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悦山:“就小时候一起玩过,这些年都没联系,见了做什么?”
冯父忍不住了,“需要我点你名吗?你都老大不小了。”
冯悦山这下听懂了。
“我不去,爸,以后这种事,不用给我安排了。”
冯父瞪着眼睛:“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爹!我不安排谁安排?斯衔都要准备结婚了,对象还是自己一直心仪的学姐,听说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学着点?”
“学什么?”冯悦山说:“人家那是两情相悦,我……我没遇到喜欢的人。”
“那完了。”冯父叹气:“依照你的玩性,这辈子都遇不到了。”
冯悦山没反驳,现在激将法对他没用,在这件事上,冯悦山不想琢磨,也不想妥协,他走了一条看不到前景的路,可潜意识里,还想继续走。
冯悦山不顾冯父的骂骂咧咧,拒绝了见面。
他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公司。
玩归玩,闹归闹,该忙碌还是要忙碌。
没几个人见过冯悦山工作的模样,普遍觉得冯少如果坐办公室,大概率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左手果盘右手游戏机,不然对不起他那一身潇洒,实则不然,冯悦山在做某件事时,他的专注度非常高,从一点开始,到六点结束,中途就喝了两杯咖啡,起身上了一趟厕所。
完事后,他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干完了。
搁从前,干完了就开始嗨,专注度也是为了更好地玩而不断训练出来的,可如今,冯悦山心里有些空。
他强打起精神,不去想某些人某些事,手机打开全屏幕的未读红点,都是问他:约吗?
冯悦山跟选妃似的,半眯着眼睛,看谁的邀请更有意思。
其实心里一直不太舒服,攒着火气,但细细追究,也不是对陈木,冯悦山现在有点逃避这个话题,他给其中一个朋友发信息:【地址,我来了。】
冯悦山跑去飙车了。
他一边张狂,一边叮嘱兄弟们:“别告诉我那两位哥。”
楚易澜这帮二世祖很难接触,宁斯衔则是工作忙,加之又在筹备订婚宴,分身乏术,所以给了冯悦山折腾的机会,至于周源林,他不跳上来跟冯悦山携手一把都不错了。
早些年冯悦山玩最疯的时候,跟大型车祸就差那么一点点距离,虽然躲过一劫,但被随后赶来的楚易澜按着打,好不容易等来宁斯衔,宁大夫也是抱臂旁观:“没事,往死里打,只要留口气,我就能救回来。”
冯悦山:“……”
冯悦山一般情况下不记打,但是很疼的打,他能记住。
在医院休养的几天,冯父还抽空前来探望,笑得如花灿烂,“可以,就得易澜出面,你接着皮,我保证管都不管。”
自此,再有飙车活动,冯悦山顶多给面子参加,不敢碰。
但今晚格外手痒。
周围人的尖叫狂呼,远处低声咆哮的引擎,都在不断刺激着冯悦山的神经,他看了会,察觉到不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在轻轻颤抖,这股冲动似乎有些遏制不住,冯悦山跟旁边人要了根烟点上。
他没什么烟瘾,偶尔来一根,而前阵子有个时段,都想把这“偶尔”给戒了,因为陈木不喜欢烟味。
哪儿跟哪儿的事,冯悦山告诫自己打住,陈木不在意他抽不抽,那么多次拒绝,足够说明一切,再者,他俩就没定下来过,自己上赶着这也改正那也戒了,有个毛用。
这么一想,压抑的火气几乎开始报复性上涌。
“冯少,您押的输了。”有人笑着说道。
“赛的什么垃圾。”冯悦山将烟头扔地上踩灭,有一种秋名山老司机时隔多年重出江湖,要给大家一点震撼的架势,“我来。”
“真来?”
“嗯,敢乱说我打断你们的腿。”
“放心,楚爷还有宁少不可能知道。”
冯悦山借了朋友的车,对方让他放心大胆,反正哪怕撞烂了冯少也赔得起,顺便还能换辆新的。
油门踩到底,连车带人窜出去的瞬间,冯悦山苦闷了半月的低落心情霎时被兴奋跟刺激填满。
他忍不住低吼一声,好似回到了天地不怕的十八岁,前方弯曲的车道一瞬间不足为惧,冯悦山猛打一把方向盘,轮胎摩擦地面的鸣音响彻两侧山谷。
冯悦山喜欢楚易澜同沈连那样的感情,他羡慕,也给得起,开始以为陈木拒绝不了几次,便畅想着二人的未来,有时候都能幸福地笑出声来。
结果现实真是后妈的大嘴巴子,抽的他没了脾气。
“我不是非你不可,没了你,还有更好的!”冯悦山也想硬气地同陈木说这句话。
可事实是,单是一想,冯悦山都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他。
他的真心喜欢压过了二十多年的少爷脾气。
“冯少,帅啊!”车载蓝牙里传来朋友的惊呼声。
冯悦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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