吗?”顾景之看着willn的眼睛,willn却不敢看向顾景之。
“我真的不太明白,你喜欢一个人到想把他关起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willn垂眸看着地面,半晌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对方,就应该学会放手,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做不到,学长,我做不到。
我为什么要放手?老师他也爱我不是吗,我只是不想让他被别人看见,就…就待在我身边就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那些大道理谁愿意听谁就去听,反正我不会听。也许…有一天学长你遇到了真的让你心动的人,就能明白我的心境了。”
顾景之十分笃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遇到那种人的。因为我不会让自己喜欢一个人到你这种程度。爱和恐惧,都只是情绪、是工具,我们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不是么。”
willn沉默不语。
顾景之见他这般,只能问道:“你支开身边人,到底是想问我什么?”
“我想学长,你……”willn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我见过你也…那样过。”
willn没再继续说下去,但顾景之已经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我想问学长,你们怎么能对自己那样下死手呢?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我知道那一刻老师的想法,我就能把他劝回来。”
顾景之张了张嘴,似乎在想该怎么说才合适,可最后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叹息拍了拍willn的肩膀:“我们情况不一样,没办法给你做参考。”
“那,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么,有时候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有时候觉得活着太累了,但大多数时候只是觉得感觉到疼才算是活着。
当划破血管的那一刻,好像压力有了宣泄口,所有的不安、疲惫还有耳边的嗡鸣都消失不见,一种宁静感将自己包裹住,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就大概这样的想法吧。”
“所以,你觉得老师也希望,获得宁静吗?不,他舍不得我的,肯定是这样。”willn眼圈开始泛起红来,脑中似乎有一个极其可怕的场景已经成型。
“顾总。终于见面了。”
一声极具压迫感的声音迎着顾景之传了过来。
顾景之与willn对视了一眼,随后对着那人喊了一声:“邵总。久仰。”
邵文一身黑色西装三件套,右手一枚碧绿的扳指一看就价值不菲。
“顾总,我以为像今天这种场合,你没时间抽空参加呢,毕竟,你知道的,公司刚闹了那种事,形象不太好。”
顾景之轻笑了一声回道:“多谢邵总关心了,幸好是误会,当事人及时澄清了呢。”
“是啊,幸好是个误会。当时那个博主在那种视频里提及曼茵,我还怕让顾总你误会什么呢。”
“邵总放心好了,我怎么会那么想呢。”
邵文冷哼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找夫人,一起回家了,但顾总,我很期待跟你光明正大的较量一番。”
顾景之则道:“我从来没有把曼茵当作是竞品或者敌人,相反,我很想跟曼茵做朋友。这个市场足够大,竞争对抗不如联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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