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清楚自己或许对何纪年是有那么点好感存在——毕竟身边只能接触到这一位alpha,平日发热期易感期还会相互帮忙,有好感很正常——但这份微妙的好感,又不足以让他放弃本就平静的生活。
而沈知月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平静。
很难界定这份破坏究竟算好算坏,但白溪由此清醒了些许。
——他或许,要做点什么,随便做点什么也行。
“……”
“这是你真实想法吗?”过了好久,何纪年的声音才传来。
“嗯。”
“纪年哥,你真的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们两个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没必要在彼此身上浪费时间。”
白溪毫不犹豫地打开门,何纪年的眼眶似有红色。他沉沉地望向他,眼里的复杂之意埋藏在他皱紧的眉头里。
半晌,何纪年后退一步,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
他转身,打开了大门朝外走。
白溪皱眉:“纪年哥,你去哪?”
“公司有点事,你早点睡,我晚上就——不回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白溪,似是还想说什么,眼神晦涩难辨。
“……”
白溪眼神闪烁,他抿了抿唇,到底没说什么。
兴许,他和何纪年两个人都要再好好想想。
在oga担忧的眼神里,何纪年拿上衣帽架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白溪表示精神状态非常稳定,最好下一秒世界毁灭的那种
心思
叶京墨跟着白溪的这几日并不轻松,但比起他待在医院加班,那还是要轻松地多。
何纪年好不容易松口同意他带薪休假到下个星期,这会儿叶京墨做完家务正准备洗个澡躺在床上休息,手机铃声如同催命符一般打断了他难得的空闲时间。
在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何纪年”三个字时,叶京墨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叶,出来陪我喝酒!”
叶京墨看了眼手机时间:晚上八点四十七,他无奈地道:“你又抽什么风,我已经躺下了。”
他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开,上班时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为何老板打工,下班后一口一个“何纪年你是不是有病”非常礼貌地与人交流。
“躺下了就起来,老地方等你!”说完,何纪年风风火火挂了电话。
叶京墨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只好认命地拿起钥匙出了门。
老地方是指琼华大学门口的烧烤摊,这地方是以前他们经常来的地儿,偶尔沈知月会来凑个人数,或者接人回去。
叶京墨到的时候,何纪年已经喝上了。
何纪年接手公司之后就不大愿意喝酒了,除非应酬他得喝几口,一般在回家之前酒味能散就散,不太愿意让家里的oga闻见。
叶京墨站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何纪年无知无觉,拿着酒瓶晃来晃去,就是没喝。
“何大少居然还有借酒消愁的一天。”
何纪年回过神,叶京墨已经坐在了他面前。
“举杯消愁愁更愁。”何纪年拿起啤酒在他面前摇了摇,哼笑一声:“就这玩意要我醉过去还不至于。”
何纪年的酒量叶京墨很清楚,也没说要劝他别喝什么的,淡淡地道:“你要真醉了我也不负责把你抬回去。”
“这么绝情?”
“是啊。”
“哼。”
何纪年低头闷笑几声后,表情重新变得有些惆怅。
“咱们好长时间没一块喝酒了吧。”何纪年喝了一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叶京墨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表:“如果你找我来是回忆以前的傻人傻事的话,恕我不奉陪。我现在只想回去睡觉,你占用了我宝贵的休息时间。”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喜欢休息啊,我还以为你都把学术刻进dna了。”
“何先生——”
“陪我一晚上五万,这总可以了吧!”
何纪年眼角抽了抽,只觉得这话说的奇奇怪怪的!
“没问题何老板。”叶京墨见好就收。
万恶的资本家是不可能共情痛苦打工人的。
叶京墨很快收了转账,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道:“说吧,怎么了。”
“……”何纪年又闷声喝了一口啤酒,又不说了。
叶京墨也不着急,他招呼服务员又来了盘花生,接着何纪年上一个话题聊:“没想到隔了五六年,我们还能坐在这聊天。”
何纪年玩的好的当然不止叶京墨一个,京城一圈贵公子往年也经常聚在一起花天酒地,但叶京墨才算得上玩的最好的那一批人。
这“老地方”的回忆也只包括他们二人——如果不算沈知月的话。
显然何纪年也想到什么,他默了一会儿,半开玩笑说了句:“可惜阿月在拍戏,不然他也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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